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易繼續問。
野藤立刻點頭。
“對,是誠心忏悔,絕對是誠心忏悔!”
“那好,開始你的忏悔吧!”
張易這麽提醒,他在一邊坐了下來。
然後,野藤一五一十的将整件事情的經過都說了出來,從森井下出現在劍道大會上,再到後來,他設計把森井下的老婆抓起來,準備以森井下的老婆作爲威脅,引森井下如圈套,将他們夫妻一起坑殺。
可是,野藤的計劃失敗了,隻殺掉了森井下的妻子。
森井下一直調查他妻子的死因,每次在他調查接近野藤家族的時候,野藤家族就會通過一些手段将事情掩蓋下來。
但是。
森井下一直都不放棄,讓野藤覺得非常的麻煩,留着這麽個人,對于野藤家族來說就是個禍患。
因此,野藤家族決定設法除掉森井下。
但森井下畢竟是劍道宗師,實力強勁,沒有幾個人在近他身之後還能殺掉他的,甚至,他們嘗試過下毒,但森井下都極爲敏感,避開了那些危險。
後來,森井下覺得是自己的劍道宗師位置害死了自己妻子,所以,就自行卸下了劍道宗師的職位,離開了劍道府。
野藤依舊不肯放過森井下。
把他引誘到其他國度,據說就是從第十三區請來的高手,制服了森井下,不過,也因爲與森井下的對戰,那人身受重傷。
森井下的傷勢并不重,不過,也被困住了。
之後。
他就被關進了第十三區。
“我不該新生嫉妒,不該害井下先生的妻子,更不該設計陷害井下先生,我有罪,我誠心忏悔!”
一邊說着,野藤一邊磕頭認錯。
活着是痛苦,隻有他認真忏悔,才能死的痛快。
此時。
陵園外邊,一個非常好的視角處。
一條繞陵園的公路旁邊,停靠着一輛黑色的商務車。
車窗微微劃下。
裏邊透出來個望遠鏡。
一個穿着黑西裝的闆寸頭男人,在望遠鏡的另外一端,仔細地觀察着陵園裏邊,森井下墳前的情況。
從張易帶着野藤進入陵園之後,這輛車就一直在這裏。
“能讀懂野藤的唇語嗎?”
旁邊的副駕駛上,一位年齡稍大一些,頭發花白的男人,沙啞低沉的聲音問道。
闆寸頭男人聽到這話,立刻畢恭畢敬的對副駕駛上的頭發花白的男人低頭行禮,之後,他才回答。
“禀告鸠冥先生,讀懂了一些,但不全,他低頭的時候,我看不到。”
闆寸頭男人如實回答。
“他有沒有說一些不該說的?”
鸠冥田上低沉的詢問。
“我所看到的那些内容裏邊,并沒有牽扯到咱們。鸠冥先生,我覺得,野藤是個口風很嚴的人,他一定不會亂說的,他應該知道,亂說會有什麽樣的後果。”
闆寸頭男人回答。
在他後邊的座位上,還放着一把狙擊槍。
“動手吧!”
鸠冥田上提醒了一句。
闆寸頭男人沒有猶豫,立刻将狙擊槍的子彈上膛,将槍口放在車窗上,調整瞄準鏡,快速的鎖定目标。
此時。
陵園之内森井下的墓碑前。
原本在看着野藤忏悔的張易,突然間聽到了陵園之外,某個地方一種十分敏感的聲音,這聲音,雖然非常的細微,但是,他确定,那是狙擊槍子彈上膛的聲音。
有狙擊手!
下一刻。
砰的一聲槍響!
子彈從陵園之外的那條公路上,快速的飛掠而來。
張易幾乎在一瞬間,就鎖定了那顆子彈所在的方向,以他的速度,避開這種狙擊槍的子彈不成問題。
因此。
他腳下生力,将自己彈射出來,踩在前邊的墓碑上,直接循着那槍聲追了過去。
可是才追過去幾步,他便聽到後邊子彈爆頭的悶響。
回頭一看,才發現,那顆子彈打在了野藤的後腦勺上。
一槍爆頭。
野藤已經栽在了地上。
所以,那把槍架了一個非常巧妙的位置上,看起來像是對準了張易,實際上,在張易躲開的時候,卻剛好殺了野藤。
這絕對不是偶然,張易非常清楚。
本來張易覺得,事情調查到這裏,或許已經查清楚了。
可沒想到,會發生這樣一件事。
有人殺掉野藤,無非就是想要滅口。
他們擔心野藤會說出一些真相,所以,這個藏在暗處的狙擊手,很可能就是野藤背後的那個幕後真兇!
張易不管野藤,腳踩着陵園裏的墓碑,淩空躍起,沖着狙擊槍子彈打來的方向,快速的追了過去。
但是。
這個距離很遠。
對方用的是長距離的狙擊槍,也用了消聲器。
等張易到達陵園之外的路邊時,那輛黑色的常務車,早就已經離開了。
而此時。
數公裏之外的那輛黑色越野車上。
方才開槍的那個人,臉上的表情不是很好看。
“他怎麽會發現我們的位置?”
“我明明用了最好的消音器,還有,本來我想一槍幹掉他們兩個人的,可沒想到,那個人居然能躲開狙擊槍的子彈,這怎麽回事啊?”
張易的舉動,讓這個闆寸頭非常的意外。
這時候,旁邊的鸠冥田上才開口說。
“我都說了,這個人是個高手,你還不信,他能躲過你的子彈?”
“據我調查,在劍道府那邊出事的時候,野藤已經使用過了地羅婦,但是,他依舊被這個人給制服了。地羅婦的強大力量都能與之相抗衡,你一顆子彈就算打在他身上,也未必能夠傷得了他。”
鸠冥田上說完,旁邊的那個闆寸頭狙擊手嘴角抽搐了一下,卻并沒有說出話來。
張易的身手,強悍到有些超出他的認知了。
“如果我們剛才離開的晚一些,恐怕就走不了了!”
鸠冥田上道了一句。
“不至于吧?我們距離那麽遠,他在陵園之内,也沒有直達的路,咱們開着車,他怎麽也追不上我們吧?”
闆寸頭這麽問,鸠冥田上卻并沒有繼續回答。
他的面色有些糾結。
其實,在張易他們幾個來到東嶼島參加森井下葬禮的時候,鸠冥田上就已經派人關注着他們了。
對于他們的調查,早就已經開始了。
這時候。
鸠冥田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掃了一眼,随手接通。
“怎麽樣,我讓你們調查的事情,進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