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文卓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喝道:“趕快給老子滾回來。”
“來了,老大。”
侯慶柱忍着疼痛,連滾帶爬的回到了馬文卓的面前。
“你們兩個,都給我跪好了!”
馬文卓一聲令下,把侯慶柱夫婦吓得渾身一抖,立即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剛剛連楊金龍和熊鐵軍都跪了,他們哪裏還敢想什麽面子。
馬文卓看了一眼楊金龍和熊鐵軍,“你們兩個過來,教教他們應該怎麽做人。”
既然終于有了表現的機會,楊金龍連忙說道:“你們tmd還傻着幹什麽?趕快抽自己嘴巴,向老大謝罪。”
雖然平日裏他跟侯慶柱有些關系,但此時已經顧不得那麽多了,而且這兩個人已經恨死了侯慶柱,要不是他們夫妻兩個搞事情,自己也不會落到這種下場。
況且自己都抽嘴巴了,他們憑什麽不抽。
侯慶柱硬着頭皮擡手在自己嘴巴上抽了一下,感覺挺疼,第二下力道就輕了許多。
朱冬梅是個女人,雖然很醜,但依舊很在乎自己的容貌,下手自然比侯慶祝還要輕。
看到這種情況,馬文卓不滿的說道:“你們這是在幹什麽?做按摩還是撓癢癢?”
侯慶祝兩個人趕忙加大了力量,但依舊不能讓馬文卓滿意,他扭頭看向了熊鐵軍兩個人,“你們兩個動手,狠狠的扇,有一下讓我不滿意,老子就剁了你們的爪子。”
他讓楊金龍兩個人抽自己的朋友,這是爲了給秦浩東一個交代,也是挑撥他們之間的關系,恐怕這輩子他們也做不成朋友了。
現在楊金龍和熊鐵軍哪還顧得了那麽多,況且他們被侯慶柱牽連了,原本就是一肚子怒火,現在終于有了發洩的機會,大嘴巴接連向這兩個人的臉上抽去。
這打别人就是比打自己過瘾多了,很快侯慶柱和朱冬梅就被打得嘴角流血,腦袋腫的跟豬頭一樣。
就這樣,兩個人比賽一般一巴掌接一巴掌的抽着,啪啪的脆響聲,回蕩在每個人的耳邊。
看着這兩個人的凄慘模樣,賈詩涵的神情多少有了一些變化,在秦浩東耳邊說道:“是不是差不多了,要不讓他們停下來吧?”
秦浩東瞥了她一眼,這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還是很善良的。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現在落到他們手裏的是我們兩個,會是什麽下場?”
“這……”
賈詩涵立即說不出話來,她并不是傻子,剛剛朱冬梅叫嚣着要閹了秦浩東,然後找一百個男人輪了她,以這女人的品性可不是說着玩兒的,她和秦浩東如果落到他們手裏,恐怕真的難逃這個結果,
秦浩東又說道:“這個社會,對于惡人就不能心軟,佛家有雲,殺惡人即是做善事,像這種黑了心腸的人,就要給他們一些教訓。”
賈詩涵點了點頭:“我懂了!”
就這樣,侯慶柱夫婦足足被抽了百多個大嘴巴,整個人都快被抽暈了,秦浩東這才淡淡的說道,“好了,先這樣吧!”
聽到秦浩東發話,楊金龍兩個人才停了下來,然後對侯慶柱罵道:“老大開恩,放了你們兩個,還不趕快道謝。”
“謝謝老大!謝謝老大!”
此時的侯慶柱夫婦已經被徹底折服,被打成這樣,卻不敢表露出任何仇恨的意思。
馬文卓看着秦浩東:“老闆,這樣行嗎?”
“先這樣吧。”
秦浩東看了看侯慶柱夫婦說道:“現在可以把合同拿出來了吧?”
“可以,可以,就在這呢!”
雖然賈詩涵是他們茶樓的搖錢樹,但現在兩個人絲毫不敢違背秦浩東的意思,侯慶柱一伸手,從口袋裏摸出一份合同送到秦浩東的面前。
秦浩東讓賈詩涵确認無誤之後,雙手一搓,合同立即就變成了一堆粉末。
賈詩涵心中一陣激動,這段時間她被合同壓的喘不過氣來,就有如一條勒在脖子上的枷鎖,現在終于可以解放了。
侯慶柱一臉谄媚的說道:“老大,合同我已經交出來了,你看是不是就把我們當個屁放了?”
“哪有那麽簡單!”秦浩東說道,“剛剛我就跟你老婆說過,如果再挑釁我就拆了你們的茶樓,現在到了該兌現我諾言的時候了。”
他剛一說完,馬文卓立即對楊金龍和熊鐵軍說道:“聽到沒有?老大發話了,趕快帶你們的人把這座茶樓給我拆了。”
侯慶柱夫婦兩個雖然剛剛被打得七葷八素,但還是如遭雷擊,這句話對他們來說簡直就是晴天霹靂,連忙哭喊着叫道:“不能拆,鶴鳴茶樓可是百年老字号,千萬不能拆啊!”
剛剛被抽了一百多個大嘴巴,他們屁都沒敢放一個,可現在要拆茶樓,這兩個家夥跟瘋了一樣,爬過來要抱秦浩東的大腿,卻被楊金龍一腳一個全部踢飛。
“不長眼的東西,我老大的決定,是你們能改變的嗎?”
馬文卓看了他一眼,“給你們倆一個将功補過的機會,趕快動手吧!”
