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慶中毫不猶豫的說道:“那好,我就跟你賭了,可不要反悔。”
見他真的答應了,周圍的人都極爲詫異。
特别是蘇鴻博,他跟趙慶中也是老對頭了,知道這家夥向來心高氣傲,恐怕自己跟他對等打賭都不會同意,怎麽就跟秦浩東賭了?這個年輕人到底跟他說了什麽?
“那咱們就說好了,大家都是見證,我現在就開始給劉老爺子治病。”
秦浩東說完,先是取出一顆強筋壯骨丹給劉啓功吃了下去,然後又從口袋裏取出銀針施針。
其實這兩樣手段基本上就是掩人耳目,劉啓功既不是感冒也不是風寒入體,他剛剛進門的時候就已經确定了,這老頭完全就是陰煞之氣入體,這才長時間發燒不退,用藥根本沒有作用。
看來那座古廟裏面有煞氣極重的東西,不然也不會讓老頭一下子病成這個樣子。
對付這種煞氣,最好的辦法就是用陰陽鏡,因爲有這個大神器在,他才敢跟趙慶中下這麽重的賭注。
進入金丹期之後,秦浩東已經能夠操控陰陽鏡的大小,此時已經把陰陽鏡變成一元硬币大小握在掌心,悄悄的将劉啓功身上的陰煞之氣吸入。
周圍的人都聚在旁邊看着,趙慶中和他身後的那些博士碩士們都癟着嘴巴,絲毫沒将秦浩東的手段放在眼裏。
在他們看來,連西醫都治不好的病,中醫更不可能治愈。
周鴻博也是看的連連皺眉,除了不知道秦浩東給劉啓功吃的是什麽藥之外,對于這套針法,他還是能看得懂的。
這豈不是蘇慧回來所說的回天針,也不是梅花神針,這完全就是普通的推宮過血的針法,如果這種針法管用的話劉啓功也不用到這裏來住院了。
看到這裏他不由爲秦浩東捏了一把汗,如果真的打賭輸了,丢的不僅僅是秦浩東一個人的臉,而是整個中醫的臉。
隻有蘇慧神色淡定,眼中信心十足,她現在對秦浩東有着無比的信任,既然秦浩東敢打賭,那就一定有百分百的把握。
時間1分1秒的過去,十分鍾後,秦浩東收起銀針,又在劉啓功的胸口拍了一掌,用青木真氣激活他的氣血。
“好了,老爺子,起來回家吃飯了。”
“開玩笑,如果你這樣就能治病的話,那我們醫院都沒病人了……”
“中醫果然就是騙人的,一顆藥丸兒随便紮幾下,這東西誰不會,怎麽可能治病……”
“丢人丢大了,年輕人啊真是不知深淺,什麽病都敢接,什麽賭都敢打,這下好了吧,丢人現眼了……”
趙慶中身後那些人那就憋着勁兒呢,就等着這時向秦浩東發起群攻,就連趙慶中的臉上也閃過一抹得意,他也認爲這次自己赢了,什麽狗屁華夏醫聖,都是吹出來的。
原來剛剛秦浩東将自己的身份偷偷告訴了他,正因爲看在華夏醫聖的金字招牌上,趙慶中才同意打這個賭。
如果他赢了,秦浩東将代表中醫向他道歉,不可否認,醫聖這塊金字招牌還是很有影響力的,到時候他将成爲全華夏最有名氣的西醫。
可就在這時,昏迷中的劉啓功突然睜開了眼睛,然後猛的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
“怎麽回事?我怎麽在這兒?”他看了一眼蘇慧,“丫頭,我好渴,有水嗎?”
“有,這都給您準備着呢!”
見外公終于醒了,蘇慧喜出望外,趕忙回頭去拿水。
周圍的人都吓了一跳,怎麽回事兒?這老頭剛剛還昏迷呢,現在怎麽突然就醒了,難道說這年輕人真的治好了他的病?
那個青年醫生定了定神兒,伸手向着劉啓功的頭上摸去,劉啓功瞪了他一眼,不滿的說道:“你要幹什麽?”
“劉老爺子,您别多心,我是你的主治醫生,就是看看你還燒不燒?”
“不燒了!不燒了!我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現在已經全好了。”
說着他接過蘇慧送過來的涼開水,一口氣喝了一大杯。
青年醫生先是摸了劉啓功的額頭,随後又摸了脖頸,接連換了好幾個地方,都由開始的滾燙變成了冰冰涼,再沒有一絲一毫發燒的迹象。
“這……這怎麽可能?”
他是主治醫生,劉啓功的病情他是非常清楚的,一直高燒39度以上,怎麽可能這麽快就痊愈了?
蘇鴻博也伸手搭住了劉啓功的脈搏,剛剛淩亂不堪的脈相已經沒有了,完全恢複如常。
劉啓功甩開他的手說道:“好了,老蘇,不用号脈了,我已經好了。”
蘇慧說道:“外公,這次你可把我們吓壞了,始終高燒不退,爺爺治不好你的病,醫院的醫生也治不好,最後是我同學救了你。”
“你說的是這個小夥子?”劉啓功拉着秦浩東的手說道,“小夥子,老頭子謝謝你!”
“不客氣老爺子,這是醫生應該做的。”
劉啓功是個性格非常開朗的老頭,此時身體已經完全恢複如常,拉着秦浩東說道:“小夥子,還沒吃飯吧?到我家喝酒去,老頭子,我要好好謝謝你!”
