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情景,侯慶柱猛然笑了起來,而且笑得非常暢快,眼淚都快流下來了。
一個人,搞了這麽大的聲勢,對方竟然隻來了一個人,不會是送外賣的吧?
好笑!實在是太好笑了!
但是他笑了一會兒,發現笑的隻有他一個人,不但楊金龍和熊鐵軍沒有笑,就連他手下那些打手們也都沒有一個笑的,都神情緊張的看着那個人。
正當他沒弄明白怎麽回事的時候,又有十台面包車開了過來,這些車門打開,裏面可不是空的,跳下來一個又一個挺拔的身影。
沖出來這些人都穿着同樣制式的衣服,黑色的T恤衫,胸口印着兩個大字,赫然是“奶爸”。
這些人下車之後迅速站成兩列,雖然胸口的奶爸兩個字看起來有些搞笑,但渾身上下卻散發出攝人魂魄的鐵血氣息,讓人絲毫不敢輕視。
這些都是小白臉兒找來的?
侯慶柱已經感受到了這些人的強大,扭頭向着楊金龍和熊鐵軍看去,畢竟這兩個人才是他的底氣所在。
可這時他才注意到,這兩個飛車黨和雙龍社的當家人此時臉色鐵青,身體竟然有些微微顫抖,眼神中充滿了恐懼。
在他們身後,連飛車黨和雙龍社那數百人也都露出恐懼的神色,紛紛向後退去,有兩個人竟然握不住手中的刀,掉在地上發出刺耳的铛铛聲。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到底是什麽讓飛車黨和雙龍社如此恐懼?
還沒等侯慶柱和朱冬梅想明白,馬文卓就已經帶着奶爸保安公司的一百名精銳,沖進了鶴鳴茶樓。
看到這陣勢,飛車黨和雙龍社的人絲毫不敢阻攔,相反自動讓出一條大道,讓奶爸公司的人長驅直入,徑直來到秦浩東幾人的面前。
“老大,您來了!”
看到馬文卓之後,楊金龍和熊鐵軍立即一臉谄媚的迎了上來,那姿态低的都插進了褲裆裏。
侯慶柱和朱冬梅徹底懵逼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這兩個人在黑道上的地位他們是非常清楚的,還有誰能讓他們低下高傲的頭顱?
馬文卓卻絲毫沒有理會熊鐵軍和楊金龍,他快步來到秦浩東的面前說道:“老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私下裏他跟秦浩東是兄弟,一直稱呼東子,但在公司職員的面前他還是叫秦浩東老闆的。
秦浩東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拍着馬文卓的肩膀說道:“看樣子混的不錯啊!”
馬文卓一臉得意的說道:“那當然了,也沒看咱是誰的兄弟!”
秦浩東瞥了一眼旁邊滿臉媚笑的熊鐵軍和楊金龍,對馬文卓說道:“他們叫你老大?”
“沒錯,我現在就是他們的大哥!”馬文卓回過頭來對兩個人說道,“這是我老大,趕快過來給老大問好!”
熊鐵軍和楊金龍早就沒了剛才的嚣張,立即上前躬身說道:“老大好!”
随着這一聲問好,侯慶柱和朱冬梅吓得腳下一軟,差點沒摔倒在地上。
熊鐵軍和楊金龍是什麽人物?什麽時候成了别人的小弟?最關鍵的是,自己剛剛得罪的年輕人還是他們老大的老大,看來今天要有大麻煩了。
秦浩東說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什麽時候成他們的老大了?”
馬文卓一臉得意的說道:“我帶人來到魔都後,就想着怎麽能快速打響咱們奶爸公司的名氣,後來想到了一個主意,隻要将魔都的黑幫都收拾得服服帖帖,那大家自然就知道我們公司了。
于是我就帶着人挨個橫掃魔都的黑幫,不但是飛車黨和雙龍社,其他的還有很多,現在他們都認我做老大。”
秦浩東這才明白,爲什麽飛車黨和雙龍社的小混混們看到奶爸公司的人都非常恐懼,原來都是被修理過的後遺症。
不過想來這也很正常,奶爸公司的人可都是清一色的武者,甚至有一半都已經邁進了暗勁的級别,收拾這些小混混還不是跟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不得不說,這個辦法雖然簡單粗暴,但是非常有效,不但迅速在魔都站穩了腳跟,而且很快打響了奶爸公司的名号。
兩個人不知道的事,經過這一個多月的狠厲鎮壓,馬文卓徹底征服了魔都的黑道,各個幫派的老大私下裏都叫他馬閻王,談之色變,這也是楊金龍和熊鐵軍如此恐懼的原因。
馬文卓說道:“老闆,今天到底是怎麽回事?這幫孫子哪兒招惹你了?”
“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朋友賈詩涵。”
秦浩東說着将剛剛的事情講了一遍。
“卧 槽,竟然敢tmd對我兄弟動手,這是不想活了。”
馬文卓罵了一句,随後在秦浩東耳邊低聲說道,“你不是看上人家了吧,所以才玩英雄救美的?”
秦浩東瞪了他一眼說道:“少扯,我這是路見不平。”
他之所以站出來幫賈詩涵,一來确實動了憐香惜玉的心思,二來他對這個女孩子充滿了好奇,想搞清楚賈詩涵身上到底有什麽秘密,那道強大的封印到底是怎麽回事。
“放心吧,我會替你保密的,不會告訴無雙她們。”馬文卓一陣賤笑,然後說道,“既然到了魔都,今天的事兒就不用你親自動手了,我來給你解決。”
說完之後,他回過頭來,殺氣騰騰的對楊金龍和熊鐵軍罵道:“你們他媽吃了雄心豹子膽了,竟然連我的老大都敢惹?”
