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墨北城也上了這輛車。
他看張易在清理張國山額頭上的髒污,就遞過來了一包醫用清理濕巾。
墨北城說。
“家主,您真是個孝順之人!”
對此,張易沒有多說什麽。
他隻是想到了一個問題。
“北城,對于我爸臉上的人皮面具,你一點兒都不好奇。所以,你一開始都知道,北城的墨塵并不是墨塵,而是我父親,對嗎?”
墨北城沒有猶豫,直接回答。
“那是自然!”
“所以……我父親他在墨家,也有一定的地位,對嗎?”
張易繼續問,這些事情,是張易以前沒有觸及到的真相,現在,他所知道的還都隻是冰山一角而已。
墨北城看了張國山一眼,他似乎考慮了一下,才回答。
“對!”
但對此,他沒有過多解釋。
張易正想繼續問,突然間,車子停了下來。
外邊好像有嘈雜聲。
甚至,還有一部分人,帶着槍下了車。
張易從車窗往外看。
他發現。
附近的天上,好像有直升機,而且,還不止一架。
“這怎麽回事?”
張易回頭,問旁邊的墨北城。
墨北城也在透過窗戶觀察。
他們的車隊,被前邊的另外一個車隊堵了起來,天上還盤旋着五架直升機,也就是說,張易他們現在所在的墨門暗部的車隊,被包圍了起來。
大約半分鍾後。
墨北城才回答。
“他們的飛機上都BJ兩個字母,應該是北境的勢力沒錯,如果沒猜錯的話,他們應該是沖着北境雙鷹來的!”
“家主,程先生,你們先留在車上,千萬不能下車,我下去會會他們!”
說完,墨北城直接拉開了車門,從車上走了下去。
關上車門。
墨北城從腰間拔出了一把手槍,直接将子彈上膛,擡頭看了一眼周圍天上的那些直升機,冷哼一聲,朝着車隊前邊走去。
墨門暗部的人,已經把槍架了起來。
但是。
對面的十幾輛黑色越野,隻是停在路中間,擋住了張易他們這個車隊的去路,倒是沒有人下車說什麽。
“來者何人,所爲何事?”
墨北城沖着對面,大喊了一聲。
可是。
等了一會兒,沒有人回應。
見這種情況,墨北城左右看了一下,從旁邊一個暗部的人手裏拿過一把狙擊槍,腳下生力,淩空躍起,跳到了其中一輛車上。
然後。
他一個翻身,突然間,把槍口瞄準了大約隻有六七十米高度的直升機!
嘭地一聲!
開了一槍!
這一槍把那架直升機的油箱給打破,直升機上的人本來還一臉牛逼,此時,已經慌亂了,他們想辦法迫降,可是,山裏邊隻有一條水泥路,根本沒地方降落。
一陣慘叫和緊急的操作之後。
那座直升機墜入旁邊的林子裏。
倒是沒有爆炸,但是,墜毀了。
緊接着。
墨北城立刻再上了一顆子彈,沖着兩外一架直升機開槍。
“别,别開槍,有話好好說!”
對面車上,下來了一個人,那是個中年人,皮膚黝黑發紅,顯然是經常在極強的紫外線下曬出來的膚色。
墨北城在車引擎蓋上,他把狙擊槍放在車頂,以車頂爲支架,将狙擊槍的槍口,對準了對面下車的那個人。
“你誰啊?墨家的車也敢攔?”
墨北城問道。
“不敢,不敢,我的身份微不足道。其實,我們也是接到上邊的命令辦事,把墨家的車隊堵在這裏,也是迫不得已的,還請北城先生見諒!”
那人完全不怕墨北城的槍口,面對狙擊槍,毫無懼色,他隻是很随意的拱手,對墨北城這麽說話。
“北境的人,沒有名字,隻有代号!不過,是人總是有名字的,難道說,你真的覺得自己隻需要一個代号就行了,不需要名字嗎?”
墨北城這麽問的時候,已經看到了,對方胸前有個鐵牌。
鐵牌上的數字,是00065。
前100号在北境,是地位很高的人,比如旁邊那些拿着槍的人,胸前的鐵牌代号,14890,這樣的差距就很大了。
強如北境雙鷹,唐浩和袁鷹,代号也不在前100。
唐浩代号00126,而袁鷹的代号爲00117,其實,代号100邊緣的,也都是一些能夠排上号的高手。
“不好意思,北城先生,你隻是個墨門暗部北城的小負責人,你還沒有資格知道我的真名。65這個數字,你就消受不起了!”
對面那個代号65的人一臉不屑地說道。
墨北城一聲冷笑。
他也不想在這裏浪費時間,畢竟,車裏還有傷員,需要及時送去救治。
所以。
他也沒繼續糾結這個問題,就直接問。
“好,北境65,說吧,你們堵住我墨門暗部車隊的路,到底所爲何事?”
“北城先生,火氣别那麽大啊,我也沒什麽意思,就是,兩件事情,上邊交代了,我必須辦一下。第一,我們北境有兩個高手逃了出來,一個代号00117,袁鷹,一個代号00126,唐浩。據我所知,這兩個人都在你們車上,希望北城先生能夠好好配合,立刻把那他們兩個我們北城需要的要犯給交出來!”
代号65的話,雖然說的好像有那麽一些禮貌,實際上,話語的深處帶着命令。
“另外一件事情呢?”
墨北城繼續問。
“另外一件事情,也不算什麽大事。是這樣的,我們北境的情報部門得到了一條消息,你們墨門的新任家主,就在你們的車隊裏,所以,還請北城先生把你們的新任家主交出來。這樣,我們也不必大動幹戈,你們可以減少不必要的傷亡。”
“我知道,這個要求稍微過分了一些,但是,北城先生,你要想清楚,我們這麽做,或許也是幫了你們墨門!”
代号65話說到這裏,墨北城将他的話打斷。
他說。
“幫了我們?您可真是巧舌如簧啊!”
那代号65立刻擺了擺手,他繼續說。
“北城先生過獎了,您可以不太理解我的意思。我知道,你們的這個家主,隻不過是個小孩子而已,北城先生您仔細想想,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孩子能做什麽?你們堂堂墨門要是真的交到一個小孩子的手裏,會有什麽樣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