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間,他的腦海裏沒有别的東西,隻有夏千尋的聲音,他隻想突破現在的困境,去找到夏千尋。
而不是被對手殺掉!
看到重傷之後的張易,居然還在反抗。
陳邪意外,不過,他說。
“小子,放棄吧,你現在已經快死了,就算你再掙紮也隻不過是讓你自己死的更慘一些而已!”
陳邪加重了自己手上的力道,覺醒者的力量,即便是超越高階武者巅峰的存在也是無法抵抗的。
但是。
在陳邪出手,想要殺掉張易的時候。
張易卻在同時,用了自己的醫治之法。
死亡的威脅不斷的壓迫着,但是,張易的醫治之法,卻在與之抵抗。抵抗的過程中,在醫治着自己身上的那些傷勢。
終于。
在一個臨界點。
張易身上的傷勢,醫治到七成的時候,醫治之法與陳邪的攻擊形成了一種平衡。
張易一聲怒吼,在陳邪的殺手之下,卻硬生生的站了起來。
下一刻。
陳邪看到,他的手,被張易一點點從張易的脖子上拉扯下來。張易再是一拳,沖着陳邪的胸膛之上就砸了過去。
不過。
張易的攻擊,傷不了陳邪。
陳邪隻是擡手簡單的抵擋了下來,他就繼續另外一次攻擊。
其實,陳邪也很納悶兒,爲什麽他數次傷到張易,張易卻能夠數次看起來沒什麽事的站起來,這樣想要殺他隻有一種辦法,那就是不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因爲每一次喘息,張易好像都能站起來。
而張易以一次攻擊,給自己制造了一些時間,拉開了他與陳邪之間的距離。
四五米開外,張易閉着眼睛。
因爲,他這次的醫治還沒有結束,他必須如此休息。
同時。
張易再次聽到了夏千尋的聲音。
這種聲音,讓他活着的信念變得更加的堅定。
陳邪的攻擊,瞬息而至!
他已經下定了主意,準備在這次攻擊之中,使出全力去直接殺掉張易,絕對不會給張易任何喘息的機會!
然而。
就在這時。
陳邪手下的一個小助理,跑了進來。
“新王,北境有要事……”
“滾出去!”
陳邪此時殺意正盛。
他吼了一句,那人被吓了一跳,可是,事情好像是真的比較急。
即便陳邪生氣了,那人還是準備要說。
“新王,北境……”
話還沒有說出來,陳邪的怒氣已經燒了起來。
他幾乎是一瞬間就出現了那人的面前,一拳砸在他的胸膛上,整個右手幾乎将那人的胸膛洞穿。
那人直接從大廳的門口,飛了出去。
所有人都看懵了,根本不知道陳邪爲什麽要這麽做,那人可是他北境的人,沖進來隻是爲了彙報緊急情況。
可陳邪卻殺了他。
“擋我殺張易者,死!”
這一瞬間,陳邪的眼睛充血,看起來十分的恐怖。
他如同失去了理智一樣。
一聲嘶吼。
陳邪沖着張易奔襲而去,他踩在地上,每走一步,與他腳下接觸的地方地闆就會崩裂,距離十幾米,張易便感覺到了一種恐怖的威壓!
張易左右腳開立,手握重拳,做出了防禦的姿态。
陳邪如同野獸一樣,沖過去,直接把張易給撞飛了出去。
在張易倒飛出去的過程中,陳邪沖上去,抓住了張易脖子,将他死死地撞在對面的牆壁上,牆壁轟然倒塌,張易墜入了大廳旁邊的一間屋子裏。
那個屋子裏,漆黑一片。
張易一個翻身,從陳邪的手中掙脫。
在黑暗的情況下,張易的聽覺變得格外敏銳,幾秒鍾之内,這個屋子裏的一切,張易都已經通過聽覺辨别的一清二楚。
陳邪所在的位置,張易也很清楚。
他沒有第一時間找到張易,所以,在黑暗的情況下,張易或許有他的優勢。
背靠在沙發的後邊。
張易穩了兩分鍾,陳邪在尋找着張易,他想要去開燈,但是對這個屋子并不熟悉,找不到開關的位置所在。
與此同時。
樓上的洗手間裏,夏千尋繼續在喊着門。
她擔心張易出事。
那李墨雨聽到她的聲音,沖着門上踹了一腳,沖裏邊喊。
“别吭聲了,吵死了!你要是再喊,我就讓他們幾個一塊進去陪着你!”
樓下。
那個房間裏。
這些對話,張易聽得清清楚楚的。
張易能夠聽到,上邊的房間裏,有好幾個人,有李墨雨,還有李三公,還有其他幾個保镖,夏千尋就被關在那個屋子裏。
如果現在去救夏千尋,張易之後,有陳邪,恐怕會對夏千尋不利。
仔細又聽了一陣子,上邊并沒有開洗手間門的聲音,張易才安心下來。
他現在需要時間休息,否則,醫治給他帶來的副作用,讓他根本無法繼續戰鬥。
然而。
就在這一瞬間。
張易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旁邊突然有個聲音道。
“你藏在這裏啊!”
語罷,陳邪直接出手。
張易一個翻身,以那沙發相抵抗,但是,陳邪的一拳,直接将沙發洞穿,砸在張易的身上,将張易從這個屋子裏砸飛了出去。
落地之後。
張易一個翻身,穩了一下身體。
想要取勝,必須想一些辦法,左右看了一下,對面四五米之外,就是另外一個房間,張易直奔而去,一拳将那道門砸碎沖了進去。
陳邪緊随其後。
張易抓起旁邊的一座鐵皮櫃子,沖着陳邪丢了過去。張易單手,将那個鐵皮櫃子打變形的同時,還向張易砸去。
張易快速的避開,一腳踹開旁邊的窗戶,從這個屋子裏逃了出去。
不過。
張易剛剛從這個屋子裏出去。
陳邪就已經擋在了張易的面前,他的一拳,呼嘯而來!
張易欲避開這一拳,但是,陳邪的拳頭太快了,這次他沒有能夠避開,所以,這一拳将張易砸飛出去,摔進了剛才的那個屋子裏。
這一拳,張易傷的夠嗆。
倒在地上,他根本起不來。
不過,夏千尋的聲音,卻一直在他的腦海中回蕩着,不曾消失。
陳邪很快就走進了這個屋子,一腳踩在張易的身上,他的一拳,沖着張易的面門上砸了過去。
此時。
對于張易來說,這已經是個死局了。
陳邪的拳頭,不是一般高手的拳頭,一拳砸上去,破開的不止是眉心,而是一地豆腐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