聽到将功補過,楊金龍和熊鐵軍立即猶如打了雞血一般興奮,連忙答應下來。
原本他們還擔心自此之後飛車黨和雙龍社再沒有立足之地,現在看來,隻要這件事辦得能讓老大滿意,那麽他們兩個的幫派就算保住了。
侯慶柱和朱冬梅趴在地上嚎啕大哭,錢沒了可以再賺,臉被打的再難看,也總有消腫的一天,但如果鶴鳴茶樓被拆了,那麽他們就徹底完了。
“小子們,都聽到了沒有?趕快給我動手!”
兩個人分别對自己的手下發号施令,飛車黨和雙龍社加起來一共近200名的小混混,揮動着手裏的家夥,一起向鶴鳴茶樓沖了過去。
打砸現場煙塵四起,秦浩東和馬文卓帶着人一起走出了鶴鳴茶樓,回到面包車上看熱鬧。
趴在地上的侯慶柱和朱冬梅也被奶爸公司的人拖出了茶樓,扔在面包車前面。拆房子這種熱鬧事,老闆不在怎麽行!
楊金龍指揮着手下人爬到了茶樓的二樓,将鶴鳴茶樓的牌匾摘了下來,然後用砍刀砍成碎片。
爲了在馬文卓面前表功,熊鐵軍自然不甘落後,對手下人叫道:“兄弟們,抓緊動手,拆了這座茶樓!”
人多好辦事,這200左右人一聲大喝,戰鬥力飙升,揮舞着手中的砍刀和鋼管對着鶴鳴茶樓發起了總攻。
他們沒有面對奶爸公司的勇氣,但面對這座茶樓卻是戰鬥力十足,破壞能力極強,眨眼之間桌子砸碎了,闆凳砸碎了,連茶樓内的各種擺設,文物挂相,也全都砍的砍,砸的砸,很快變得一文不值。
就連在後廚做飯的大師傅們也都被扯了出來,一頓拳打腳踢之後趕出了鶴鳴茶樓。
過路的人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紛紛駐足,聚攏在門前觀看,開始還以爲這家百年老店準備重新裝修呢,後來又看好像不是那麽回事兒,這明擺着就是拆房子。
眼見着剛剛還生意紅火的鶴鳴茶樓現在變成了一座廢墟,侯慶柱和朱冬梅趴在地上嚎啕大哭,頓足捶胸,這可是家傳的百年老字号啊,祖宗那邊傳承了一百多年,現在卻毀到他們的手裏。
他們正在哭嚎的時候,一個淡淡的聲音在背後響起,“百年老字号确實難能可貴,但作爲經營者,如果連最基本的競争規則都不遵守,甚至連做人的基本道德都沒有。
把百年老店作爲欺壓員工的資本,作爲斂财的工具,這樣的百年老店也就沒有存在下去的必要了。”
馬文卓點頭說道:“不錯,确實是這樣,百年老字号在這種人手裏隻能讓它的招牌蒙羞,還不如就此終止。
兩個人并不是在教育侯慶柱和朱冬梅,他們沒有這個興趣,隻是在相互表達着内心的看法,不論是作爲武者,還是作爲奶爸公司的掌控者,終究還是要守着做人的底線。
侯慶柱和朱冬梅卻理解不了這麽深,他們現在心中有的隻是悔恨,早知道欺壓賈詩涵會招惹到滅頂之災,無論如何也不會這麽做。
直到現在,他們也沒有反思過自己做人的錯誤,隻是覺得錯在招惹了招惹不起的人。
在鶴鳴茶樓被拆掉的同時,黃才倫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在床頭站着一個五十幾歲的中年男人。
這人西裝革履,頭發梳理得一絲不苟,看起來威勢十足,正是魔都地産界的大老闆,黃才倫的父親黃建業。
黃才倫痛哭流涕的說道:“爸,醫生說了,你兒子這隻手算是徹底廢了,以後就是個殘廢,一輩子都毀了。
我就摸了那女人的屁股一下,誰知他勾來的野男人就把我打成這樣,你一定要給我做主啊。”
黃建業的臉色很難看,雙眼緊盯着兒子,卻沒有任何疼惜和憐憫,相反充滿了憤怒。
黃才倫哭喊了半天,老爹卻沒有任何反應,詫異的問道:“爸,你這麽看着我幹什麽。”
黃建業突然神情一變,掄起巴掌狠狠抽在黃才倫的臉上:“今天老子非打死你,省得你到處去給我惹禍。”
黃才倫趕忙舉起完好的左手護住自己的臉,哭喊着叫道:“爸,我都這樣了,你還打我幹什麽?我到底是不是你親兒子?”
“我倒是甯可沒有你這個兒子!”黃建業憤怒的叫道,“小畜生,你今天給我惹了天大的禍事。”
他剛剛一直在極力的壓制着内心的怒火,現在再也控制不住了,氣的渾身發抖。
黃才倫向來纨绔慣了,梗着脖子叫道:“是我被别人打成這樣好不好?怎麽給你惹禍了?”
“你個坑爹的東西,這次招惹到了惹不起的人。”黃建業罵道,“到現在你還不明白?就因爲你今天惹的禍,很可能我們家都會受到牽連,搞不好就會徹底完蛋。”
黃才倫滿臉不可置信的說道:“這不可能,對方就是個小白臉兒,那女人也隻是一個臭彈琴的,沒有任何背景,怎麽可能威脅到我們黃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