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就是在北城,巴山,你的朋友程虎與我們這邊的邢師爺對戰,邢師爺的實力,更強一些,但是,當時我看了,邢師爺雖然更強,但是畢竟年齡大了,他也的确無法傷了程虎,兩個人的對戰,就比較焦灼。”
“而且,随着時間的推移,程虎畢竟年輕,邢師爺年齡大,開始有些體力不支。眼看着邢師爺就要落敗,當時與邢師爺同行的……”
話到這裏,他有些遲疑。
張易看了那司機一眼,他就立刻繼續說。
“當時與邢師爺同行的,就是我們樊先生的師父,也是樊先生的大伯,他叫樊平。那人是個用毒的高手,我們樊先生也是得了樊平前輩真傳的。所以,當時樊平前輩就給了我們樊先生一種毒藥,讓我們樊先生抹在匕首上,以助邢師爺一臂之力。”
“邢師爺當時發現自己開始體力不支,所以,他就加強了自己的攻擊。他想要在短時間之内,就直接終結對手。他加強攻擊之後,程虎和邢師爺兩個人的對戰,就進入了忘我的境界,完全忽略了周圍的一切,我們樊先生他……他就以那把帶着毒的匕首,沖進了兩個人對戰之局當中,邢師爺猛攻,程虎躲避的時候,樊先生給程虎來了一次偷襲。”
“那次偷襲,傷到了他的腰腹部位。那種毒,如果沒有醫門高手以針灸之法壓制,恐怕早就毒發身亡了……”
話到這裏,司機發現,他說的好像有些過了。
因爲。
他在張易的臉上,看到了怒氣。
樊平的策略,樊彪出手的,程虎之所以會變成這樣,完全就是樊平和樊彪這兩個人害的。沒想到,今天這樊彪過來,還敢耀武揚威!
此時。
張易再看向樊彪。
道了兩個字。
“是你啊!”
樊彪的手,早就在後邊,悄悄地摸匕首了。
張易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突然間,樊彪拿着匕首就刺。而張易擡起雕龍匕首,來了個格擋,樊彪手上的匕首,頓時折斷。
斷掉的匕首從樊彪肩膀上掠過,剌開一道口子。
剛開始滲出的是鮮血。
緊接着。
當張易的匕首,再次壓在樊彪脖子上的時候,樊彪肩膀上滲出來的血,就已經變成了深紅色,甚至黑色。
很顯然。
刀上有毒。
他想要偷襲張易,但傷了他自己,他已經中毒了。
“樊先生!”
司機立刻大喊了一聲。
周圍那些人看到這一幕也是一陣大驚。
剛才看張易樊彪爲人質,他們不敢動,此時看樊彪都已經成那樣了,再不拼一把,就算樊彪不會被殺,也會毒發身亡。
所以。
那些人開始動了。
而前邊的司機,也說了一句。
“我們手上有解藥,他不敢殺我們樊先生,快救樊先生!”
其實,剛才那司機的老實,也是因爲他從後視鏡裏看到了樊彪的小動作。說那麽多,爲了吸引張易的注意力,以偷襲張易。
可沒想到,居然沒有偷襲成。
反倒是樊彪自己中了毒。
外邊那幾十個人,一同沖着這邊沖了過來。
然而。
在他們沖過來的過程中。
突然間,有一個方向的幾個人,跑着跑着就摔在了地上。有幾個人,飛了起來,摔在車頂上,直接砸暈了。
有想要開槍的。
森蚺的黑影快速掠去。
一拳頭砸在男人的胸膛上。
森蚺的速度太快,那人根本沒有開槍的機會,挨了一拳頭,栽倒在地上,就徹底沒有了動靜。
三十多個人,浩浩蕩蕩而來。
可是。
到張易附近的,卻隻有兩三個人。
這兩三個人還是被森蚺和刀疤打暈,丢過去的。
場面一度陷入混亂,不過,這混亂并沒有持續多久。片刻之後,森蚺和刀疤過來,到張易旁邊,刀疤說。
“張先生,清場完畢,您繼續!”
張易點頭。
看着已經中毒的樊彪,問他。
“解藥呢?”
樊彪卻不理會張易,沖前邊的司機喊。
“開車啊!快離開這兒!”
司機會意,趕緊發動車子,他一踩油門,車子快速的旋了一個弧度。可是,這邊的車門被張易剛才給扔了,司機這麽一個大漂移,樊彪直接被從車上甩了下去。
刀疤起身,一腳将樊彪踩在腳下。
樊彪本就中毒,被這麽踩着,就更動不了了。
張易盯着他。
大吼!
“解藥呢?”
“沒……沒有……沒有解藥!”
樊彪艱難地說道。
那邊開車離開的司機,看樊彪從車上摔了下去,本來還想回來救樊彪。但仔細一想,他暗道一聲。
“樊先生,得罪了,反正你也活不了了!”
然後。
他開着車。
就往停車場外邊沖了去。
可是,旋了一圈兒,他才發現,樊彪手下的那些車沒有動,把停車場的入口給堵死了。見此,他下車就要跑。
刀疤見此,從地上撿起一條黑棍子,沖着那司機就掄了過去。
那人被砸到腦袋,摔在地上就爬不起來了。
張易則盯着樊彪。
繼續問他。
可是。
樊彪卻一直說。
他沒有解藥。
面對死亡的威脅,樊彪一直都說,他沒有解藥,他還說,本來這佛骨舍利塔的交易,就是個騙局,目的就是爲了把張易給騙出來,取他性命。
隻不過,在取張易性命之前,他們要想辦法讓墨家顔面掃地,讓整個古門八脈全部顔面掃地。張易被殺之後,再搶走佛骨舍利塔。
“誰的主意?”
張易繼續問道。
可是。
樊彪卻狠狠地吐了一口黑血。
眼睛一翻,倒在了地上。
刀疤蹲下來。
摸了一下樊彪脖子上的動脈,他不由得皺了皺眉。
“張先生,那把刀上的毒,毒性很強,樊彪已經死了!”
本來還以爲,這次交易之後,張易就能夠拿到解藥,可是沒想到,所謂的解藥,隻不過是誘餌而已。
看到這個結果。
張易一聲怒吼。
手上的龍紋匕首,嘭地一聲,釘在了地面上。
似乎是用力過猛,加之内心之氣郁結,匕首釘在地上的同時,他的一口血也随之而噴了出來,撒紅了一片地面。
“張先生!”
森蚺和刀疤同時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