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朝奉便已經離開了北城,之前,墨朝奉以計謀,把攻擊的目标,放在了張易家人的身上。
同時,他還忽略了張家别墅之内的那些龍玺鬼印。
其實,他這種做法,在一定程度上,本來也就是爲了轉移視線。讓所有人都以爲,墨朝奉隻是爲了針對張易和墨塵。
實際上。
墨朝奉這些年,一直都在調查龍玺鬼印的下落。
對于另外幾枚龍玺鬼印的下落,也有着一定的消息掌控。沒有下手,是因爲,墨朝奉想要萬無一失。
如何萬無一失。
那就是,在北城,高調調虎離山。
墨朝奉本人,暗度陳倉,來到洛城,給墨塵和張易來一個釜底抽薪。
片刻後。
墨朝奉打了個電話。
“墨塵他們,出發了嗎?”
“出發了!他們還随行一輛押運車,防守非常的嚴密。朝奉大人,那輛車上會不會裝着龍玺鬼印?”
手下這麽詢問。
墨朝奉卻說。
“不可能的,墨塵就是個人精,他既然高調用押運車吸引注意力,押送龍玺鬼印,那就說明,是個幌子。”
“再說了,我此時,已經抵達洛城。”
“張家之外,我都已經嗅到,龍玺鬼印的氣息了。”
墨朝奉說完,直接挂了電話。
旁邊他随行的唯一一位手下,看向墨朝奉,問他。
“大人,我感覺,如果墨塵沒有把龍玺鬼印帶走,或許,在這邊肯定留有後手。”
“後手?不會的。墨塵這個人老謀深算,但是,北城那邊的情況,他肯定已經了如指掌,張易肯定也與他聯系過,我的替身在,他們無法識破,肯定要去北城圍堵于我。墨塵他肯定,恨不得立刻幹掉我!”
“隻可惜,他想多了。”
墨朝奉說着,與他的手下一同,下了車。
兩個人走到張家别墅的院牆旁邊,墨朝奉腳下生力,淩空躍起,直接越過了那道院牆,腳下極輕地落在地面上,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
他旁邊,那手下随之落在他的旁邊,步伐稍稍重了一點兒。
墨朝奉看了他一眼。
那人立刻低頭道歉。
“大人,對不起。”
墨朝奉點頭。
“旬邑,你是我在墨家,唯一一個值得信任的人,龍玺鬼印之事,成了之後,你我二人可共享,我去了之後,你還年輕,到時候,你就是墨家家主!”
“我,墨朝奉無後,一直把你當,義子看待。”
墨朝奉說了這句話,最後,又補充了一句。
“記住,一定要超越我,不要讓我失望。”
“是!大人!”
墨旬邑拱手,低聲道。
墨朝奉滿意點頭,他便朝着花池後邊的路,走去。過去一條竹林小徑,角落裏能夠看到一扇木門。
墨朝奉過去,掃了一眼,門上有把鐵鎖。
墨旬邑單手抓住鐵鎖,手上一震,将鐵碎震碎。聲音不大,但是那把鐵鎖已經徹底變成了碎片。
打開後院大門。
墨朝奉伸手,将木門推開。
吱呀一聲。
墨朝奉邁步,滿是期待的走進這個院裏,可是,剛剛邁進去一步,卻發現,夜色下,前邊的院裏竟站着一個人,一動不動的。
墨朝奉和墨旬邑一同停下腳步,看着那個人。
月光撒下。
墨朝奉很快就辨認出來,前邊院落中間,站着的人,居然是張易。沒錯,這個人的樣子,早就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腦海中。
隻是。
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他難道,不是在北城,大殺四方嗎?他難道不是在北城,出手幹掉了自己的手下,九嬰,毀掉了地獄1号嗎?
“墨朝奉,你果然來了。”
那邊,張易道了一句。
“你不是在北城嗎?”
墨朝奉下意識的問道。
而張易也反問。
“你不是也在北城嗎?”
墨朝奉意外之餘,冷聲一笑。
“不可能,張易并不在洛城,我手上,拿着他女人的父母,在北城的那個才是他,而你,隻是個替身!”
