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曲終了,這時門外傳來一陣刺耳的刹車聲,緊接着,十幾個人沖進了茶樓。
走在最前面的三個人,一個又矮又瘦,光秃秃的腦袋一根頭發都沒有,紅鼻子頭,鞋拔子臉,活脫脫就是一個光頭強的形象。
偏偏在他旁邊的兩個人又高又胖,足有1米9的身高,體重也在200斤以上,這就是熊大熊二啊。
看到這三個人,還留在店裏的食客們都噤若寒蟬,那個瘦子正是鶴鳴茶樓的老闆侯慶柱,而另外兩個,一個是魔都飛車黨的老大熊鐵軍,另外一個是雙龍社的社長楊金龍。
這三個人後面還跟着十幾個人,這些人都赤着上身,肆無忌憚的展露着身上各型各色的刺青,手中提着砍刀,看起來兇神惡煞,氣勢洶洶。
别人害怕,秦浩東看到這三個人差點沒笑出聲來,光頭強和熊大熊二的組合,還真是怪異。
進門後,侯慶柱看到跪在地上的朱冬梅頓時吓了一跳,這個女人平日裏潑辣至極,連他都要懼怕三分,沒想到今天卻跪在地上一動不動,是誰有這麽大的威力?
“老婆,你這是怎麽了?”
“老公,你可回來了!”
朱冬梅再也顧不得秦浩東,站起來就撲了過去,隻不過她的體重太大,情緒激動之下差點沒把身材瘦弱的侯慶柱撲倒在地。
黃才倫也從地上爬了起來,他的左手粉碎性骨折,疼的淚都下來了,剛剛卻不敢去醫院。
看到楊金龍後如同看到救星一般,立即過去說道:“楊叔,就是那個小白臉兒打傷了我,你老人家一定要幫我剁了他,我現在去醫院。”
說完他在幾個保镖的陪同下,頭也不回的跑出了茶樓。
他們家跟楊金龍非常熟悉,了解這位雙龍會老大手段的狠辣,所以在他看來,秦浩東必然死定了。
像他這種小角色,秦浩東也不在意,跑就跑了。
這時,侯慶柱對朱冬梅說道:“老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朱冬梅回過頭來,指着秦浩東和賈詩涵說道:“老公,是那個小賤人,不但打了黃大少,而且勾引來一個野男人,砸了咱們茶樓,把我打成這個樣子,還逼着我給那個小賤人下跪道歉!”
說到這裏,她感覺無比的屈辱,竟然嗚嗚的哭了起來。也難怪,她這些年橫行霸道慣了,什麽時候受過這種委屈。
侯慶柱剛剛接到電話,說有人在他的茶樓鬧事,讓他趕快帶人回來,這才帶着楊金龍和熊鐵軍一起趕回了茶樓,隻是沒想到事情竟然鬧得這麽大。
聽朱冬梅說完,侯慶柱目光陰狠的看向賈詩涵,“賤人,你不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嗎?”
這三個月來,他不知道看着賈詩涵偷偷流過多少口水,但苦于母老虎朱冬梅盯得太緊,一直沒有找到下手的機會。
但惦記歸惦記,現在對方找人把自己的老婆打成這樣,還砸了自己的茶樓,這個仇是必須要報的,不然以後茶樓的生意就沒法做了,會成爲整個魔都的笑話。
楊金龍向前邁了兩步,在旁邊的桌子上趴的拍了一掌,喝到:“我不管你們是誰,在我的地界上把弟妹打成這個樣子,那就是找死,既然想死,老子今天就成全你們!”
秦浩東凜然無懼,冷笑道:“強盜還有理了,我告訴你們,趕快把詩涵的合同交出來,不然今天拆了你們的茶樓。”
“笑話!”侯慶柱雖然長得很滑稽,但此時氣勢很足,“我們這個鶴鳴茶樓可是百年老店,從清朝一直傳承至今,還從來沒被人拆過,你竟然敢說拆我的茶樓,還真是好大的口氣。”
“百年老店讓你做成這個樣子,我真替你老祖宗感到丢人。”秦浩東聲音冰冷的說道,“詩涵幫你們茶樓賺了這麽多錢,你們非但不給人家應得的待遇,相反憑借着一個騙來的合同處處壓榨。
現在立即交出合同,然後賠禮道歉,否則你這百年老店算是開到頭了。”
“侯老弟跟他們廢什麽話,直接廢了這個小白臉不就行了。”
說話的是飛車黨的熊鐵軍,他向來行事作風粗暴,說完一揮手,手下那些人立即揮舞着砍刀向着秦浩東沖了過來。
朱冬梅惡狠狠的叫道:“先砍了他的手筋腳筋,等下老娘要玩死他。”
此時她已經被仇恨燒昏了頭,那張扭曲的大臉簡直比兇神惡煞還要可怕三分。
可她剛剛叫喊完,一個黑影便猛的沖了過來,再次将她撞得猶如肉球一般滿地翻滾。
這些打手們,雖然每人手中都拿着一把大砍刀,他們隻是普通人,怎麽可能是秦浩東的對手。
還沒等侯慶柱等人反應過來,這十幾個人就已經全部被放倒在地,慘嚎聲響成一片。
楊金龍三個人萬萬沒想到會是這個樣子,對方的實力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之外,在黑道混了這麽多年,還從沒有見過身手如此好的人。
