這些人當看到秦浩東拿出的這些畫之後,立即如同饑餓了多少天的人見到了面包一樣,雙眼放光的撲了上去,一張一張的看了起來。
“天啊,這畫實在是太棒了,我敢肯定這就是畢加索親手畫出來的……”
“這張紙就是中世紀的素描紙,想仿造也仿造不出來……”
“油畫,這是畢加索的油畫,這下面有他的簽名,千真萬确是畢加索的字體,我認得出來……”
這些人一邊鑒定,一邊欣賞,嘴中時不時的發出一聲聲驚呼。
歐文爵士雖然沒有十二生肖去兌換這些畢加索的畫,但也湊過去一起欣賞。
整個大廳裏隻有秦浩東和納蘭無雙悠然的坐在旁邊,時不時的端起紅酒杯抿上那麽一口。
過了足足20分鍾的時間,這些人才慢慢從興奮中清醒過來,将這些畫冊重新整理好。
秦浩東看了坎通納幾個人一眼,微笑着說道:“幾位尊敬的先生,你們覺得我的畫怎麽樣?”
“太棒了,實在是太棒了,我們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這麽完美的畫了!”
坎通納是個大胡子,興奮間大胡子直蹦。
秦浩東說道:“這就是說,我的畫沒有問題了?”
坎通納說道:“沒有問題,這就是畢加索的真品,我們現在就可以交換了。”
“等一下。”秦浩東說道,“各位看過了我的畫,我還需要看一下各位的十二生肖銅首,确定之後才能進行交換。”
“這是應該的。”坎通納說着對身後的鑒定師一擺手,對方報上來一個大箱子,打開後赫然是一隻十二生肖的狗首。
秦浩東元神掃視之下,感受到狗首上面封印的波動,立即确定這就是真的。
他假裝上前做了一番鑒定後說道:“坎通納先生,您這隻十二生肖銅首我非常喜歡,咱們可以交換了。”
“太好了,我的上帝!以後你就是我的朋友,歡迎你到歐洲來!”
坎通納興奮的抖動着大胡子,伸手抓過那本油畫的畫冊:“我的展覽室裏面已經有了畢加索的素描畫,所以我非常渴望他的油畫,這本畫冊是我的了。”
歐文爵士羨慕的說道:“老朋友,恭喜你了!”
坎通納說道:“我還要謝謝你,幫我認識了秦這種大收藏家。”
看到了坎通納拿走了那本油畫的畫冊,其他人都羨慕不已,約瑟夫說道:“尊敬的秦先生,我也想跟您交換這些作品,而且帶來了十二生肖銅首,不過有一點我要先跟您說明一下。
我這隻十二生肖銅首是祖上傳下來的,一直放在我們約瑟夫家的寶庫,但我不知爲什麽華夏的博物館當中也有這樣一隻。
我認爲我這隻是真的,所以請秦先生看一下,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我們就進行交換,如果介意那我隻能說遺憾了。”
秦浩東說道:“沒關系的約瑟夫先生,我看一下就能确定能不能交換。”
他覺得這個約瑟夫人不錯,有什麽話放在台面上,這種直爽的性格讓他很有好感。
而且十二生肖銅首這東西,華夏博物館裏面的也不一定就是真的,比如說那隻龍首,真品在自己手裏,而博物館裏面那隻就是後來僞造的。
約瑟夫讓他的鑒定師将箱子抱上桌面,從裏面取出一隻十二生肖銅首的兔首。
秦浩東元神感應了一下,果然這是兔首上面隐隐有封印的波動,看來這隻确實是真的,而華夏博物館裏面那隻隻能是後來仿制的。
他過去将兔首拿在手裏把玩了一下,看了一眼有些緊張的約瑟夫說道:“這隻兔首我很喜歡,不管它是真是假我都願意跟您交換。”
“太好了秦,這實在是個好消息。”
約瑟夫過來抱住了秦浩東,并且在他的額頭上狠狠的親了一口。
一直以來他都非常渴望畢加索的畫,來的路上心也始終不太落地,現在好了終于可以正式交換了。
他将兔首給了秦浩東,然後選擇了那本孩童的畫冊。
三個人當中兩個人已經完成了交換,隻剩下了最後的岡波斯。
岡波斯說道:“尊敬的秦先生,我這隻十二生肖銅首沒有任何問題,并沒有在華夏的博物館裏面出現過,您盡管可以放心。”
說完他讓自己的鑒定師将箱子搬上桌面,從裏面取出一隻十二生肖銅首。
當看到這隻銅首之後,秦浩東的臉色就變了,因爲這赫然就是一隻牛首。真正的牛首如今就在他的儲物戒指裏面,那顆上品靈石已經被使用過,所以這支毫無疑問是假的。
史密斯夫婦曾經跟他說過,這隻牛首是從一個叫岡波斯的富豪手中偷來的,可是歐洲好多人都叫這個名字,華夏人根本分不太清,所以開始他也沒太在意,沒想到竟然就是這個岡波斯。
“秦先生,怎麽樣?如果沒什麽問題這本靜物畫冊就是我的了。”
岡波斯說着伸手向那本畫冊抓去,剛剛秦浩東查看那兩隻十二生肖銅首他看得清清楚楚,一點都不專業,完全就是在走形式,在他看來這就是一個什麽都不懂的凱子。
既然這樣,他這隻銅首自然也看不出什麽問題。
可沒想到還沒等他的手碰觸到畫冊,秦浩東聲音清冷的說道:“對不起,岡波斯先生,您這隻牛首我不喜歡,所以我們不能進行交換。”
開玩笑,論鑒定十二生肖銅首,全天下也沒有比他更專業的人,怎麽可能被一隻假的牛首蒙混過關。
岡波斯神色一緻,随後臉色沉了下來,不滿的說道:“秦先生,這是爲什麽?爲什麽别人的十二生肖銅首都能交換?唯獨我的不行?”
