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易反問。
阿夫傑臉上的表情很冷。
常規的辦法殺不了張易,不代表他沒有别的辦法。
橫柄的匕首,内置一種跳刀。阿夫傑左手做出防禦狀,以吸引對手的注意力,而右手悄悄地摸出了那把橫柄匕首。
那把匕首握在他的拳頭之中,從表面上,根本看不出來。
但是。
一旦阿夫傑的一拳砸出去,接觸到對手的時候,那把鋒利的匕首就會從他的指縫之間跳出,傷了對手。
看張易要出手。
那阿夫傑立刻擡手說。
“慢着!”
張易一愣,倒是停了下來。
“怎麽,你要認輸?”
阿夫傑一聲冷笑,左右手握拳。
“認輸,我阿夫傑怎麽可能輸給你?我隻是覺得,你的招數還不錯,就剛才你擡手接下我一拳的那招,我覺得,隻要我用全力,你一定接不住!”
對于這種事情,張易并不想辯駁,沒什麽意思。
畢竟,實力不是說出來的,而是打出來的!
“那你就再試試看!”
張易提醒。
阿夫傑道了一句。
“好!”
緊接着。
他握着跳刀的右手,一拳沖着張易就砸了過去。
他的速度并不算快,力道也沒有之前那麽強,張易隻是很随意的擡手,将阿夫傑的這一拳給接了下來。
阿夫傑嘴角一挑。
他那拳頭微微一動,跳刀之中的匕首,瞬間從他的手中激發!
可阿夫傑沒想到的是,他觸動那跳刀之後,突然間,張易的右手也發力,緊緊地捏住了阿夫傑的拳頭。
一時間,咯吱一聲響,那阿夫傑的拳頭愣是被捏碎了。
阿夫傑疼得一聲慘叫。
他快速的掙脫,張易倒是松了手,隻是阿夫傑的右手已經變了形,五根手指幾乎全都斷了,掌骨也都嚴重變形。
即便如此。
阿夫傑一甩手,将那跳刀之中的刀片繼續激發出去,微型的匕首直接從他的手背上透過去,沖張易的心髒部位刺了過去!
阿夫傑是個中階武者,他方才那一甩的力道,加之刀片激發的力道,所以,那微型匕首的速度非常快。
幾乎一眨眼的時間,就逼近了張易的心髒。
速度快的驚人,甚至超過了子彈的速度!
曾經。
阿夫傑用這種方式,在第十三區,殺過一位高階武者。
因此,當所有人都看到阿夫傑又用出了這種暗器的時候,現場所有人幾乎都以爲,張易在這一招之下必死無疑!
姜還是老的辣!
張易畢竟年輕,兵不厭詐!
他們這麽想着的時候,卻在轉瞬之間,張易擡手,一個不經意的動作,以右手二指銜住那個刀片!
隻差半厘米,那刀片就會刺入張易的胸膛之内。
無論面對哪個對手,張易都沒有殺手的特質,他并不想殺人,但是,面前的這個阿夫傑除外。
擡手看了這個刀片。
張易的眉頭皺了起來。
“你的刀片,還給你!”
語罷。
他手上一動。
那刀片以更快的速度飛了出去。
阿夫傑根本來不及反應,他隻感覺某種東西從他的眉心刺入,再從後腦勺上出去,頭部直接被穿了過去。
速度實在太快,一開始阿夫傑還沒意識到他已經被殺了,真是,還擡手準備繼續防禦張易的攻擊。
可是,張易的視線早就不在他的身上了。
他從阿夫傑的旁邊走過去。
附近圍觀的人看到張易離開,立刻讓開了一條路。
“你站住!”
阿夫傑看張易無視了他,非常的生氣,甚至還要沖過去攔住張易。
張易回頭,跟他說。
“你已經死了!”
阿夫傑自然不肯相信這種事情,但是,此時他的七竅之中開始有鮮血淌出,手擡起了一半,想要繼續說什麽,卻是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倒地之後,血才暈開。
“他……他怎麽死的?”
有人在問。
可是,沒有人能回答出來。
他們隻看到張易接住了阿夫傑的刀片,卻并沒有看到張易出手。
因爲太快了,快到普通人根本無法察覺。
圍觀的那些人,一開始都在看熱鬧,而此時,卻都開始感覺害怕了。
畢竟,在十三區手裏握着的人頭數量,代表着自己在這裏的地位。張易殺了阿夫傑,就等于拿到了阿夫傑手上的所有人頭。
他這樣身手的人,隻要他想出手,隻要他想累計自己的人頭數,圍觀的這些人沒有一個人能擋住他。
走到陳承風那邊。
張易問。
“陳副會長,你怎麽過來了?”
陳承風才從剛才的震驚之中走出來,雖然他見識過高手的出手,但是,像張易這樣的高手,他也還未見識過。
以一敵百,聞所未聞。
“哦,剛才我在那邊看到這兒有些混亂,擔心你會出什麽事,就過來看看。沒想到,不是你遇到了麻煩,而是你掀起的驚濤駭浪啊!”
陳承風這話說完,張易立刻問。
“那些老前輩們呢?”
他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因爲,張易一路走來的時候,遇到了太多想要拿人頭的。陳承風護着那些老前輩,至少還有個照料,現在,陳承風過來了,老學究們就是一群老弱病殘,肯定會有人盯上他們的!
“他們躲進了走廊裏,好像也沒人看到!”
陳承風這麽回答。
而張易卻非常清楚,對于那些犯人來說,這麽好的機會,他們怎麽可能會放過?絕對不可能沒有人看到的!
“糟了,他們有危險!”
張易立刻說。
陳承風也知道,這裏實在太亂。
張易雖然沒有說原因,但是,陳承風一聽到他們有危險,也開始擔心。張易也顧不得許多,立刻沖着他們來時的那個走廊方向跑去。
他跑的速度很快,陳承風完全根不上。
不過,看到張易和陳承風的關系,附近的人也沒有人敢招惹陳承風。
而此時。
另外一邊。
關押區域的走廊裏。
薛教授帶着那十幾個老學究,已經退到了之前他們被關押的房間裏。
他們從裏邊把關押房間的門給堵了起來,外邊有十幾個黑皮膚和白皮膚的人,在兇猛地揣着鐵門。
床堵着門,但恐怕支撐不了多久。
外邊的那十幾個人,一同發力,卻撞那道門,很快門就被撞開了!
幾個人一把床掀翻到一邊。
他們盯着薛教授他們一夥人,一個個摩拳擦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