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司機則繼續說。
“大哥,我說真的,要不,我請你們喝酒,我真的什麽都沒聽到,我剛才在聽歌……”
張易明白了,原來是張易和程虎剛才的談話内容有些吓人,程虎那一句一個動不動就把人給做了的,估計是把這的哥給吓到了。
看他的車還是新車,估計沒怎麽跑過滴滴。
還以爲聽到了張易他們談話内容,會被滅口。
程虎卻故意拍了拍那司機的肩膀,跟他說。
“挺上道的啊!不用了,酒就不用請我們喝了,知道替我們保密就行!”
張易也懶得解釋。
兩人回到國醫堂,因爲程虎出手,屬于劇烈運動,肯定會加快血流速度,所以,回去的時候,油膩大叔帶程虎去做了個檢查。
檢查結果顯示,一切正常。
至此,也可以确定,程虎的傷勢和中毒的情況,已經痊愈了。
說話之間。
張易又接到了一個電話。
這個電話,是自己的父親張國山打來的。
本來。
張國山在北城,負責照顧程虎,後來,張國山還在國醫堂這邊住過一段時間。差不多在張易來北城前的一周,張國山離開了國醫堂,他說,他要去辦一件事。
張易并不知道這件事情,是跟程虎和油膩大叔聊天的時候,才知道了這件事情。
他給張國山打過電話,可電話打不通。
想起之前,張國山給張易說過,有人給張國山聯系,讓他以墨塵的身份去墨家,那麽他說的出去辦事,會不會是去了墨家?
北城的墨家,并不是真正的古門八脈墨家。
不管張國山以自己的身份去,還是以墨塵的身份去,都十分的危險。
此時。
見到張國山打來電話,張易立刻将其接通。
“爸,你沒事吧?”
對方顯然覺得張易的問話十分奇怪。
他就說。
“我能有什麽事?”
張易想了一下,聽張國山說話的語氣,好像也的确是沒什麽事情的樣子。所以,張易剛才有些緊繃的心,也稍稍放松了下來。
“爸,你難道不是去了墨家?”
張易詢問,那邊張國山則說。
“沒有啊!約定的時間改了,明天再去。”
“那您現在在呢?怎麽不留在三叔家裏?”
張易又問。
“你說程武家啊!我這出來半點兒事,你忘了,我臉上有人皮面具,時間有些長了,所以,需要維護一下,我到人面張這裏來了。這幾天,都在修複人皮面具,今天剛修複好,哦,對了,我來的時候,正好劉寬剛到北城,就把他也帶了過來。他的情況,做人皮面具會比較慢,他可能要在人面張這裏待上一段時間。”
張國山跟張易說道。
劉寬在張家别墅與唐浩的那一戰,說真的,挺讓張易吃驚的。不管是哪種因素,他的确有了一種驚人的天賦。
隻是,他的臉太吓人了,他選擇以這種方式,重塑一張臉活着,是他新生活的開始,張易也希望他能夠好好的開始,不在活在過去的陰影之中。
“阿寬他的情況,還算穩定吧?”
張易詢問,因爲,在以前劉寬受到龍玺鬼印的影響,會變得癫狂。這次,離開張家别墅這麽久都沒有出現那種情況,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說明,他的情況很穩定。
“他一切都好,隻是話少了一些。人面張之前給他做了面部測量,然後,就在忙我的面具修複工作了,這幾天,會開始他的面具建模工作。”
張國山介紹說。
這些話說完,張國山轉換了一下自己的語氣。
他給張易打電話,并不是爲了彙報這些内容,他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說。
“小易,我剛才跟你說了,明天,我要去北城的墨家,以墨塵的身份去。這一趟,可能會有一些危險,但是,我必須去,所以……”
話到這裏,張國山有些吞吞吐吐的。
“所以,如果我回不來的話,你要替我照顧好你媽,她身體不好,多陪她聊天,心情好了,身體就會好一些。還有……”
其實,張國山的内心亂糟糟的,他不知道自己去北城的墨家,到底會經曆什麽,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會不會露餡。
墨塵有他的威懾力。
一旦張國山露餡,又讓墨家知道,張國山是墨蘭的後代,他們肯定不會讓墨蘭的後代好過的。
因爲在北城墨家的人看來,張易的出現,就是爲了奪走墨家現在擁有的一切。
“爸,那隻是一條信息而已,非要去墨家嗎?”
張易反問道。
以張易的想法來說,就算不去,也無妨。
反正那個墨家,已經不是當年古門八脈的那個墨家。
“我确定了,信息的确是你舅爺發給我的,他讓我去,有他的用意。所以,這一趟,我必須得去!”
“另外,墨家還留着你奶奶當年留下的非常重要的一樣東西,這樣東西,我必須以墨塵的身份拿下來,這很重要!”
從這些話裏邊,張易也已經聽出來了。
張國山已經下了決定,他肯定要去。
“既然這樣,爸,那我陪你去!”
“不行!”
張易剛說完,張國山就一口拒絕。
“爸,我媽需要的不是我,而是你,如果你去墨家留在了那裏,我從北城回去,怎麽跟我媽交代?你以爲,編一些瞎話,就能騙過我媽?我媽她是病了,但是,她很聰明,我的一字一句,她能猜到是什麽意思!”
張易這麽解釋道。
張國山沉默了一陣子。
他似乎深吸了一口氣,定了定神,才繼續說。
“你是真正的墨家之後,我是你爸,有責任負責你的安全。墨塵跟我說過,無論如何都要保護你的安全,不能出任何事!”
“爸,墨家的事情,你肯定知道的比我多。所以,你肯定認識墨文,文伯對嗎?”
張易突然這麽問,這話似乎讓張國山有些意外。
“你怎麽知道墨文?”
張國山很驚訝地問。
“我不止知道,我還跟他見過面。爸,你知道,他跟我說話一句話是什麽嗎?他親口跟我說,墨家需要的家主,絕對不是一個懦弱的孩子!”
這話,一直都留在張易的心中,是張易内心之中的一根刺。
張國山沉默了。
片刻,張國山又有些憤怒的說。
“墨文……他也真是的,他怎麽能跟你說這種話呢?小易,你放心,我現在就給他電話,他以爲他墨文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