秦浩東皺了皺眉,這老家夥還真是自讨沒趣,自己已經說得很委婉了,雙方都留一點面子多好,難道非要自己把事情說破?
“岡波斯先生,我已經說過了,喜歡的我就換,不喜歡的我就不換,你這隻牛首我不喜歡,所以我不能跟你交換。”
“不,這不合适。”岡波斯臉色陰沉的說道,“我在歐洲,乃至全世界的收藏界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你這樣對待我會讓别人誤認爲我的頭牛首是假的,會對我的聲譽造成影響,所以你必須跟我交換。”
歐文爵士說道:“岡波斯先生,您沒必要這樣,或許以後你還會換到更好的東西。”
他對岡波斯的行爲有些不滿意,既然人家不願意交換,幹嘛要糾纏不休?交換本來就該是雙方自願的,這不是一個紳士所爲。
原本這樣一說,岡波斯就該就坡下驢,可是這家夥絲毫沒有要收斂的意思,繼續叫道:“不,不能這樣,我認爲這是對我的羞辱。”
秦浩東剛剛得到了兩顆上品靈石,心情非常愉悅,所以不想跟這老東西計較,沒想到這家夥還蹬鼻子上臉了。
既然對方不要臉,他也用不着再繼續留面子。
他說道:“岡波斯先生,既然你這樣說,那我就很遺憾的告訴你,你這隻牛首就是假貨。”
“什麽?我拿出來的東西怎麽可能是假的?你到底懂不懂鑒定?說我的是假的,你必須給我一個理由。”
歐文爵士說道:“是啊,秦先生,真的判斷準了嗎?”
在他們這個圈子,如果誰拿出假貨跟朋友進行交換那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他怕秦浩東是一時激憤之下順口說出來的。
“他這隻牛首确實是假的。”
秦浩東說道,“因爲真的牛首就在我的手裏。”
坎通納說道:“岡波斯,既然秦先生手裏已經有了一隻牛首,那就這樣算了。”
他也覺得這樣一個私人内部的交換,沒必要說出誰的是真誰的是假,不然對誰的面子都不好看。
但岡波斯還是強硬的說道:“這個根本不是理由,爲什麽你手裏的那隻牛首不是假貨?爲什麽要說我這隻是假貨?”
秦浩東的臉色也冷了下來,這個不知進退的家夥還真是讨厭,明擺着想用一隻假的牛首換自己的畫。
史密斯夫婦那隻牛首就是從岡波斯手裏偷出來的,他肯定知道真的已經丢了,這隻牛首一定是他仿制出來的,自己心知肚明是假貨還說的如此理直氣壯,這就是本質的問題了。
他冷聲說道:“你确定要我證明給你看?”
“那當然,你不能無故的說我的東西是假貨,你現在應該向我道歉,然後完成交換。”
岡波斯之所以如此堅定,因爲他信心十足。
這隻牛首是他爲了交換畢加索的畫,找人緊急趕制出來的,他手底下有一個造假大師,這人制造出來的假古董一般沒有任何破綻,很難被人識破。
而秦浩東表現的又太随意了,在古玩方面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專業人士,所以他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堅持,想要将秦浩東手裏的畫搞到手。
“那我就證明給你看。”
秦浩東說完,回首抽出納蘭無雙手中的美人刺,一刀狠狠的向那隻牛首斬了下去。
在他的真氣灌注之下,美人刺簡直無堅不摧,一刀将這隻牛首切成了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