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世傑神情激動的說道:“趕快把人還給我,你不要逼我。”
納蘭無瑕淡然的說道:“我賭你不敢開槍。”
潘世傑猛然舉起自己的手槍,對着納蘭無瑕叫道:“趕快把人還給我!”
納蘭無瑕殺氣騰騰的說道:“我不還又怎麽樣?”
她現在已經達到了暗勁五品,在全神貫注之下完全可以避開自己的要害,隻要潘世傑敢對自己開槍,自己就立即将他擊殺!
旁邊的警察們都吓傻了,東城區和西城區的兩大刑警隊隊長拔槍相向,這是從沒有發生過的事情。
就當場面陷入僵局的時候,突然一陣警笛聲響起,一連來了四五台警車開進了刑警大隊的院裏。
車輛停好後,局長董必成從車上跳了下來,在他身後跟着周家大小姐周馨竹。
“把槍放下,潘世傑你瘋了嗎?竟然敢對自己人拔槍。”
下車後董必成看到眼前這一幕,立即氣的暴跳如雷,對身後的兩個警察一擺手,“把他的槍給我下了。”
兩個警察走上前去,伸手把潘世傑的手槍拿了過來。
見局長來了,潘世傑自然不好再堅持,交出手槍後一臉委屈的說道:“局長,這件事不能怪我,是納蘭無瑕做的太過分了,竟然到我的刑警大隊搶人。”
說話間他瞥了一眼站在旁邊的周馨竹,周家的大小姐他自然認識,隻是不知道周馨竹搬來董必成這是幹什麽?難道說是爲那個小白臉兒來的?
他是按照鄭宏達的命令辦事,鄭宏達隻告訴他秦浩東是個身手好點的大學生,同時跟東城區的納蘭無瑕關系深厚,其他的情況知道的并不多。
如果他知道秦浩東的奶爸公司還要淩駕三大世家之上,跟周馨竹更是關系匪淺,恐怕就不會如此淡定的抓人了。
“混蛋,什麽時候也不能對自己人拔槍。”董必成怒道,“你們兩個給我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納蘭無瑕說道:“他到我的轄區裏面随便抓人,而且給戴了手铐,我過來要人又不給,隻能自己動手把人搶回來。”
潘世傑說道:“這小子是嫌疑犯,剛剛在魔都醫科大學将人家的腿打斷了,而且他跟納蘭隊長的關系不一般,我自然不能交給她,不然很可能就把人放了。”
董必成今天就是拜周馨竹所托過來救秦浩東的,他冷着臉說道:“你說他犯了法,證據在哪兒?”
潘世傑頓時大感不妙,聽董必成的口氣明顯站在秦浩東的那一邊,他說道:“局長,被他打傷的日本友人正在醫院治傷,等下我就去到他那邊取證。”
“連基本證據都沒拿到,就給人家帶手铐,這合适嗎?”董必成說道,“這也不是什麽大案要案,先把人放了,然後把案件移交給東城區刑警大隊辦理,你随便用槍的事情聽候處理。”
“是!”
面對公安局長,潘世傑自然是扛不住了,隻能答應下來。
就在這時,旁邊傳來一個聲音,“董局長,人不能放,我這裏有證據。”
董必成順着聲音看去,隻見鄭宏達和孫進并肩走了過來。
兩個人一直在車裏看着,見周馨竹搬來了董必成,知道潘世傑必然頂不住了,這才從車上走了下來。
看到兩個人出現,周馨竹的神色微微一變,孫進在孫家的地位還要差一些,但鄭宏達可是鄭家的嫡系三代,家主的親孫子,今天的事情恐怕有些不太好辦。
果然,董必成看到兩個人口氣立即緩和了許多,他得罪不起周馨竹,同樣也得罪不起孫家和鄭家。
“鄭大少,孫大少,你們也在啊?”
鄭宏達說道:“董局長,我們也是魔都醫科大學的學生,剛剛案發的時候恰好在現場,親眼看到秦浩東踢斷了日本友人的小腿,作爲一名大學生,作爲一名好公民,我們當然要站出來作證。”
孫進瞥了一眼默不作聲的秦浩東得意的說道:“是啊,我們可以爲本案作證,所以人不能放。”
鄭宏達又說道:“看剛剛這位納蘭隊長的表現,與嫌疑人之間的關系很不一般,爲了确保案件的公正性,我建議董局長還是交給西城區大隊辦理最爲合适。”
“這……”
董必成頓時爲難了,他從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夾在三大世家之間,這讓他如何選擇?
周馨竹向前兩步,說道:“現在連受害人都沒有見到,憑你們兩個的一面之詞就要抓人,這有些欠妥吧?”
孫進說道:“就知道你會這樣說,受害者正在醫院治傷,馬上就過來。”
周馨竹冷笑着說道:“孫大少,受害人的情況你怎麽知道得這樣清楚,難道你們之間有什麽聯系。”
孫進說道:“我跟受害人有什麽聯系,對案件有影響嗎?我們是朋友不可以嗎?”
