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大元說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也很奇怪。
“也就是說,這筆記本的主人,已經死了,對嗎?”
張易這麽問道。
“沒錯,死透了,腐爛的基本上就剩骨頭了。”
唐大元肯定道。
聽到唐大元肯定,張易繼續翻看這本筆記,考古筆記,上邊記錄的的确是一些考古記錄,最開始的一部分,是他參加羅布泊的考古探險工作,這個人跟彭加木進過一次羅布泊,其中有幾頁的筆記,被撕掉了。
後邊,有川蜀三星堆的一次考古,他也參與其中。說是,最早發現三星堆青銅人的一些村民,就是他去負責溝通的。
再後來,是他去考察苗疆的一座古墓,發現了一些神秘的東西,這段經曆比較驚險,說他的同事遇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并且,有同事中了蠱毒。
後來。
通過考察研究,他們破解了這種蠱毒,并救了他的同事。
這段内容,讓張易想到了自己身上所中的蠱毒,看來,這種蠱毒并不是完全不可解的,隻是,一般的醫院解決不了,但可以用科考的方式來解決。
張易覺得,這或許是解掉他體内蠱毒的一個方向。
否則,那東西在體内,一直都是一顆定時炸彈,也是唐軍在關進時刻可能擊敗張易的一個非常關鍵的因素。
關于蠱毒的考察研究,筆記上記錄的并不清楚。
最後的一次考古探險,就是到海上的這次考古探險了,因爲他們調查到了一些有關末代誠意伯劉孔昭的線索,所以,他們組織了一次海上的探險。
劉孔昭入海,去了兩次。
他第一次帶回來了一些非常特殊的礦石,第二次去的時候,就失了蹤了。
考古判斷是他遇到了海浪,被卷入了海底。
根據一些資料,他們找到了那座海島,并在那裏發現了那種奇怪的礦石,隻是,他們發現礦石後,有些人出現了奇怪的情況。
莫名其妙的暈倒,嘔吐。
有的甚至有些精神失常。
所以,他們不得不全部返回小島上,後來,他們在小島上發現了這個島中湖與海底連通,就從島中湖下海。
筆記内容到這裏就沒了。
估計,這個“墨塵”還有他的考古隊,發現小島上的島中湖後,下去後就再也沒回來。
“老唐,你說他們是咋死的?”
張易返回去問。
“像是吊死的吧,在水裏吊死的,一個個脖子上都吊着一個奇怪的東西,地下樹根也是盤根錯節的,我也說不清楚是什麽。我估計啊,有可能是因爲,他們那時候的潛水設備太落後,到底下遇到了寒流,就被卷進去了,至于那脖子上挂的東西,沒準兒是某種海裏的生物吧,我感覺,沒那麽邪乎!”
唐大元解釋道。
這麽說,他們應該是從湖中島下去,發現了一艘明代的沉船,然後,打撈了海撈瓷,在返回的過程中全部遇難。
隻有一個逃了出去,但是,在湖中島旁邊也丢掉了性命。
“诶?張大師,你說,這個墨塵會不會就是你……”
“不可能的,時代都對不上!”
張易直接說道。
“确實啊,就是,你舅爺這名字也不太常見,重名的幾率挺低的。算了,算了,可能真是巧合呢,估計是我多想了,就墨塵那老狐狸,人那麽精,我都沒把命撂到海上,他怎麽可能莫名其妙死在海上……”
唐大元自顧自的說着。
張易神遊在外。
這件事情,卻讓張易聯想到了他奶奶墨蘭。
張易的舅爺墨塵和筆記本上寫的這個“墨塵”,讓張易想到了瑤光真人和張易奶奶墨蘭之間的關系。
兩個時代的人,時間線根本接不上,但是,卻有着奇怪的聯系。
也不知道這兩種聯系,有沒有什麽關系。
總之,這件事情,張易肯定還要繼續調查下去。
“老唐,你幫他們做衣冠冢的時候,有沒有發現其他的線索?”
張易繼續問。
單單靠這本筆記,實在難以繼續調查,至少,應該知道這筆記的來源。既然是考古筆記,那肯定出自考古單位,但是,考古單位裏邊的部門很多,而這逼近又是五十年代的筆記,沒有别的線索,就單靠“墨塵”這麽個名字來查,實在太難。
除了有關墨塵的事情,還有蠱毒的事情,這裏邊提到的有關蠱毒的事情跟張易身上中的蠱毒有些類似,都是苗疆古墓當中發現的。
唐大元那邊想了想,他說。
“其他的線索,有幾張照片,不知道能不能算是線索,都在我手機上,你自己看下。”
唐大元說着,打開手機相冊,把手機遞給了張易。
“我當時發現這筆記本的時候,感覺奇怪,就把有文字信息的一些東西拍了下來。但是,我這手機不防水,沒辦法去手下拍攝,就隻能在給他們建衣冠冢你之前,把他們的遺物全都給拍了下來,我知道,你肯定要調查的。”
“對,要查!不但關系着我舅爺的事,還關系着我的命。”
張易這麽說道,開始翻看照片。
唐大元和陳叔同時愣住了。
唐大元立刻問。
“你說什麽,怎麽跟你的命又扯上關系了呢?”
“是啊,小易,這事跟你有什麽關系?”
陳叔也擔心的問,誰都沒心思吃飯了。
張易把在緬國紅柯木料廠的事情,跟陳叔和唐大元大概說了一遍,他們倆人一聽,這臉色都變了。
蠱毒這東西,聽起來太神秘了。
“在醫院的時候,我做過體檢,血液指标正常,身體指數也沒什麽問題。有沒有中蠱毒,就看第七天我會不會吐血!”
張易這麽說道。
“怎麽還有這檔子事兒呢?哪個孫子給你下的蠱,我操,我弄死他!”
唐大元站了起來,很是氣憤。
“就是唐浩!不過,老唐,這件事情先别聲張,筆記裏不是寫了嗎?那些中蠱毒的專家,身上蠱毒最後都解了,我相信,這不是什麽困難的事情!”
張易這麽說道,也是自我安慰。
“這是什麽?”
張易指着其中其一張照片問。
照片上是一塊生鏽的鐵塊,看起來像是什麽徽章,隻是鏽蝕的有些厲害。不過,仔細來看,大概的形狀還能看出來,上邊有串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