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個原因,這也難怪,劉寬因爲受到那種類似于詛咒一樣的東西的影響,身上長滿了毒瘡,雖然毒瘡被抑制住了,但他卻毀了容。
那些人看到這樣的面孔,其實是正常反應,但這種反應傷害到了他。
撲通一聲。
劉寬直接在張易的面前跪了下來。
他的這個舉動,讓張易意外。
張易趕緊去想要把劉寬給扶起來,可是,劉寬卻死活都不起來。
“張老闆,您就讓我這麽跪着,您就受着。我這個人沒用,住進張家别墅的這段時間,張老闆您對我不薄,除了給您下跪之外,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報答您!張老闆,您收留我,是好心,可是,我沒法在這個城市裏生存下去,我……我還是和我娘回老家算了,去一個沒人的地方,就不會有人用那種眼光看着我!”
劉寬說着,還給張易磕頭,除此之外,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做。
“阿寬,阿寬!你先起來,你聽我說!”
“張老闆,您的好意,我無以爲報!”
“你有辦法報答,如果你真的想報答,那就别走!”
張易如此說道。
劉寬則看向張易,他不太明白張易的意思。
“張老闆,什麽辦法?”
“你先起來我再說!”
張易道。
劉寬點頭,他緩緩地站了起來。
旁邊走廊上有凳子,張易讓他坐下來。
然後,張易跟他說。
“你知道,你今天晚上拼命攔着的那個人是誰嗎?”
劉寬搖頭,他的确不知道,隻知道那個人好像很厲害,差點兒把他打死。
“那個人叫唐浩,我見識過他的身手,也跟他交過手,我很确定,他是武者之上的高手。你可能對武者之上的高手,這種概念不太了解,打個比方來說,一個普通人拿着一把手槍,對一個武者開槍,武者能夠避開子彈。如果是一個武者之上的高手,他很有可能在你開槍之前,就把你手中的槍毀掉,他的實力,超乎常人,而且超出的很遠!”
“假如他面前站的隻是一個普通人,那麽,很可能他一拳下去,就會要了對方的命。就算他身上可能有舊傷,無法發揮他的實力,那麽,一拳解決不了,兩拳,三拳,對手必死無疑,退一萬步講,那個人有幾分仁慈之心,不願意殺人,但是,爲了達到他的目的,他的出手一樣會讓擋住他去路的人重傷。”
“阿寬,我覺得你應該非常清楚,他當時,眼睛裏沒有仁慈,他當時,特别是在他憤怒的時候,一心隻想殺了你,但是,他沒有做到,對嗎?”
張易看着劉寬反問道。
這個問題問得劉寬愣在了原地。
“張老闆,您的意思是說……我……我這個人很扛打,對嗎?”
劉寬這麽問,其實,還搞不明白張易深層次的意思。
“表面意思确實是這個。當然了,你之所以扛打,一定程度上可能是因爲曾經受到了那種特别的天珠的影響,這種影響,說實話,幾乎把你整個人都給毀掉了,但是,你扛了下來,那種事情不是誰都能扛的。”
“它在毀了你的邊緣,也造就了不一樣的你!”
張易說到這裏,劉寬也覺得,的确是這樣的,隻是,如果不經曆今天晚上的這件事情,他還不知道這一點。
“那……張老闆,您深層次的含義是什麽?”
劉寬問道。
而張易看着他,很認真的說。
“你有潛力成爲一個武者高手,甚至,有可能超越武者,成爲武者之上的高手!”
不是誰都能成爲武者高手的,這需要機緣,有的人機緣是天生的,就像唐浩、唐麒麟這種,有的人,則需要一些奇遇,如張易,又如面前的這個劉寬。
就算張易有剛才的解釋,實際上,劉寬對于武者高手這種概念也不是十分明确,他隻是十分好奇的問。
“是不是說,如果我成爲那樣的人,就能幫張老闆您做事,對嗎?”
“是的!你不是說,你在這裏閑着,沒有用武之地嗎?我覺得,從今天開始,你不再是那種沒有用武之地的人了!”
張易說道。
劉寬的臉上的表情,終于從剛才的失落裏走了出來。
取而代之的,是興奮。
“多謝張老闆!多謝張老闆!”
說着,劉寬又要給張易下跪,除了這個,他真不知道該做些别的什麽。
在金山村的時候,如果不是張易的出現,恐怕現在劉寬的早就變成了一堆白骨。他的命都是張易救的,如今張易又給了他方向,就好像讓他重生一般。
雖然,人的美醜不能代表一切,但是,以劉寬現在的樣子,他出現在任何一個人面前,對方可能都會出現厭惡的表情。
這是人性使然,其實怪不得誰。
這樣的表現,或許并不是他的本意,但是,卻會傷到劉寬。
就像劉寬在醫院的經曆,隻是幾個小時而已,他就已經無法承受。而且,還是晚上,醫院裏的人本不多。
興奮之餘。
劉寬擡手,摸了摸自己的坑坑窪窪的臉,他的情緒好像又沉了下去。
“不合适,張老闆,如果我這樣跟着你,會給你丢面子的!”
“不會!”
張易否定道。
劉寬一陣沉默,他似乎在想着什麽。
過了一會兒,他又說。
“張老闆,我想跟着你!要不然這樣……我……戴上一個面具,這樣會好一些。至少,他們看不到我這張比癞蛤蟆還難看的臉!”
聽到他自己說自己像癞蛤蟆一樣的臉,張易的内心,一陣酸楚。
不過。
提到面具,他突然想到了自己的父親,那個假扮成墨塵,連張易一時都沒有認出來的父親,他當時戴着的,就是一副面具。
隻是,這種面具并不是傳統意義上的面具,而是一種很近似于人皮一樣的面具,經過處理之後,戴在臉上,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我突然想到,有種面具,很适合你!”
張易跟劉寬說。
然後。
張易讓劉寬先等一下,他拿出了手機,找到自己父親在北城的聯系電話,撥了過去。
“爸,還好嗎?”
“一切還好,我在新聞上看到你很多次。隻是,人越耀眼就越危險,對你心生嫉妒的人也會越來越多,小易,無論如何,你一定要小心,保護好自己!”
張易的父親,在那邊認真的叮囑。
又聊了幾句,張易問到程虎的情況。
張國山說,程虎的情況已經好多了,他恢複的很不錯。
另外,張國山收到了一條陌生的消息,那消息是讓他去北城的墨家,以墨塵的身份去。
“爲什麽,發消息的人是誰?”
張易立刻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