“反應挺快,那你是真身了?”
這邊,張易詢問。
事實上,他的确不是張易,他是劉寬,一直以來,他都是張易的替身。
墨朝奉剛才看到張易的時候,的确非常的意外,他想不到張易會出現在這裏,可此時,知道他是替身,冷聲一笑。
“一個替身,留在這裏,以爲能擋住我墨朝奉嗎?”
“不止他!”
旁邊又傳來另外一個聲音。
吳朗從旁邊的走廊上,走了出來。
墨朝奉看向他,稍稍疑惑。
“哦?北境狼王也在?”
“還有我!”
墨塵從另外一邊走了出來,程虎跟在他的後邊。
對于墨塵的出現,墨朝奉有些許意外,他不由得問。
“你不是去北城了嗎?”
“去北城的,隻是替身,整個車隊,都是幌子。墨朝奉,你肯定能猜到,高調的押運車裏,沒有龍玺鬼印,難道,我就不能猜到,你能夠看透這個幌子嗎?”
墨塵看向他,反問。
聽到這話。
墨朝奉一笑。
“這計謀不錯,居然逼得我親自現身了。墨塵,你是不是覺得,你們這麽多人,面對我們兩個,很有赢下來的可能?”
他反問。
“張易不在,你們毫無勝算。”
“算計的再精細,如果實力不濟,一切都是白搭。”
墨朝奉說完,他無視墨塵,朝着後邊正對面的房間走去。劉寬大跨步而去,直接攔在墨塵的前邊。
墨旬邑冷哼一聲。
一步掠過去。
一拳頭,在虛影之中,砸在劉寬的胸膛上。
劉寬倒飛出去,淩空一個翻身,穩穩地落在地上。
他翻身再起。
劉寬一拳,迅速逼近墨旬邑。
墨旬邑根本不把劉寬放在眼裏,一個翻身,腳下生力,震碎地闆,一拳頭兇猛地砸在劉寬的後背上。
這一招。
把劉寬給砸得摔在地上。
不過,落在之後,劉寬單手撐地,反身而起,繼續站在了墨旬邑和墨朝奉的前邊,身上倒是沒什麽傷勢。
墨朝奉看着這個人,不由得疑惑了一句。
“哦?有些身手啊?”
“旬邑,你現在出手,這麽溫柔了?”
墨旬邑立刻拱手,低頭。
“對不起,朝奉大人,我錯了。”
“知道就好,殺了他。”
墨朝奉命令道。
墨旬邑的臉色,變得陰冷起來。
他腳下的力道迸發,淩空躍起,快速的逼近劉寬,劉寬迎面而去,隻是,劉寬的速度卻是慢了一些,被墨旬邑的一拳,砸在肩膀上,劉寬滾落在地上。
但是,劉寬落地之後,卻依舊還是跟沒有受傷一樣,爬起來,繼續擋在墨旬邑的前邊,與那墨旬邑戰鬥。
這一幕。
讓墨旬邑十分的意外。
因爲,這個人看起來并不強,但是,卻在與自己的戰鬥中,卻好像根本不會受傷似的。即便是殺招中了之後,摔在地上,竟還是能夠爬起來。
墨旬邑怒氣橫生。
他沖過去,以超出劉寬能夠掌控的速度之外,連續數拳,砸在劉寬的面門上,連續數拳砸在劉寬的胸膛之上。
招數變幻之中。
劉寬被墨旬邑連續砸了将近二十拳。
劉寬滾落在地上。
周圍,吳朗和程虎那邊,卻是一臉輕松,他們兩個人,倒是過去,把墨朝奉給圍在了中間。
墨旬邑連續的出手,讓他整個人,殺氣騰騰的。
劉寬倒在後院門前的廢墟裏。
墨旬邑掃了一眼,墨朝奉那邊。
“大人,沒事吧?”
墨朝奉冷哼一聲。
“兩個小兒,如何傷我?”
語罷。
墨朝奉腳下一動,他從吳朗和程虎兩人的中間消失,繼而,左右手上一掌,竟在程虎和吳朗都反應不過來的情況下,劈在了二人的後脖子上。
兩個人脖子上嘎吱一聲,便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