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廣場上,朝奉手下的所有人,全都沖着這邊跑了過來。
一些高手,淩空躍起,沖到最前邊,将爆炸的現場直接封鎖了起來。而附近其他那些安保人員,則沖過去,端着槍封鎖。
一時間。
爆炸範圍之内,被嚴密封鎖。
此時。
張易一個人,坐在旁邊二樓的邊緣,看着下邊的情況。
在爆炸之後,他直接淩空躍起,跳到了旁邊的二樓上。他在想,墨朝奉肯定不想毀掉地下密室的那些東西。
那麽,他敢放置炸彈,并引爆炸彈,就肯定知道,張易有能力将那顆炸彈移送到安全的地方。
他這麽做,是什麽理由?
平靜下來。
張易在想,自己剛才在緊急的情況下,所看到的那口白瓷碗下邊的字。
鬼印重聚。
張易手上,當初作爲傳家寶傳下來的那口定窯白瓷碗,下邊的文字是,龍玺七星。合起來,就是龍玺七星,鬼印重聚?
不對。
張易覺得,這些字是被拆分開了。
按照,龍玺鬼印,七星重聚,這樣的方式組合,更加的合理。定窯白瓷碗下邊的子,是釉上彩,不出意外,肯定是後來另加的。
在古董範疇,但卻有新改。
這應該是墨蘭的手筆。
她這麽做的目的,就是爲了留下這條線索。
龍玺鬼印,七星重聚,其中深意,龍玺鬼印共有七枚,分别代表七星,七星重聚,就是要讓七顆龍玺鬼印重聚。
重聚的結果是什麽?
這讓張易聯想到,他奶奶墨蘭的軀體。
她的軀體,到現在還是栩栩如生,難道說,七星重聚,能夠讓墨蘭醒過來?張易覺得,這可能是唯一的一種解釋。
雖然這種猜測,遠遠地超出現代人的認知。
但是,種種迹象表明,這種事情并非完全沒有可能。瑤光真人的畫像,真的是瑤光真人嗎?
或者說,那的确是瑤光真人,隻是到了現代之後,她不是瑤光真人,而是墨蘭。
此事,本就十分不可思議。
但是。
這種不可思議,其實很早就已經開始了。
當張易打破白瓷碗,而獲得了鑒定能力,就已經開始了。此時看來,張易身上的奇遇,看起來就像是,他奶奶墨蘭的布局。
隻是。
她做這些事,真的隻是爲了“複活”嗎?
“小家主,你一個人坐那麽高,幹什麽?”
下邊,一個聲音傳來。
說話那人,正是墨朝奉。
别人都在下邊各種尋找張易的所在,誰都沒有料想到,張易卻早在二樓那邊坐着,思考着那些問題。
“沒什麽。”
張易随口回答。
墨朝奉一笑。
而旁邊朝奉的手下,看到張易居然在那邊,一個個全都端起了槍,指着張易。而那些高手,腳下生力,沖着二樓淩空躍起,撲了過去。
一些人則從後邊,樓梯方向包抄。
面對這些。
張易一臉淡然。
他走到二樓邊緣,左右手握拳,淩空躍起而下。
一拳沖着迎他而去兩人,砸在他們的胸膛上。那兩人頓時吐出一口鮮血,重重地墜落在了地上。
張易随他們之後,穩穩地落在地面上。
那些持槍的安保人員,沖着張易圍了過去。張易目光一冷,腳下一動,一掌掌劈在那些人手上的槍上。
他的速度極快。
那些人根本來不及扣動扳機,手中的槍或變形,或斷掉。
人群中,張易看向墨朝奉,冷聲詢問。
“就憑這些人,你也想攔住我嗎?”
墨朝奉看着張易,卻笑了起來。
他甚至假意鼓了鼓掌。
“精彩,非常精彩。”
“我當然知道,他們并非你的對手。但是,我也沒要阻攔你,我這次過來,隻是想跟你随便聊幾句。”
墨朝奉說完,一臉陰險的盯着張易。
“聊什麽?”
張易反問。
“你聽到你奶奶的墳被挖了,就第一時間趕來了北城。可是,你從來都沒有見過你奶奶,與她之間,你又有幾分親情?所以,你來隻是爲了你奶奶身上的秘密而已,剛才,在情急之下,你毀掉攝像頭,肯定已經知道了那個秘密,我沒說錯吧?”
墨朝奉繼續問,而張易回答。
“不錯,那個秘密我已經弄清楚了,你想知道,但是,我肯定不會告訴你。就算跟你說了,也沒有任何意義。”
張易的回答,似乎在墨朝奉的意料之中。
“很好!你知道了那個秘密就好,接下來,我們就做個交易。實不相瞞,我對宋文和李茉的表現,非常的不滿意,剛才,已經把他們關押了起來。我的手段,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就算是四羅刹,也會隻剩下半條命。那兩個人,我估計,現在已經離死不遠了,他們可是夏千尋的父母,你不想救他們?”
墨朝奉反問。
張易自然想要救他們,他們畢竟是夏千尋的親生父母,也是夏千尋心中的執念。
“想救他們,對嗎?我知道,你肯定想救,這不難,隻要你說出那個秘密,我可以立刻告訴你,他們在位置。”
“當然,你也可以不跟我合作,自己去找。”
“我相信你的實力,肯定能夠突破我墨朝奉的重重包圍,最終找到他們,但是,我向你保證,等那時候,你找到的隻可能是兩具屍體。”
張易知道。
墨朝奉并不是開玩笑。
人在他手裏,哪怕是他的手下,也如同草芥。
更何況。
還是兩個讓他不滿意的人?
可墨蘭留下的秘密,肯定也絕非小事。事情一定不僅僅隻關系到,墨蘭能夠複活的問題,因此,張易也不可輕言。
“那個秘密,就是鬼印重聚,對嗎?”
墨朝奉突然問了這麽一句。
這話讓張易意外至極。
他沒想到,墨朝奉竟然猜到了這個。
他一笑,繼續說。
“那麽多陪葬品上,隻有那口白瓷碗上,有四個一看就有特殊含義的字,還是釉上彩那麽明顯的字,鬼印重聚。你以爲,我墨朝奉會不對那些陪葬品研究一下?”
墨朝奉果然還是有所察覺了,不過,他所知道的,隻是其中一口白瓷碗上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