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小易,你說這個解藥,得多久,能解了阿虎身上的毒?”
他好像把話題給扯開了,這有些奇怪,不過,油膩大叔不肯繼續說,張易也就沒辦法繼續問了,這其中,肯定有些隐情。
就像程龍不讓提程虎有關的事情一樣。
他們之間,一定發生過什麽。
“七天!七天之後,阿虎身上的毒,肯定能解!”
張易肯定道。
油膩大叔點頭,隻是,他有些走神兒。
“三叔,你放心,阿虎一定會好起來的!”
張易說完。
門口有敲門聲傳來。
“張先生,有人來地下室了!”
說話的是刀疤。
看來,他們在地下室入口那邊,聽到了什麽動靜。
同時。
張易也聽到,地下室的頂上,有着咚咚咚的聲音。上邊一樓好像有人,估計有人在上邊的房間裏搜查。
這不是什麽好的現象。
剛才一直在說程虎的事情,張易都忘記問了,爲什麽油膩大叔會帶着程虎,躲進這個地下室裏邊?
他在躲誰?
“三叔,話說回來,你怎麽會帶着阿虎躲在地下室了?”
張易詢問。
油膩大叔沒有猶豫,他直接回答。
“上邊那個墨塵好像有些問題,我感覺,他不太像他,或許,他是用了什麽辦法,假扮了墨塵,總之,我擔心他會對阿虎不利,所以,在他休息的時候,我找到了這處隐秘的地下室,把鎖給捅開,藏進了這裏邊。”
果然,和張易想的一樣。
油膩大叔是因爲懷疑墨塵,保護程虎,才躲了起來。
在過去,他與墨塵相處的機會是比較多的,所以,他肯定比張易更容易發現這個墨塵的問題。
剛才墨塵選擇留在外邊,現在,外邊立刻就有人開始搜查了,而且,他們好像已經發現了這個地下室,已經在開地下室的門了。
這很難說清楚。
門被從裏邊闩了起來。
森蚺和刀疤,還擡了一個櫃子,過去将地下室的門給堵了起來。
可是。
這并不是長久之計。
外邊的人一旦發現門被堵了起來,就肯定會确定張易他們就藏在地下室裏,這樣,他們一定會想辦法打開地下室大門的。
“三叔,這地下室裏,有沒有别的出口?”
張易詢問了一下。
畢竟,這個地下室看起來更像是一條密道的結構,密道的兩邊全都是裝着鐵門的房間,不知道以前是做什麽用的。
“沒有,我都已經找遍了,四周全是牆壁。這些房間,我都打開過,裏邊也沒有任何出去的通道!”
油膩大叔這麽回答。
躲在這裏,雖然看起來很安全。
但卻是一條死路。
咚……咚……咚……
地下室的門,被人砸的轟然作響。
裏邊的鋼筋門闩,在一點點的變形,就算有櫃子堵在後邊,估計,這條門闩也撐不了多久。
看着這一幕。
刀疤去旁邊找了一條桌子腿,撿了起來。
“沒有退路了,張先生,我估計咱們隻能跟他們硬幹,沖出去了!”
刀疤活動了一把腰身,手腕,盯着地下室入口,似乎已經做好了準備。
外邊的人肯定不少,而且,很有可能是六青山這邊訓練的殺手,既然是來尋人,加之之前森蚺他們在栅欄門入口那邊的所爲,來的人肯定會是高手,荷槍實彈的高手。
森蚺也握住了拳頭。
他的目光,變得冰冷刺骨!
張易回頭,看了油膩大叔一眼。
“三叔,沒别的辦法了,咱們帶着阿虎,沖出去,困在這裏隻有死路一條!”
“好,那我背着阿虎!”
油膩大叔說着,他從房間裏找到了一條繩子。
張易幫忙,将阿虎扶起來,然後,從油膩大叔的腰上和肩膀上綁了繩子,把程虎給固定在了油膩大叔的後背上。
他嘗試了一下,把阿虎背了起來。
張易立刻問。
“三叔,怎麽樣,能不能扛住?”
油膩大叔點頭。
“沒問題,爲了阿虎,就算拼了我這條老命,我也願意!”
如果不是張易傷了一條胳膊,加之還有内傷,把程虎背出去的事情張易自然會做,既然現在不能背程虎,那張易就在油膩大叔的前面,爲他開道!
本來。
張易的一條胳膊打了石膏,兜在前邊。
此時,張易也找了一條繩子,将那條胳膊捆在了自己胸前。這樣,在出手打鬥的時候,不至于受到那條胳膊的影響。
綁好之後。
張易活動了一下自己的右臂,感覺了一下。
好像還可以!
既然這場惡戰難以避免。
那就戰!
張易咬了咬牙,握住右拳,走到了刀疤和森蚺的中間!
刀疤看到張易走過去,他說。
“張先生,你……”
張易擡手,示意刀疤不必多說,憑什麽讓他們擋在前邊,憑什麽隻讓刀疤和森蚺去拼命,就算張易受了傷,他也要戰鬥,爲了身後程虎好好的活着!
森蚺看着張易,微微點頭,他自然懂得張易的想法。
刀疤此時才會意。
他也說。
“好,那咱們就一起戰鬥!”
與此同時。
嘭地一聲!
地下室裏邊的鋼筋門闩,被砸斷了。鐵門都被砸得嚴重變形,門被砸開之後,那生鏽的鐵皮櫃子,根本就擋不住外邊的那些人。
櫃子倒下來。
外邊的人,抱着槍沖了進來!
而此時。
張易和森蚺他們,已經在地下室裏邊的牆壁後面等着了。
外邊進來的人,穿的衣服,就是與之前門口森蚺和刀疤他們幹倒的那些保安的穿着是一樣的,一種非常特别的制服,應該都是六青山那些秘密基地裏的殺手。
他們抱着槍,前邊兩個走進來,沒有看到人,下意識,他們就往左右兩邊看。
不過。
還不等他們扭頭看。
森蚺和刀疤就已經出手了。
一條悶棍。
一雙拳頭。
兩個人的配合,天衣無縫,轉瞬之間,走在前邊的那兩個人栽倒在地上,就沒有了動靜。後邊的人,隻看到了兩道黑影閃過!
他們情急之下開了槍。
但是。
亂開搶根本不可能有什麽作用,隻會暴露他們的位置。
森蚺低頭,掃了一眼地面上被刀疤拆掉一條腿的一個小桌子,他緩緩地蹲下,單手将那個桌子給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