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掉的刀片,甚至還把南宮豹的手給傷了。
所以。
當程虎收手的時候,南宮豹的右手,看起來已經慘不忍睹了。
南宮豹被一拳砸傷,還被毀了武器,身爲東南地區第一劫匪的他,怎麽可能甘心,怎麽可能讓自己的威名就這樣付之一炬?
他自然是不甘心的!
因此。
在右手被毀掉之後,南宮豹立刻以左手握拳,去攻擊程虎的脖子。這個距離并不遠,所以,南宮豹覺得,得手的幾率很高。
你傷我右手,我斷了你的大動脈,這交換才能不實南宮豹的威名!
但是。
理想美滿,現實骨感!
在南宮豹的第二拳呼嘯而來,幾乎已經要砸在程虎脖子上的時候,程虎卻又一次以同樣的招數,抓住了南宮豹的左手。
南宮豹知道,這樣被抓住肯定就糟糕了。
可他也在努力掙紮,但程虎手上的力道實在太強,任由南宮豹怎麽掙紮,他依然沒有辦法掙脫。
南宮豹以爲,程虎要毀掉他的另外一隻手。
卻不料,程虎一手将南宮豹往他這邊一扯,一拳頭直接轟在了南宮豹的腦門上。
這一拳的力道,勢如破竹!
南宮豹在空中打了個幾個轉兒,飛出去,摔在地上,直接沒有了動靜。
程虎打完直接收了拳頭。
“真想不到,在飛機上還能見到這樣不錯的對手,過瘾!”
打完了南宮豹,程虎又把目光投向了機艙門口另外一個戴着京劇臉譜面具劫匪,話還沒說,那個劫匪先退了幾步。
一直推到機艙門口,退無可退,他才停了下來。
“你們倆一塊兒的,估計,你的身手也不太太差吧?”
程虎問了出來。
剛剛才出手了幾招,自然還是不夠過瘾的。
那劫匪擡手,手都在發抖。
他擺着手說。
“我……我不會打架的,求您了,放過我!”
程虎走過去,那人直接蹲在地上,保住自己的腦袋,順便把南宮豹剛才從黑西裝那裏搶來的五萬塊錢遞給了程虎。
“我們這次還沒有得手,大哥,等下飛機之後,我給您錢,我師父的賬号上錢很多的,隻要您放過我,讓我做什麽都可以!”
那戴着京劇臉譜包公面具的立刻把面具摘了下來,手上的指環刀取了下來,蹲在地上,看起來很乖的抱着腦袋。
正在這時。
頭等艙的艙門被從外邊打開了!
五個穿着制服,端着槍的人從外邊沖了進來。
“你,舉起手來,蹲下!”
其中一個人,指着程虎,顯然,他們誤把程虎當成了劫匪,因爲從現在的場面看來,蹲在地上的那個更像是受害者。
“後邊,那個光頭,你也蹲下,雙手抱頭!”
唐大元感覺很無辜。
“不是,跟我有什麽關系?我隻是個普通的乘客!”
唐大元解釋。
之後。
在頭等艙的這些人的解釋之下,才搞清楚了,原來,地上躺着的那個,還有抱着頭的那個才是劫匪,他們搞錯了。
特别是唐大元那光頭,大金鏈子,讓他們看到他的時候先入爲主了。
經過調查。
被程虎打暈的那個,居然是東南地區号稱第一劫匪的慣犯,名字叫南宮豹,曾經有數百起的大劫大案,都是這家夥搞的。
而且,幾乎每一次,他都是單人作案。這次,就是南宮豹第一次嘗試在飛機上打劫,在他看來,這樣有利于提升他的威望和知名度。
此時。
那些頭等艙裏的人,才想起之前程虎和張易他們讨論的事情。
他們在想,難道他們說的都是真的?
幸虧這次同一航班裏坐着這麽幾個大佬,否則,這次空中打劫案,還不知道會發生到什麽程度。
下飛機的時候。
程虎還受到了航空公司和相關單位的表彰。
見義勇爲,新時代的模範。拍照的時候,唐大元非要去湊熱鬧,搞得人家的工作人員非常爲難,因爲拍出來的照片,看起來就好像見義勇爲的英雄和劫匪的合影一樣。
那光頭,那大金鏈子,實在太晃眼了。
國際機場。
下了飛機。
張易他們直奔森井下的故鄉,也就是葬禮的現場。
路上,在出租車的新聞裏,都在播放空中打劫案的相關新聞,出租車司機聽的很認真,好像對這件事情非常感興趣。
唐大元就說。
“師傅,不瞞您說,我旁邊這位,就是新聞裏說的那位英雄,我們就是這場空中打劫案的親身經曆者,您有什麽想問的,就問我!”
司機師傅從後視鏡裏看了唐大元一眼,笑了一下。
“你倒是跟那大金鏈子劫匪挺像的!”
唐大元聽到這話,頓時就愣了。
程虎伸手,攔着他說。
“淡定!”
一路上,唐大元都在跟司機師傅辯駁,解釋,但是,人家就是不相信,覺得唐大元是在裝逼。
下車之後。
司機才有空看手機,仔細看那段新聞。
“诶?還真是他們啊?”
森井下的故鄉,在東嶼島,秋田縣。
之前,張易已經安排專人,将森井下的屍體,秘密地送回了他的故鄉。
此時。
他的葬禮已經籌備好,張易他們過來,藏家森井下的葬禮。張易也希望,将森井下沒有做完的事情,一起做完。
森井下的家人很少,特别是在他成爲劍道宗師之後,森井下故意去疏遠了與自己親戚之間的關系。
因爲劍道宗師的位置太過顯赫,走的太近,反而會害了他們。
但是。
在森井下的葬禮上,他家的親戚卻都來了。
他的葬禮秘密進行,之後,再火化,張易爲他買了他家鄉最貴的一個墓穴,用以讓他長眠此處。
葬禮結束之後。
張易去了秋田這邊的一個福利院,找打了森井下暗中寄養在這裏的女兒。他的女兒叫鈴,隻有4歲,之所以寄養在這裏,也是爲了不讓别人知道,保護她的安全。
隻可惜,鈴被寄養在這裏之後,森井下就再也回不來了。
想起這件事情,張易的心中就一陣的酸楚。
當時,就差一點兒就能夠追上森井下的車,就差點兒,就能讓森井下從地獄出來,回到他的女兒身邊!
想着這些,攥着拳頭,看着鈴期待的看着自己,張易卻掉下了眼淚。
“叔叔,你怎麽哭了?”
鈴看着張易,嘟着嘴問。
張易立刻擦掉了眼淚,臉上帶上笑容。
“叔叔沒事!”
鈴又問。
“我爸爸說,秋天楓葉落下的時候,就來接我,現在,院裏楓樹上的葉子都掉光了,是爸爸他太忙了,讓叔叔你來接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