看到趙文卓發火,兩個人吓得渾身一抖,一個月前,他們剛剛被馬文卓揍得跟狗一樣,在醫院趴了半個月,剛剛出院不久,可不想被再揍一次。
挨打還是小事,正所謂誰的拳頭大誰牛逼,他們非常清楚馬閻王的可怕,擡擡手就能滅掉他們的飛車黨和雙龍社,分分鍾就能再扶起一個老大來。
他們現在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這個年輕人和馬文卓的關系,打死他們也不會來趟這趟渾水的。
不過現在事情已經出了,隻能盡可能的想辦法補救,不然他們的兩大幫派可能就不複存在了。
兩個人膝蓋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滿臉苦相的哀求道:“老大饒命,我們不知道這是您的老大,要知道的話給我們1萬個膽子也不敢。”
熊鐵軍戰戰兢兢的說道:“老大,我們知道錯了,賠償,道歉,怎麽辦都行。”
遠遠圍觀的客人們一陣好笑,剛剛還是威風凜凜扛把子,兩大幫派的當家人,轉眼之間就變成了乖孫子。
同時他們也對秦浩東充滿了敬畏和好奇,不知道這個年輕人到底是什麽來曆,怎麽會成了飛車黨和雙龍社老大的老大。
一旁的侯慶柱和朱冬梅夫婦,看到這情形都吓得臉色慘白,他們之所以敢在鶴鳴茶樓橫行霸道,仰仗着就是跟飛車黨和雙龍社的關系,現在連楊金龍和熊鐵軍都成了這個孫子樣,他們的下場就可想而知了。”
賈詩涵對秦浩東的身份也充滿了好奇,詫異的看了過去,秦浩東微微一笑,“這些都是我的朋友,讓他把麻煩解決掉,以後再也沒有人能欺負你了。”
賈詩涵在心底升起一股暖意,這是她離開師門後第一次找到這種感覺。
馬文卓繼續說道:“調集一群人攻擊我的老大,這是找死,給你們個機會,自罰吧!”
楊金龍兩個人的心一沉,知道今天的事絕對不能善了,馬文卓雖然看起來人畜無害,但狠辣的手段他們是非常清楚的,這段時間被他滅掉的黑道幫派已經不下十個。
楊金龍和熊鐵軍對視了一眼,然後撲通一聲跪倒在秦浩東面前,“大老闆,我們錯了,是我們瞎了狗眼,還請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們這一次。”
說完之後,他們一起擡起手來,噼裏啪啦的抽着自己的嘴巴。
雖然是自己抽打,但是他們卻絲毫不敢手下留情,十幾個巴掌下去後臉頰已經高高腫起,鮮血順着嘴角淌了下來。
過了好一會兒,見秦浩東微微點了點頭,馬文卓這才低聲說道:“好了。”
簡單的兩個字,聽在楊金龍和邢鐵軍的耳中卻猶如天籁之音,如果再打下去,他們真怕把自己的腦子打成漿糊,現在已經暈暈乎乎的,分不清東南西北。
馬文卓又說道:“你們爲什麽要圍攻我老大,難道腦子進水了?”
楊金龍說道:“這是誤會,我也是被人騙了,不然哪敢對老大動手。”
對于他們這些黑道人來講,向來都是能死道友就不死貧道,事到如今,他們隻能把所有責任都推到侯慶柱的身上。
馬文卓說道:“是誰騙的你,人呢?”
藏在人群中的侯慶柱夫婦早就想腳底抹油,溜之大吉,可是飛車黨和雙龍社的人将他們圍得死死的,想跑也跑不了。
此時見所有人的眼神都盯在他們身上,想躲也不太可能了,隻能硬着頭皮走出來。
朱冬梅雖然平日裏是個潑婦,但今天已經吓得渾身發抖,不由自主的握住了侯慶柱的手。
可沒想到的是,侯慶柱一把将她的手甩開,罵道:“你這個掃把星,淨給老子惹麻煩,我饒不了你!”
大難臨頭各自飛,眼見着形勢已經變了,他立即把責任全部推到朱冬梅的身上。
馬文卓看到朱冬梅神色一變,這女人整個就是一個大肉球,而且現在模樣凄慘無比,臉上化的妝一條一條的,說她人不人鬼不鬼再貼切不過,演鬼片都不用化妝了。
他上前兩步,拍了拍侯慶柱的肩膀,“這是你老婆?”
侯慶柱連忙一臉谄媚的說道:“回老大,這是我老婆。”
“你這口味也太重了,難道晚上睡覺就不怕被壓死?”
馬文卓這個問題提得很尖銳,連秦浩東都感覺有些哭笑不得。
侯慶柱原本是想說不怕的,但轉念一想,這是老大的意思,自己應該順着說,趕忙說道:“回老大,是有那麽點害怕。”
看到男人如此慫包,朱冬梅簡直要氣瘋了,竟然連這種沒骨氣的話都能說的出來。
“害怕你還找這麽個肉球,你腦袋是不是進水了!”
馬文卓說着,擡腿踹在侯慶柱的小腹上,一腳踢飛出去六七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