熊鐵軍倒也硬氣,上前說道:“小子,我知道你有些身手,但那又怎麽樣?你能打倒十個人,能打到一百個人嗎?我們飛車黨可是有着上百個兄弟,如果我把人叫來,一樣可以砍死你。”
楊金龍也跟着說道:“不錯,我們雙龍社的兄弟也不是吃素的,我勸你還是乖乖的向我兄弟磕頭認錯,不然保證你在魔都混不下去。”
秦浩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我還從沒有見過打輸了還如此硬氣的,我這人喜歡把麻煩一次性解決,既然你們不服氣,那就把人都叫來。”
“小子,這可是你說的,有種别跑在這給我等着。”
楊金龍說完,立即摸出手機撥打電話,“鶴鳴茶樓,把人手都給我叫上,到這兒來給我砍人……”
熊鐵軍也不示弱,同樣開始給他的手下打電話。
秦浩東笑了笑,也摸出手機,“既然你們都叫人了,那我也叫些人過來,看咱們誰的人厲害。”
這是圍觀的人們才恍然大悟,怪不得這個年輕人如此硬氣,不但身手好得吓人,而且人家在魔都也是有勢力的,看來今天有好戲看了。
侯慶柱叫到:“你打,有種你就叫人,我就不信在魔都還有人能壓得住飛車黨和雙龍社的。”
秦浩東笑了笑,沒有搭理他,直接撥打了馬文卓的電話。
他有兩個目的,一來想幫着賈詩涵把麻煩徹底解決掉,不然過後自己無所謂,這些人肯定還會去找她的麻煩。
二來馬文卓這些人已經到魔都差不多快兩個月了,他也想看看自己這個兄弟将奶爸公司經營成什麽樣子。
“東子,今天怎麽想起給我打電話來了?是不是想我了?想我就來看我呀……”
電話剛剛接通,馬文卓在那邊就滔滔不絕的說了起來。
秦浩東打斷他說道:“少廢話,我已經到魔都了,現在在鶴鳴茶樓,被人拿着刀堵在這裏。”
“什麽?你不是開玩笑吧?”馬文卓有些不太相信。
“哪有時間跟你開玩笑。”秦浩東說道,“鶴鳴茶樓,趕快過來吧,他們要跟我比誰叫的人更厲害。”
“卧 槽,在魔都竟然還有人敢tmd這麽跟我兄弟說話,鶴鳴茶樓是吧,你等着,我現在就帶人過去。”
馬文卓說完,立即挂斷了電話。
“怎麽,打完電話了?”
侯慶柱一臉譏諷的看着秦浩東,在他看來,這個小白臉兒就是虛張聲勢,明顯一副外地口音,竟然還在魔都這地方叫人。
雖然身手不錯,但等下大批人馬過來,一樣要趴在地上裝孫子,在魔都沒有人可以跟飛車黨和雙龍社叫闆。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馬達的轟鳴聲,一台接一台的摩托車來到鶴鳴酒樓的門前,車上跳下來一個又一個手持砍刀鋼管的小混混,
這些都是飛車黨的人,他們一窩蜂似的沖進鶴鳴酒樓。
緊随其後的,又開過來一台接一台的吉普車,車上又跳下來近百名舉着五顔六色頭發的小混混,這些都是楊金龍雙龍社的人。
短短不到十分鍾時間,整個鶴鳴茶樓已經被一二百名小混混圍得水洩不通,這些人手裏都拿着兇器,看起來兇神惡煞一般,圍觀的客人們吓得四散奔逃。
熊鐵軍來到秦浩東面前,得意的說道:“小子,看到了沒有?這都是我的兄弟,現在是不是怕了?
老子看你是個人物,隻要交出那個小妞,再向我兄弟下跪道歉,那麽之前的事就算過去,不然的話,我要這些兄弟一人一刀也能把你剁成肉泥。”
秦浩東瞥了一眼周圍的小混混,回頭對賈詩涵笑道:“你怕不怕?”
賈詩涵搖了搖頭:“沒什麽好怕的,大不了一死,如果你死了,我去給你陪葬。”
這小丫頭這時候了還如此淡定,也算是難得,秦浩東笑道:“你這叫什麽?是生死相許嗎?”
“這……我隻是感謝你,可别想多了。”
賈詩涵明顯沒有跟人開過這種玩笑,臉頰绯紅,看起來格外誘人。
秦浩東笑了笑,這小丫頭實在是太單純了,連開玩笑都看不出來,難怪被朱冬梅騙着簽了三年的合同。
他說道:“别着急,誰也死不了,馬上咱們的人就到。”
侯慶柱冷笑道:“你的人到現在也沒個動靜,恐怕是聽到飛車黨和雙龍社的名頭,早就吓跑了。”
他剛說完,一輛面包車從遠處疾馳而來,猶如風馳電掣,伴随着一陣刺耳的刹車聲,停在了鶴鳴茶樓的門前。
“真的有人來了?”
侯慶柱微微一皺眉,在魔都這地方,難道真的有人不怕飛車黨和雙龍社?
不過看到隻有一輛面包車,他的眉頭又松開了,即便這輛面包車裏塞滿了人,跟飛車黨和雙龍社的一二百人還是沒法相比的。
楊金龍的臉上也露出一抹不屑:“既然有人來,就讓他好好看看我們雙龍社的力量。”
熊鐵軍也嚣張的叫道:“知道我們飛車黨在這裏,竟然還敢過來,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麽大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