“等一下老爺子,有件事情要處理。”
秦浩東說完扭過頭來,一把拉住準備悄悄溜走的趙慶中,指着蘇鴻博老爺子說道:“叫老師!”
“我……”
趙慶中差點兒被自己的口水嗆死,這麽多年以來,他一直跟蘇鴻博針鋒相對,現在讓他低頭認錯,再叫老師,無論如何也張不開這個嘴。
秦浩東說道:“不叫是吧?我告訴你,剛剛打賭的事我已經都錄像了,如果抵賴的話我就發到網上去,讓全天下的華夏人都看看你這個西醫專家的嘴臉。”
“不要,千萬不要,我認賭服輸!”
趙慶中最終還是選擇了低頭,對蘇老爺子鞠了一躬,“蘇老師,以前是我不對,不該抹黑中醫,我向您道歉,向中醫道歉。”
短短的一句話,他卻說得極爲艱難,說完後趕忙帶着人灰溜溜的跑出了病房。
“沒想到我老頭子這輩子還能看到這家夥低頭道歉,就算死了也沒有什麽遺憾了!”
蘇鴻博一番感慨之後,對秦浩東說道:“小夥子,如果我沒看錯,你就是江南的醫聖秦浩東吧?”
秦浩東微微一愣,“老爺子,您看出來了?”
随後也就釋然了,醫聖在江南的名氣很大,但在其他省市知道的人還不多,能認出他的大多是中醫界的前輩們。
而蘇老爺子是魔都醫科大學的中醫教授,對中醫界的事情自然高度關注,認出他也不奇怪。
蘇鴻博說道:“其實慧慧回家跟我說你會回天針的時候,我就猜到可能是醫聖,隻是沒想到醫聖會來到魔都醫科大學上學,就你這身醫術,誰又能教得了你?
别說讓老頭子做你的老師,就是你做我的老師也綽綽有餘。”
“老爺子謬贊了!”秦浩東客氣了一下說道,“我這次來魔都醫科大學是另有事情要辦,所以沒有公開身份。”
“哦!”蘇鴻博說道,“老頭子知道,你一定會保守秘密的。”
劉啓功說道:“好了,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到我家去,邊吃邊聊。”
秦浩東也沒客氣,跟着兩個老頭一起離開了醫院,蘇慧跟在三個人的身後。
見老師脫離了危險,高勁松也就不再跟着,開車将四個人一起送到了劉啓功家裏就離開了。
劉啓功家住在一樓,還有個的小院落,種滿了花花草草。
進門後,一個六十幾歲的老太太迎了出來,他是劉啓功的老伴朱春梅。
“這個小夥子是誰呀?是不是慧慧的男朋友?”老太太一眼看到了秦浩東,上前拉着他的手,熱情的問道,“小夥子,你是不是魔都本地人,家長都是做什麽的?在哪兒上學啊?”
看那架勢,就是在給自己的外孫女相親。
秦浩東也一頭的黑線,你老頭好不容易活過來的,不應該關心一下他的身體嗎?怎麽把注意力放到我身上了?
其實他誤會了,朱春梅根本不知道老頭的病有多嚴重,以爲隻是感冒,去醫院打打針就好了,蘇慧也沒有把高燒不退的消息告訴她。
相比之下,她更關心自己外孫女兒的男朋友。
蘇慧終于不淡定了,瞄了一眼秦浩東,紅着臉說道:“外婆,你說什麽呢?這隻是我同學!”
“同學好,同學之間了解,文化水平還一樣,将來結婚了也有共同語言……”
不管怎麽說,老太太就認準了秦浩東是她外孫女婿。
進門後,朱春梅已經将飯菜準備好,一家人坐了下來。
吃上飯後,蘇鴻博問道:“小秦啊,我還沒來得及問你,老劉這次到底得的什麽病?怎麽會如此嚴重?而且他的脈象淩亂不堪,根本看不出問題出在哪裏。”
秦浩東說道:“蘇老,劉老這次得的不是病,而是陰煞之氣入體,所以你從脈象上看不出來。
如果我沒猜錯那座古墓裏面一定有煞氣極重的東西,劉老爺子年紀大了一些,陽氣衰弱,所以容易被煞氣入侵。”
蘇鴻博說道:“原來是這樣,怪不得脈相上什麽都看不出來,這次幸虧慧慧把你請了過來,不然這種病劉慶忠那家夥也一樣治不了。”
秦浩東說道:“咱們古中醫講的是醫術,武道,玄術三術合一,爲的就是應對這種情況,隻不過現在玄術和武道大多失傳了。”
聽到幾個人的對話,朱春梅這才了解自己的老頭病情有多嚴重,竟然在鬼門關走了一遭,不由後怕的說道:“你個老頭子,我就說早點退休,在家享福得了,你還非不同意,現在好吧,差點把自己的老命混丢了。”
蘇鴻博說道:“行了親家母,過去的事就不要提了,老劉這次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這次可是要好好謝謝小秦,要不是他,老劉的病我們誰都治不了。”
“謝什麽謝啊,以後咱們都是一家人了。”朱春梅拉着秦浩東的手說道,“沒想到我這外孫女婿這麽有本事,比你們兩個糟老頭子強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