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外邊那些躲在越野車旁邊的人,都警惕了起來。
他們隐蔽的更深了,不敢亂動。
然而。
就在這時候,山林方向傳來一聲槍響。
一顆子彈,帶着流火,飛速襲來!
墨宋餘光一掃,一個側身,直接躲過了那棵子彈。緊接着,他的那把狙擊槍,單手扛在肩膀上,一槍打了出去。
砰地一聲槍響!
山林裏,立刻傳來什麽東西從對面的樹林裏滾落下來的聲音。
接着,一個人從路邊懸崖上滾落下來,摔在地上,額頭上留下了一個紅印。
車裏的紅果,都愣住了。
這槍法,不愧槍王!
這時,墨宋俯視着四周。
“槍王墨宋在此,誰敢再動?”
一句話,霸氣飛揚,仿佛一道驚雷,響徹道路裏邊的山谷。
對面越野車後邊的人,全都快速的隐蔽了起來,他們擔心,哪怕是露出一點點,就有可能會被狙擊掉。
路邊山林裏靜悄悄的。
那邊肯定還有狙擊手,但是,沒有一個狙擊手敢開槍。
對面道路上正面阻擊的那些人,就更不敢了。
别說沖出來開槍了,估計,等下他們還沒把槍給拿出來,就已經被對面的槍王給撂倒了,還刺殺狼王,刺殺個屁!
槍王守護,與他硬鋼,豈不死路一條?
“誰他媽說槍王沒子彈!”
那邊越野車後邊的人,一臉苦澀的說道。
狼王的人頭,拿去北境,能夠換一個億,這條消息,早就已經在雇傭集團世界之中傳開了。
幾乎所有的雇用集團,全部都在盯着他們。
可是,那一個億,哪有那麽容易拿到?
墨宋看差不多了,就吼了一聲。
“你們聽着,如果想活命的話,就立刻滾蛋,我槍王,不想殺你們這些廢物!”
這句話,讓對面的那些人,如蒙大赦。
有這樣逃生的機會,還不立刻把握住?
“槍王,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多謝槍王饒過!”
“我們滾,我們立刻消失!”
趁着這個機會,那邊的幾輛越野車後邊躲着的人,立刻上車。山上的那幾個狙擊手,哪有還敢繼續留下埋伏,他們連滾帶爬的從另外一邊的山溝,繞着跑路去了。
兩分鍾不到,這活阻擊他們的人,全都跑了。
墨宋收起狙擊槍,回到車裏。
“走吧,咱們會洛城!”
紅果回頭,看着墨宋。
“墨伯伯,您真帥氣!”
墨宋一笑,擺了擺手。
吳朗也對墨宋,比了個大拇指,他剛才的壯舉,也讓吳江很是激動,他也說。
“墨伯伯真棒,以後,我也要向墨伯伯學習!”
墨宋卻說。
“你還是跟你爸學吧,不管是槍法,還是别的,你爸都比我強的多。你要明白,狼王不是誰都敢自封的!”
吳江看向自己的父親,可吳朗卻說。
“江兒,你,還是不要跟爸學了,等到了洛城,我會跟張先生說,讓他給你安排個好去處,爸這一輩子,都想做個普通人,可是做不到,這個願望,隻有你來替你爸我實現了。”
吳江還小,這些話,他不太理解。
可是,墨宋和藍靈都懂這話中的深意。
從洛城郊外的山裏出來,隻有幾十分鍾,吳朗他們的車,便抵達了張家别墅,而此時,張易正在門口,等待着吳朗。
吳朗并不認識張易,他看到一個年輕人站在别墅門口,仔細對比之下,他覺得,旁邊的程虎論身材更像是墨宋說的張易。
所以。
下車之後,吳朗拄着拐杖,小心翼翼地走過去,從張易的旁邊掠過,跟旁邊的程虎握了個手。
張易的手,擡到了半空中,一臉尴尬。
吳朗握着程虎的手,看着他。
“張先生,久仰!”
程虎一臉迷茫,他回答說。
“狼王,我是程虎,他才是您要找的張先生!”
聽到這句話,吳朗臉上意外的表情頓時暈散開來,他回頭,看向旁邊的張易,有些說不出話來。
因爲這個年輕人,在吳朗看來,還隻是個孩子。
他,是那個被墨宋藍靈說的天花亂墜的,墨家新任家主,張易嗎?
吳朗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
他看向墨宋。
墨宋走了過來,他立刻給張易行禮。
“家主,狼王,我爲您帶來了!”
張易點頭,對墨宋說。
“墨伯伯,一路辛苦了,我們先回别墅裏,先休息一下。”
吳朗雖然難以相信,可是,事實就擺在他的眼前,這個人的确就是墨家的家主,連墨宋都如此稱呼了,還能有錯?
吳朗看向張易,擡手跟他握手。
張易微笑,說。
“狼王,請!”
可是,張易說了這話之後,本來應該握過手的吳朗,卻并沒有松手。他看着張易,手上卻發了暗勁。
他左手傷了,但是,右手并沒有任何傷勢。
然而面對吳朗暗中發力,張易本來在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應該下意識反擊,可是,張易并沒有。
他隻是笑面看着吳朗,與他繼續握手,很随意的樣子。
吳朗的手勁兒,竟然無法撼動張易右手半分。
這讓吳朗突然有些興奮。
他知道,面前的這個年輕人,是個讓他心潮澎湃的強者。而墨塵之所以推舉他爲新任家主,雖然表面上看起來不合理,但實際上,或許,合情合理!
隻是握個手,遠遠難以平複吳朗激動的心情。
接下來。
他松手之後,突然間,腳下生力,淩空躍起,一腳沖着張易就踹了過去。
張易微微一笑,豈能不明白吳朗的意思,他腳下生力,整個人向後淩空躍起,輕松的避開了吳朗的這一腳。
吳朗并沒有停下。
他以拐杖支在地上,一個掃堂腿之後,把張易逼近旁邊的院牆,然後,再以右拳發力,去攻擊張易的面門。
這個位置,張易已經在死角了。
而且,這是張易家别墅的院牆,要是張易躲開,他家院牆肯定要被吳朗的一拳頭給砸塌了。
如果不躲,吳朗的一拳就要中了。
可即便如此絕境,張易依舊面帶微笑。
他似乎在等着吳朗靠近,然後,他這次并沒有躲,也沒有格擋,似乎要以自己的面門,扛下了吳朗的一拳。
吳朗的拳頭,在極度靠近張易面門的時候。
看到張易沒有躲避,他立刻想要躲避開,可是,他本身有傷,左半邊身體活動不便,這一拳,已經收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