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唐軍說。
張易這個人是個天才,但是,回去之前,一定要除掉。
話中有可惜,也有無奈。
唐浩原來并沒有深刻體會唐軍的意思,現在,他是真的明白了。
張易必須死!
而此時。
張易在想的卻也是,這個唐浩的确不可留,隻要他存在着,洛城恐怕就難以安甯。唐軍爲了達到目的,一定會借助唐浩的力量,到時候,肯定會有很多人遭殃。
比如接下來張易要舉辦的木料拍賣會。
一定會來很多很多的木料商家。
到時候。
這些商家很可能會成爲唐軍的攻擊目标。
所以。
這是一場生死戰!
不是張易死,就是唐浩亡!
隻能留下一個人!
接下來。
兩個人之間的戰鬥,變得異常兇猛,在汲取之後,張易的實力,的确到了與唐浩持平的水準上,而唐浩的殺心已起,一樣十分的恐怖。
如一條碗口粗的木料,卷入到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戰鬥中,落地的時候,木頭已經被砸得變了形,甚至有些部分,都變成了碎屑散落在地上。
又比如。
在對戰的時候,張易甩出的一個車門。
等落地的時候,那車門上留下了好幾個拳頭的印記。
這都遠遠不是普通人能夠做到的。
十分鍾的時間。
暴雨從山上而來。
大約傾盆,澆得人根本睜不開眼。
可是,張易和唐浩之間的戰鬥,依然沒有停下來。似乎,這場戰鬥真的隻有一方的死亡,才是最後的終點。
砰砰……
兩人的兩拳相接,拳頭的沖擊力,将雨水震散!
兩個人步步後退。
腳下沒穩的時候,唐浩下一次的攻擊,已經沖着張易的胸膛上去了。這一次,張易沒有能夠躲開,但是,他的一拳同樣砸在了唐浩的軟肋之上。
張易的一口鮮血噴濺而出。
不過,很快就被雨水沖散。
而唐浩捂住自己的下腰,連續後退幾步,臉上的表情變得十分痛苦猙獰。
小傷口的痛,他經曆的太多,好像是麻木了一樣,他根本不知痛苦。但是,這樣一拳砸斷兩條肋骨的傷,他也一樣會感覺疼。
而且還很疼,他以前少有這樣的經曆。
看着這樣的唐浩。
張易說。
“這是替森蚺還給你的!”
唐浩咬了咬牙,直起身體,看向了張易。
冷冷的笑了笑。
唐浩沒有說話,再次種着張易而來,這次,兩個人的攻擊,以兩種方式而去,所以,沒有任何的防禦。
唐浩的一拳,砸在張易的肩膀上。
而張易的一拳,砸在了唐浩的眉心上。
兩拳同時一聲悶響!
森蚺說。
“你應該沒有縮骨功吧!”
張易開口,卻說。
“這一拳,是替刀疤還你的!”
他說完的時候。
掃了一眼自己的肩膀,肩膀上的血迹滲透了衣服,但是又被雨水沖刷的很淡。
而唐浩剛才那句話說完的時候,他嘴角和鼻孔中的鮮血也流了出來,他的樣子看起來很恐怖,有些像是七竅流血一樣。
而且,他的眼睛也充血了,通紅通紅的。
兩個人之間的戰鬥,并沒有停止多久。
隻是十幾秒鍾的間斷,就又一次繼續開始了。
這一次。
招數之間,經過了數次的試探,張易淩空一腳踹在唐浩的胸膛上,而唐浩在此之前,也将拳頭砸在了張易的軟肋之上,斷了張易的肋骨。
兩個人過招之後,全都摔在了地上。
泥水漿把他們的衣服浸透。
張易爬起來,冷冷的笑着。
而唐浩爬起來的時候,有些鼻青臉腫的樣子,看起來與之前高空中俯瞰對手,如同獵鷹一般的形象判若兩人。
兩人的實力,經過數次對戰之後,可以看出來,非常的接近。
生死之戰,誰能扛到最後,誰就能活下來。
沒什麽戰鬥技巧可言。
有的時候,可能隻是一拳的問題。
數次的對戰,讓兩個人想要站起來,已經非常困難。
可是。
誰都不會認輸。
因爲,誰認輸,誰就會死!
就看心上的弦,誰先斷!
就在這時候。
附近突然來了很多人。
他們穿着深色迷彩雨衣,很快就把現場給包圍了起來。
這些人的手上,都拿着步槍,子彈直接上了膛。
他們的衣服,與墨宋之前帶來那些人身上穿的衣服是有很大區别的。迷彩的方式,看起來更像是樹林一樣。
張易并沒有見過這種人。
但是。
在墨宋看到這些人的時候,臉上的表情變得十分凝重。
很顯然,他認得。
本來墨宋以爲,是自己這邊的人來了。
可沒想到,來的這些人居然是雨林的人。雨林也就是東南地區的雨林組織,森蚺和刀疤以前所在的組織。
後來雨林内部兵變,森蚺和刀疤的仇人掌權,他們被追殺,由此而徹底離開了雨林。
森蚺和刀疤的仇人,隻知一個代号,叫蝾螈。
此時的張易和唐浩,可謂是兩敗俱傷,幾次瘋狂的交鋒之後,他們站起來已經非常的困難了。而現在這麽多人拿着槍把這裏給包圍了,誰都沒有反抗之力。
車上下來一個人。
後邊的人立刻跟着,給那人打了一把黑傘。
嘩嘩的語聲,敲打着雨傘,砰砰作響。
那人戴着墨鏡,這麽大的雨,他甚至還讓旁邊的人給他剪了雪茄,并給他點了起來。一邊抽雪茄,那人一邊說。
“都别動,我過來,隻是找人的!”
“人找到我就走,你們的死活,我并不關心。”
深深地抽了一口。
那人看向張易這邊。
“要不你說說看,我的眼線告訴我,森蚺和刀疤都在紅柯木料廠,你有沒有見到他?提供線索的話,有獎勵!”
縱然張易不知道這些人的身份。
他也清楚,來者不善。
而且。
這裏是東南地區,可以說,是森蚺和刀疤的半個故鄉。這個人一上來就要找森蚺和刀疤,那麽,他的身份或許不難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