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時用的銀針,就是黃正安提供的。
那副銀針非常特别,而且,也有着非凡的曆史。是黃正安的祖上,黃元禦用過的銀針,曾經給乾隆爺施過針。
現在被陳承風請過來的,正是黃正安大師。
黃正安步伐匆匆,到那個病房附近的時候,看到張易也在,不由得驚訝。
他停下了腳步。
扭頭看向了陳承風。
“陳副會長,有現成的中醫針灸大師,您不用,把我這個糟老頭子請來幹什麽?在張大師的面前,我可以不敢獻醜施針啊!”
黃正安的話發自内心,張易當時給撼龍先生唐三千施針救命,起死回生,名動一時,成了北城中醫界的傳奇。
一個中醫針灸的傳奇就在這裏,黃正安豈敢輕舉妄動?
其實。
張易本想自己施針的。
可是,陳承風在國外的時候,都已經把事情安排好了。
此時,倒是陳承風一臉意外,他瞪大了一眼,看着黃正安,咽了口唾沫之後,才把話問了出來。
“黃老,您說的張大師,可是這位張先生?”
陳承風在張易身上見識的本領實在太多,現在,突然被以爲北城中醫界的大佬稱之爲大師,還有什麽是張易不會的?
聽陳承風這麽問,黃正安明白了。
“哦,我懂了,原來陳副會長并不知道張先生的這層身份啊!”
陳承風點頭,張易過去,跟黃老握手,然後,跟他說。
“黃老,其實我本來想自己給薛教授施針的,但是,陳副會長在國外的時候,都已經跟您定好了這件事情,所以,正好我也想再見黃老您一面,就沒說出來。當時,您送我的那套清代的銀針,我還沒能好好謝謝黃老您呢!”
張易這麽說,黃正安也非常高興。
“哎呀,我也正好想要向張大師您學習一下針灸之術,上次您救撼龍先生的時候,用的那種針法,實在是玄妙,我讓人用手機錄了下來,回去也研究了好久,但是,你的手法太快了,手機都沒拍的太清楚啊!”
一邊的陳承風看黃老面對張易,就像是徒弟見了師父一樣謙虛,感覺這畫面好像很不真實。
又說了幾句話,張易帶着黃正安,進入了病房裏。
陳承風也在後邊跟着。
針灸需要的工具,早就已經準備好了,消毒工作,旁邊的護士也都幫忙完成了。
其實。
這針灸的最後一步,沒有什麽特别東西,既然黃正安來了,張易也就直接跟他說了薛教授的情況。
說他現在全身的血脈停滞了下來,針灸這一步,就是爲了讓他的血脈暢通,然後,薛教授就能夠醒過來。
最後一步的針,張易來施,和黃正安來施,隻要穴位準确,結果都一樣。
“黃老,要不這樣,我來說,您來施針,怎麽樣?”
張易詢問。
他之所以要這麽做,也是爲了感謝當初黃老贈送銀針的事情。
黃正安對于這樣的機會,可謂是求之不得。
張易親自口頭指導,讓他來實際操作,這比在一邊看着,更來得直接,相當于一次非常珍貴的實習機會。
當然。
這是在張易能夠确保薛教授不會出問題的前提下。
黃正安的針灸之法,在北城是非常有名的,對于穴位位置的判斷,非常的準确,因此,張易單手給薛教授把脈,同時開始說起了那些穴位。
“整個施針的順序,從頭頂風池穴開始!”
“百會,往複三次,深度半寸!”
“右頭維,半寸!”
“風府,風池,連續兩次,深度四分之一寸!”
“……”
這種施針的方法,特别是開始,都是從人的後腦部分開始的,一般用針灸的人根本不敢在這部分施針,因爲風險太高。
但是,黃正安畢竟是針灸大師,下手非常到位,而且手上也非常的穩,深度也不會差一點點。
因爲張易口頭指導,整個施針的過程慢了許多。
大約經過十分鍾左右,這一套針法才結束了。
完成的時候,黃正安的額頭上,已經布滿了汗水。
等那些針全部取出,張易立刻過去扶住黃正安,讓他在旁邊的沙發上躺下來,休息一會兒。
針灸需要極強的毅力,中間不能停頓,黃老的年齡大了,這種高水準的針灸極其耗費精力和毅力,所以,施針結束,他必須休息,否則身體恐怕會扛不住。
不過,這種情況,休息兩三分鍾就沒事了。
在薛教授蘇醒之前,黃老就已經醒了過來。
剛才沒有精力說過多的話,此時,黃老恢複過來,才對着張易比了個大拇指。
“張大師,您的這種針法,真的是玄妙無比啊!就是不知道,我回去能不能把這種針法寫成一本書,我希望更多有心的人能夠學到這種針法!”
“當然沒問題,黃老,您對中醫針灸的研究其實比我更深,這一套針灸之法,其實就是爲了疏導體内的血流經脈。其中有些地方,如果不是爲了救人的情況下,可以增加,可以減少,或者,也可以用到局部,我相信,這些您做的肯定比我更加專業!”
張易說完這些,黃正安自然不會謙虛,點了點頭。
“不錯,這些我剛才都已經考慮了很多,張大師您的這套針法,我還有很多需要研究的,您放心,針法發行出去的時候,一定會非常完善的。就是不知道,張先生您的這套針法,具體叫什麽名字?”
名字?
這點張易還真不知道。
他從來沒考慮過這個問題,隻是需要救人的時候用一下這種針法,腦海中的聲音也沒告訴自己這到底叫什麽針法。
“這個,我也不知道啊,名字就由您來起吧!”
張易直接把這個命名權給了黃老,這對于張易來說,不是什麽大事。
畢竟。
薛教授如果沒什麽問題了,他現在還有别的事情要去做。陳承風安排有專門的人,運送森井下的遺體,到東嶼島。
上午森井下的遺體已經到了東嶼島。
他的葬禮正在籌辦,按照張易給出的建議,這場葬禮要暗中舉辦,因爲,對于森井下的事情,張易覺得還沒有做完。
那些害死了森井下妻子的人,還沒有出現。
雖然森井下死之前,曾經跟張易說過,他不打算追究她妻子的死,但是,其實當時森井下眼裏也有着無盡的不甘。
他是不想殺掉看起來也很可憐的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