鄭宏達對董必成說道:“董局長,既然受害人馬上就到,那就麻煩您等上幾分鍾,不然的話這起案件不太好辦。”
面對正在較力的三大世家,董必成也不好直接作出決定,隻能說道:“那好,我們就等等,把案子查清之後再說。”
魔都市中心醫院,三井次郎急匆匆的将三井伊奈帶到這裏,還沒等走進門診部,三井伊奈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看了一眼電話号碼,三井伊奈趕忙按下了接聽鍵,雖然疼的呲牙咧嘴,但還是神色恭敬的說道:“家主,您有什麽事嗎?”
電話那邊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峰會期間不準随意外出,難道你忘了嗎?”
三井伊奈額頭上頓時流下了冷汗,“家主,我就是到魔都醫科大學看看我弟弟。”
電話那邊說道:“我不聽解釋,馬上給我滾回來!”
三井伊奈看了看自己的斷腿,爲難的說道:“家主,剛剛我在學校被人把腿打斷了,現在正在醫院治療。”
“什麽?竟然有人敢打斷你的腿?”電話那邊說道,“把你的地址告訴我。”
對于那人的命令,三井伊奈絲毫不敢違抗,趕忙将自己的位置定位發了過去。
挂斷了電話,三井次郎興奮的說道:“大哥,家主要過來了嗎?”
三井伊奈點了點頭,三井次郎再次說道:“家主一定會爲大哥你做主的,相信那小子一定會被嚴懲。”
三井伊奈說道:“确實是這樣,家主對我們家族的人最是維護,看到我被打成這樣一定會暴怒的,或許會親自出手對付那個姓秦的小子。”
三井次郎說道:“大哥,聽說家主已經達到了三品聖忍的層次,是不是這樣?”
三井伊奈驕傲的說道:“那當然,如果不是家主達到了三品聖忍的境界,我們柳生家怎麽會有如今的輝煌。”
大約五分鍾後,七八個人出現在急診室門前,爲首的是一個身材高挑的倭國女人。
她來到三井伊奈的面前,看了看他的斷腿,問道:“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
“家主,我去魔都醫科大學看了看我弟弟,見到有人貶低我們倭國的空手道,就上台跟對方比試,沒想到被那小子打斷了我的腿。”
三井伊奈一臉委屈的說道,“家主,我給您丢人了,不過還請家主爲我做主,一定要讓那個叫秦浩東的小子付出代價。”
倭國女人原本還神色平靜,當聽到秦浩東的名字之後,立即神色大變,冷聲問道:“打斷你腿的那人叫什麽名字?”
“他叫秦浩東,是個非常蠻橫的家夥……”
三井伊奈原本還想再往秦浩東的身上再潑些髒水,可是還沒等他說完,就感覺臉上一痛,一連串的大嘴巴抽在他的臉上。
他徹底被打蒙了,一臉懵逼的看着倭國女人。
倭國女人正是柳生家的家主柳生雪姬,聽到自己的手下得罪了主人,立即殺氣騰騰的說道:“你們現在就去赢得秦先生的原諒,不然結果隻有一個,那就是死!”
三井兄弟差點沒被吓尿,他們做夢也沒想到,這個華夏年輕人竟然跟他們的家主有關系,而且看起來很不一般。
三井伊奈一臉爲難的說道:“家主,秦先生已經被華夏的警察抓走了。”
“你說什麽?”聽到秦浩東被抓,柳生雪姬身上頓時爆發出強大的氣勢,壓得三井兄弟喘不過氣來。
“告訴我,到底是怎麽回事?如果再敢有一點隐瞞,我立即滅了你們的家族!”
三井家族并不是柳生家的直系,而是他們的一個附屬家族。
見柳生雪姬爆發出如此強大的怒火,三井兄弟吓得魂不附體,再也不敢有任何隐瞞,将孫進跟三井次郎之間的交易和盤托出。
最後三井次郎哆哆嗦嗦的說道:“家主,我們真的不知道秦先生和您是朋友,不然打死也不會去做。”
作爲柳生家的家主,柳生雪姬的頭腦自然不會簡單,她立即明白了這是孫進給秦浩東設的一個局。
“你們兩個現在就去華夏的警察局,把你腿的事說清楚,不管是摔斷的,自己踢斷的,無論怎麽樣,就是不能說是秦先生打斷的。
如果秦先生被抓進監獄的話,那你們兩個就自殺謝罪。”
“是,家主!”
三井兄弟知道自己惹下了滔天大禍,趕忙答應下來。
就在這時三井次郎的電話響了起來,是孫進打來的,讓他馬上帶着三井伊奈到西城區刑警隊作證。
在柳生雪姬飽含殺意的眼神下,三井伊奈顧不得治傷,拖着一條斷腿上了車,跟三井次郎急匆匆的趕到西城區刑警隊。
看到他們下車,孫進立即興奮的叫了起來:“傷者來了,董局長你看,三井先生的腿還沒來得及治療呢就過來作證,可見他對這起案件有多憤慨。”
鄭宏達跟着說道:“董局長,受害者可是倭國友人,這起案件我們一定要謹慎對待啊。”
就在這時,三井伊奈在三井次郎的攙扶下跳了過來,大聲叫道:“我的腿傷跟别人沒有關系,是我自己摔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