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回頭看自己殺掉的對手的習慣,因爲,他的殺手之下,沒有活口。
可是。
百步之後。
卻有聲音傳來。
“他……他果然還活着……”
“什麽,他怎麽可能還活着……他不是已經被殺了嗎?”
“他不但活着,還……還站起來了!你們看!”
“……”
那些人的議論,到後邊,已經變成了驚呼。
如果說剛才看到張易在動,或許隻是錯覺,或者回光返照而已,那麽現在,人都站起來,就絕對不可能是錯覺了。
眼睛會騙他們嗎?
絕不可能,他們是的的确确看到張易單手撐地,穩穩地站了起來。
森井下雖然非常的意外,他雖然不喜歡在殺人之後,在回過頭去确定對手有沒有死,但此時,他還是忍不住停下腳步,回了頭。
集中活動廣場上。
一陣風來。
卷起一陣黃沙。
那黃沙之中,張易穩穩地站在那裏。
雖然他的胸口看起來有着一片血污,但是,這似乎并沒有對他造成什麽緻命的影響,他臉上的表情依舊堅毅。
不錯,他的确沒有死。
在張易倒下之後,他的意識并沒有消失。
在瀕危之時,腦海中傳來醫治之法的聲音,接下來,張易使用了醫治之法,在最短的時間之内,醫治了自己胸膛之上的緻命傷。
先是修複心髒,心血管,再是修複皮肉,骨骼,等等。
在這些醫治之後,張易身上的傷勢已經恢複了。
短時間之内的修複,是有限度的,但是,在張易一次次使用醫治之法之後,這種醫治之法的能力似乎也在提升。
藍靈覺醒之後的醫術,可以讓她永葆青春。
張易的醫治之法,也有他的特點,即便是被人殺了,他依舊可以使用醫治之法瞬間修複傷處,活過來。
古人醫術,或可神奇到肉白骨。
張易的醫術沒有神奇到那種地步,但是,卻也十分的令人驚訝了。
當然。
這也不是張易第一次,在危難,甚至已經幾乎被殺之時,使用醫治之法拯救自己的性命了。
上次,與陳邪對戰之時,張易也曾用過這種方法。
話說回來。
這種方法,能用第一次,短時間之内卻不一定能夠用第二次。
此時面對森井下,情況依舊兇險。
對于森井下來說。
他的殺招居然沒有能夠終結掉張易,這簡直就是對他實力的侮辱。
侮辱使他憤怒!
回過頭來,他盯着張易,目光冰冷,如同鋒利的冰淩一般。
雖然想不清楚,究竟是什麽情況,但是,在森井下看來,張易在他的殺招之下能夠活着,也不過是僥幸而已。
一招殺不了。
那就再來一次!
僥幸一次,你還能僥幸,兩次三次嗎?
可是。
這時候。
集中活動廣場的上空,傳來了聲音。
叮鈴鈴……
“集中活動時間結束!”
“速速返回!”
催促回牢房的廣播,此時響了起來。
但是。
張易盯着森井下,臉上的表情卻從未放松。
下次對戰,要到一周之後,一周的時間會發生很多事情,他不願意再等一周,所以,即便那廣播響起,卻也不代表,他與森井下之間的戰鬥結束。
森井下一招沒有殺掉張易,自然也更不可能去再等一周。
因此。
即便那廣播和鈴聲一直響着。
森井下還是從百米之外,沖着張易那邊奔襲而去。
劍道高手,最爲看重的就是速度,森井下這樣劍道高手的覺醒者,自然是把速度演繹到了極緻。
即便是百米,森井下還是在幾秒之内,逼近了張易。
他的攻擊之法,富于變化,但是,最終的殺招都是以手爲劍。張易一個快速的側身,避開森井下手刀對張易脖子的攻擊。
森井下的另外一手,則沖着張易的軟肋之下刺了過去。
張易淩空躍起,繼續避開這一招的同時,一腳沖着森井下的腦袋之上橫踢了過去。可是,森井下卻也擡手,将張易的一腳格擋下來。
他手上一震,把張易的那一腳震退回去。
接着。
他腳下步法變化,以腳下的腿法,逼迫着張易在與他的對戰之中,逐漸失去平衡。
在張易漸漸地進入他的節奏之下之時,他再以手刀,如同利劍一樣,刺入了張易的胸膛之上。
似乎爲了調整,這次森井下出手的位置,也稍稍發生了一些改變。
這一招之後。
張易再次倒了下去。
“你僥幸逃過一次,這次,我倒要看看,你還有沒有那種運氣!”
說完。
那森井下回頭,準備離開。
集中活動廣場上的廣播,聲音越來越急促。
“活動廣場上的罪犯,請速速離開!”
隻有這種催促聲,卻沒有人敢來到集中活動廣場上來阻止他們。那些管理者也沒那麽傻,要真敢過來驅趕他們,怕是也活不了。
這裏本來就是死刑犯,他們根本不在意多殺一個人。
看着森井下一步步離開。
那些管理者已經不需要再催促了。
在他們看來,張易肯定已經被森井下給殺了。
科爾夫總長那邊,對這邊的管理者早就有過命令,到時候,想辦法制造一些矛盾,讓人把這些東方的人暗殺掉就行了。
誰知道。
他們還沒有采取措施,這小子就先打了起來。
東方的那個團隊裏,也就這一個高手,現在被森井下給殺了,剩下的那些老弱病殘,随随便便用些手段,他們就死了。
監控裏。
這第十三區的管理者,盯着地上的張易,滿意的笑着。
可是。
這些人臉上的笑,并沒有持續多久。
廣場上。
森井下再次殺了張易之後,朝着他的頂級套房走去。
這次,才走了不到五十米,就有種奇怪的預感。
他有些不太情況,卻又忍不住好奇的看了一眼,發現張易還倒在地上,沒什麽動靜,他倒是嘴角一挑,繼續離開。
張易趴在地上。
意識并沒有消失,醫治之法,依舊能夠起到作用。
所以,他沒有第一時間站起來,是因爲,他在最大幅度的使用醫治之法。醫治之法使用的太過頻繁,或者強度太大,會對身體造成負面影響,可是,經曆了剛才那次,和這次的情況之後,張易愈加大膽了起來。
醫治之法的限制,似乎變得越來越小。
至少,這第二次醫治,張易嘗試着用最大幅度的醫治,依舊是一切正常,沒錯,幾秒鍾之後,他蘇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