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什麽人?”
袁鷹不由得問道。
這樣的對手,實力已經遠遠超過了唐浩和唐軍的所述,能夠輕松的虐北境雙鷹,這個世界上的人也不多。
要知道,這北境雙鷹,全都是中階武者實力的高手!
唐浩已經無法再冷靜下來去了,他更不會去考慮對手的實力,因爲,他看到,程虎突破唐浩和袁鷹的封鎖,直逼車子而去。
唐軍就在車上。
而看到程虎一步步靠近越野車。
車上的唐軍也開始慌了。
“你别過來!”
唐軍喊着,因爲他很害怕。
雖然他不懂武術,但是,他也知道,袁鷹和唐浩都攔不住的高手,他在人家面前就是一個小雞子,輕輕一捏,他就會死。
唐軍瘋狂的拉着車門,他想要從車子的另外一邊逃跑。
一邊拉,他一邊喊。
“小浩、袁鷹,快,救我啊!”
越是着急,車門把手甚至被拉的嘎吱作響,可車門越是打不開。
唐軍幾乎都絕望了。
“小浩……救命……”
程虎已經走到了越野車的旁邊。
他二話不說,一拳頭砸在車窗的鋼化玻璃上,玻璃直接被砸得粉碎。
唐軍被吓了一跳,縮着脖子,繼續開對面的車門。
“是你害了小易,這筆賬,必須拿你來算。我知道,像你這種人,不可能還留着解藥,你把小易害成那樣,那麽,就你就拿性命來抵吧!”
程虎的話聽起來很平淡,但字字都是擊破唐軍心裏防線的利劍強弩。
“你……你别過來!不是我害的,不是我……你哪隻眼睛看到是我了……”
唐軍似乎有些語無倫次,他被吓懵了。
他伸手,點了車門鎖,害怕程虎進入車門。
同時,他自己居然還在努力的開車門,想要逃出去,他連自己在做什麽,他都不知道。當他想起,他在車上,他準備開車逃走的時候,他卻又發現,他的腿軟了,根本就無法從後邊的座位跳到前邊的駕駛位。
外邊。
唐浩見此,眉頭一皺。
他立刻跟袁鷹說。
“袁鷹,你去殺了張易,我去救我哥!”
“好!”
袁鷹應了一聲,轉身朝着張易那邊看去。
此時的張易,背靠在大樹上,奄奄一息的,根本就動彈不得。
見袁鷹走過去,車子上的張國山忍不住了,他從車上拿了一條扳手,提着下了車,朝着張易那邊沖了過去。
墨門暗部的人,還沒有趕到,他不能再那麽等下去了。
再等他兒子就沒命了!
袁鷹步步靠近。
張國山在他之前,沖到了張易的前面,他雙手抓着扳手,舉在前邊。
“你别過來!”
張國山吼道。
袁鷹冷聲一笑。
他能看出來,張國山沒什麽實力,但凡是有實力的人,不會都不會雙手抱着一把扳手,以那種方式防禦。
袁鷹過去,張國山拿着扳手,胡亂的掄着,可是,袁鷹一伸手,就一把抓住了張國山手上的那把扳手。
手上一震,張國山的手背震開,扳手就已經脫手了。
“你閃開,你擋不住我的,我隻殺他,其他人跟我沒有任何關系!”
袁鷹盯着張國山說道。
可是。
張國山站在張易的面前,沒有任何要躲開的意思。
雖然他知道,這個人可能隻要一招,就能夠讓他丢掉性命,但是,他更知道,身後的那個人是他張國山的兒子,就算爲了兒子丢掉性命,他也願意!
盯着袁鷹,張國山目光堅定。
“不閃開!”
他咬着牙,說道。
袁鷹歎了一口氣。
“那我就隻能多殺一個人!”
語罷,袁鷹目光一冷,一拳頭沖着張國山的臉上打了過去。拳頭砸在他的面門上,頓時,就直接把他的面門給砸裂了開來。
張國山被砸得倒飛了出去,翻了個跟頭,摔進了後邊的路邊小渠裏。
滾落下去,沾了一身的土。
“不自量力!”
袁鷹冷哼一聲,繼續走到了張易那邊,蹲了下來。
張易看着被拳頭砸飛出去的父親,頓時,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隻是,蠱毒的作用遠遠沒有消退,他動不了。
“爸……”
他非常艱難地喊了一聲。
水渠裏的張國山,沒什麽動靜。
他隻是個普通人,怎麽受得了袁鷹的一拳?
那一拳,張國山的面門都已經裂開了,如何還有存活的道理?想到這裏,張易不由得眼淚滾落下來……
“爸……”
袁鷹蹲下來,揪住張易的領口,像拎一隻小動物一樣把張易給拎了起來。
“他沒什麽身手,吃我一拳,已經死了。張易,你别擔心,現在,我就要了你的性命,很快你們父子就能夠在地府見面,有自己老爹陪着,你不會孤單的!”
袁鷹這次沒有使用任何的招數,他隻是伸手,抓住了張易的脖子。
高手的手掌,力道甚至比鐵鉗還要恐怖,捏着人的脖子,隻要手上一發力,就能夠将對手的脖子捏斷。
任何殺招,都不如此招恐怖!
一招斷掉人的所有生機,必死無疑!
然而。
就在袁鷹準備動手的時候,那邊摔進水渠裏的張國山一點點的從水渠裏爬了出來,爬出來的時候,他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這笑聲,瞬間引起了袁鷹的注意。
袁鷹以爲,他的一拳已經破開了張國山的印堂,已經殺了張國山,卻不料,張國山居然還活着。
這可能嗎?
“實話告訴你,他是我的兒子!你不是想要殺他嗎?你不是覺得自己的實力很強嗎?你不是覺得自己一招就能殺了我嗎?你根本就沒有做到!我還活着,你連我都殺不了,就沒有資格殺掉我的兒子!”
張國山抓住旁邊的樹幹,咬着滿是鮮血的牙,站了起來。
他的臉很是猙獰。
腦門的的皮肉,看起來好像是掉下來了一大片,當然了,其實那并不是張國山真正的皮肉,而是他臉上的人皮面具。
袁鷹的一拳,震破了張國山臉上的人皮面具,而不是張國山的印堂。
他雖受了傷,但是,并未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