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有藍靈在,他看到了希望。
藍靈從旁邊拿過拐杖,丢給吳朗,吳朗其實并不想再用拐杖,他感覺,他應該能夠正常行走。
“你别逞強,如果你這樣損傷你的身體,恢複的會更慢!”
聽到藍靈這麽說,吳朗拿過了拐杖。
藍靈過去開門。
吳朗拄着拐杖,跟在後邊。
墨宋看過來,問。
“狼王,你怎麽樣了?”
吳朗微微一笑,他說。
“我想和墨宋先生您,比一下槍法。”
“吳朗!”
藍靈沖他吼道。
吳朗回頭看着藍靈,對她說。
“就比一槍。”
吳江也跑了過來,他遠遠地就看到,自己父親的左手,膚色變淺了很多。他聽他父親說過,膚色變淺,就是痊愈的征兆。
“藍靈阿姨,你真的好厲害,我爸爸用了很多方法,想要解毒,都沒有效果,你一出手,我爸爸身上的毒,就已經快好了!”
“謝謝阿姨!”
墨江很禮貌的給藍靈鞠躬。
藍靈聽到這個阿姨的叫法,心中五味雜陳,不過,她的臉上還是帶着微笑。
紅果在一邊,嘟囔了一句。
“自己明明很想認自己的兒子,偏偏嘴上還不肯承認,師父,你能不嘴硬嗎?”
藍靈瞪了紅果一眼,紅果立刻閃開,到那邊的雪地裏,撿了兩把槍。
“你們比試一下。”
“我記得,墨宋前輩說,狼王您的槍法,與墨宋前輩差不多呢,我真的很期待你們的比試呢!”
墨宋接過那兩把槍,一把自己拿着,一把遞給了吳朗。
“我與墨宋相比,差遠了。”
吳朗說道。
“你們先熟悉一下槍,我看看,比試什麽?”
紅果說道。
而吳朗和墨宋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
“不用熟悉,直接開始吧!”
紅果一愣,同時,他看到幾百米外,雪地裏有一隻毛色灰白的野兔,正在雪窩子裏跳。雪雖然深,但是,并不影響那隻野兔的行進速度。
“我要吃烤兔肉!”
紅果微笑着說。
吳朗目光一凝。
墨宋掃了一眼,手拉槍栓,子彈已經上膛。
吳朗那邊,也沒有任何落後,兩個人幾乎是同時叩響了扳機。
砰地一聲槍響!
松樹上的雪,被震落一大片。
野兔掉在雪窩子裏,就沒了動靜。
紅果立刻沖進那邊的雪原裏,跑到剛才野兔活動的地方,尋找野兔。這邊,吳朗對紅果喊了一聲。
“你左邊那棵松樹,再靠左,十步!”
紅果回頭。
墨宋也點了點頭。
然後,紅果就按照吳朗所說,去尋找那隻野兔。
果然走到第十步的時候,看到雪窩子裏躺着一隻大野兔,隻是,兔子的身上并沒有受傷,頭部中了槍。
隻是看起來,好像隻有一個槍眼兒。
“你們兩個,誰居然脫靶了?”
紅果非常意外地問道。
“不可能!”
墨宋和吳朗異口同聲道。
紅果立刻拿着野兔,跑到那邊的院子裏,讓他們看。
吳朗看向自己的兒子。
“江兒,給你紅果姐姐做烤兔肉。”
吳江立刻很開心的說。
“好的,爸爸,交給我!”
别看吳江隻有十歲,但是,剝兔子的手法非常的娴熟。而紅果則很在意,墨宋和吳朗的比試,到底是誰輸誰赢。
“吳朗,你這些年在山裏,是不是槍法退步,不敢跟墨宋先生比了,這勝負還沒有分出來,你就讓你兒子剝兔子?”
紅果立刻說道。
那邊墨宋則解釋了一句。
“隻有剝了兔子,才能看出來,誰輸誰赢!”
紅果一臉不解。
那邊吳江已經開動了,幾分鍾的時間,他就已經搞定了。
斧頭打開兔頭,吳朗和墨宋都走了過去,紅果也湊了過去。
吳朗歎了口氣。
“我輸了。”
紅果蹲下來,仔細地看。
接下來,她驚訝的問。
“兔頭裏有兩顆彈頭,你們兩個,同時把這隻兔子爆頭了?”
“後邊這顆子彈是我的,我慢了一點。”
吳朗微微歎氣說道。
“彈頭不是一樣嗎?再說了,你們兩個都爆頭了這隻兔子,就是不分伯仲。”
紅果對于這樣的比試結果,非常的滿意,因爲,她知道這兩個人,都是頂級的槍法高手,他們的對決,哪怕是隻開一槍,也足夠精彩。
然而,吳朗卻說。
“不一樣,我的位置偏左,墨宋前輩的位置偏右,兩顆子彈幾乎同時中地,但還是有一前一後。子彈彈頭碰撞之後,我的在右,墨宋前輩的彈頭在左,而我那右邊的彈頭,靠後了将近半厘米。”
“這就是差距,狙擊手的差距,這樣,已經差别很大了。”
墨宋這時候,則說了一句。
“可是,你的傷勢還未痊愈,狙擊需要全身的配合,而不僅僅是扣動扳機,瞄準的那一次,不是嗎?”
“爸爸,鹽還有嗎?”
吳江在那邊,問了一聲。
“有。”
“我去找。”
回應之後,吳朗又跟他們說。
“走吧,一塊進去,看看我兒子烤兔肉的手藝!”
片刻後。
幾個人在小木屋裏,圍着火爐,吃着兔肉,雖然調料很少,但是,味道确實頂級的。吃完之後,吳朗跟着藍靈和墨宋他們,離開了大山。
走到下邊山口的時候。
吳朗和吳江父子兩個,回頭看向山裏的那座木屋,不由得一陣感慨。
山裏的日子雖苦,可是,确實清淨恬淡的。
這時候。
山上的林子裏,傳來了狼的叫聲。
“嗚……”
山林裏,漫山遍野,都是雪狼的身影。
它們隻是遠遠的看着吳朗和吳江他們,發出了嗚嗚的叫聲。
“爸爸,它他們在爲我們送行!”
吳江說完,吳朗微微點頭。
“嗚……”
吳朗模仿狼的叫聲,沖着山林之中回應。
山林裏的狼,仿佛都聽到了吳朗的聲音,似乎都過于激動,全都都從山上沖下來,到了吳朗的面前。
這場面,少說也有數百的雪狼。
爲首的狼王,額頭上有一道疤。
它看着吳朗,吳朗走過去,蹲下來。
“兄弟,我走了!”
狼群再次發出嗚嗚的叫聲,那聲音之中,似乎有幾分哀鳴的意味。它們似乎在爲吳朗的離開,而感到悲傷。
大風卷起雪花,漫山遍野都在飛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