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混亂,氣氛變得劍拔弩張。
“阿郭”在緬國的稱呼裏,就是大哥的意思,那幾個人看到他們的“阿郭”被一腳踹翻,十幾個人立刻把刀疤圍了起來。
刀疤掃了車裏那司機一眼,看他驚魂未定的樣子。
就問他。
“沒事吧?”
“沒……沒事……你是誰?”
“放心,我是張老闆的朋友!”
刀疤回了一句。
然後,轉過身來背對車子。
掃了一圈。
他對周圍的人說。
“要搶東西的就趕緊過來,别墨迹,我可沒沒興趣陪你們這些雜碎玩!”
刀疤這句話,用了他們當地的語言。
他以前在雨林,這邊的語言他還是非常熟悉的,基本上常用的話他都會。
雖然刀疤剛才一腳就把這群人的“阿郭”給踹翻了,但是,他出現的突然,在這些看看來,刀疤這是偷襲。
現在十幾個人圍着一個人,這些想要搶奇楠沉香的人還是有心理優勢的。
“不用跟他廢話,弄他!”
人群當中,有一個人立刻這麽說道。
緊接着。
十幾個人蜂擁而上。
不過。
他們和刀疤之間的差的太多了。
一個個看起來氣勢好像很猛,但真正沖到刀疤面前之後,卻都是一個個一招沒出,一條棍子都打不下去,就被刀疤放倒在地上,摔的起不來。
整個過程,甚至不超過兩分鍾。
車壞了。
所以,刀疤留下了對方當中的一個人。
他讓那個人給木料廠的老闆打了電話。
那邊老闆一接通電話就問。
“是不是已經把奇楠沉香拿到手了?”
“老闆,救命啊!”
那人直接這麽喊道。
“什麽意思?救什麽命?”
刀疤直接從他的手裏,拿過手機,跟電話那邊的木料廠老闆說。
“他的意思很簡單,你派過來的人,全都已經被我收拾掉了。對了,你不是有監控嗎?這個地方不是監控死角,你可以看看!”
那邊。
木料廠的老闆立刻跑到監控室一看。
地上倒了一片的人,而畫面當中,有一個人拿着電話,正在盯着監控。
透過畫面,木料廠老闆都感覺到了一種陰寒。
“你要幹什麽?”
木料廠老闆先問了一句。
刀疤一聲冷笑。
“我還想問你,你要幹什麽?”
“我……”
“算了,算了,我們張老闆的車被你搞壞了,你親自過來修一下!隻要你肯過來,剛才的事情,我可以不跟你計較!”
刀疤說道。
木料廠的老闆趕緊把這件事情答應下來。
他怎麽也沒有想到,他派過去十幾個人,居然沒有能把奇楠沉香給搶過來!而且,那些人還全都被監控裏的那個人給幹掉了。
他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木料廠老闆甚至還讓監控人員,把剛才發生的事情給回放了一遍,他看到的是一夥人沖上去,但很快就倒下的畫面。
監控的距離有點兒遠,根本看不清楚。
可刀疤的身手,依舊非常驚人。
正在木料廠老闆考慮,到底該怎麽解決這個問題,想得出神兒的時候。
突然間。
有一個人出現在監控室的門口。
“覺新泰老闆,你好!”
聽到這個聲音,木料廠老闆立刻看向監控室的門口。
“你是誰,你怎麽進來的?”
木料廠老闆意外地問道。
這裏是木料廠的辦公區域,外邊都有保安看守,外邊的人根本沒有進入這裏的權限。就算非要進入,也會被人攔下來,需要通報。
“我是誰,你不需要知道,你隻需要知道,我,是走進來的!”
門口那人冰冷的說道。
這話說的就有些嚣張了,他覺新泰怎麽着也是個木料廠的大老闆,一個年輕人就敢進來這麽跟他說話,這讓他有些生氣。
“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滾出去!”
木料廠老闆道。
門口那人并沒有走,反而走進了監控室裏。
他徑直走到監控設備前。
伸手就要去操作監控設備上的按鈕,還有監控電腦。
監控人員看到他這麽不講理的操作,兩個人立刻站了起來,想要攔住那個人。可是,他們沒有能夠靠近那個人,就已經摔在了地上。
接着。
那兩個人捂着脖子,臉色烏青。
在地上,掙紮着。
剛才走進來這個人隻是看起來非常簡單的出手,卻是讓兩個監控人員嘗試到了鎖喉之痛。
他再看向木料廠的老闆,跟他說。
“你看過監控回放,說明你已經看到了那個人的身手!”
木料廠的老闆立刻點頭。
他知道。
面前的這個人也是個狠角色。
當然,覺新泰這個人做的生意,本就涉及的很多,他後腰上别有槍。
在點頭的時候。
覺新泰順手也摸向了後腰上的那條手槍。
“我是過來跟你談合作的,你不用緊張!”
他提醒了一句。
“你……你要跟我談什麽合作?”
木料廠老闆覺新泰以詢問來引開對面那人的注意力,他是想要開槍的,畢竟,那兩個監控員捂着脖子倒在地上,恐怕已經死了。
就算這個人真的要跟他談合作,木料廠老闆也覺得,絕對不會是什麽好的合作。
這個人,不如一槍解決掉來的痛快!
他的手段,實在是太過恐怖。
“監控上的畫面,你都看到了,外邊那個人的身手非常強。你剛才去搶他手上的奇楠沉香,已經得罪了他,就算你躲在這裏不出去,他早晚也會找到這裏幹掉你的!你也看到了,你的人,都是酒囊飯袋,再來一百個,也對付不了那個人!”
“所以,我們可以合作,我幫你對付他……”
唐浩的話,說到這裏的時候,木料廠老闆手上的槍拔了出來,對準了唐浩。
“我不信你!既然是合作,你爲什麽要殺了我的人?”
木料廠老闆看着地上那兩個人的死狀,心裏邊直突突。
唐浩嘴角一挑。
“剛才先動手的可是他們,我隻不過是随便一動,他們就死了。是他們自己太過脆弱,跟我有什麽關系?”
“你要真想殺我替他們報仇,也可以,開槍吧!殺了我,外邊那個人進來殺了你,對了,你應該聽說過雨林吧?實不相瞞,外邊的那個人就是雨林的殺手!你如果覺得,一把槍真能對付雨林的殺手,請便!”
唐浩說着,還朝着木料廠老闆覺新泰那邊走了幾步。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隻有半米。
槍口撞到了唐浩的胸膛上。
可是。
他的面色,卻絲毫未改。
對于槍,他似乎沒有任何的恐懼,即便是在這種被搶指着心髒的情況下。
在北境,這種威脅對于他來說,算得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