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他居然還真的追了過來。
秃頭老三一笑,他跟方熙璟說。
“小夥子,做的不錯!”
方熙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他無論如何都不希望張易過來。
對方拿着黑貨。
把張易引過來,肯定要對他不利,說不定,還會因爲方熙璟自己腦殘的行爲,而害了張易。想着這些,方熙璟心裏自責不已。
要真害了張易,方熙璟就沒臉回去見太爺和方依依了。
想要有所動作。
可是。
方熙璟發現,他的手腳被綁了起來。
他根本動不了,而且,嘴也被塞了起來,想要喊着,讓張易知道有危險,但是,他卻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不用喊了,張易他知道你在車上,他來都來了,肯定會來救你的,别着急!”
秃頭老三冷聲說了一句。
而方熙璟努力的搖着頭,顯然,他并不是這個意思。
前邊的司機,似乎還沒有玩夠。
他用蹩腳的漢語說。
“老闆,要不要我開車,把他們的車給撞開……咱們去到那邊的廢棄别墅區,跟他們來個遊擊戰,肯定會特别有意思的……”
黑短袖看了他一眼,目光冷若冰霜。
吓得那司機不敢說話,直接閉了嘴。
而秃頭老三想了一下,也說。
“二哥,到那邊去,對我們來說,還是非常有利的。那個張易的實力,的确非常的強悍,我們不能掉以輕心啊!”
“不必!”
黑短袖簡單二字。
說完,他又看向那邊的車子,又說。
“等他們下車!”
“那好,咱們就在車裏盯着,隻要張易下車,這麽近的距離,我直接一槍将他幹掉!我就不信,這種距離,他還有命活着!”
秃頭老三說道,陰狠的表情在他的臉上蔓延着。
對此。
黑短袖并沒有表示什麽。
而被綁着,躺在地上的方熙璟則是着急不已,一旦張易下車,秃頭就會開槍。等下張易豈不是必死無疑?
怎麽辦?
到底該怎麽辦?
方熙璟的腸子都要悔青了,恨不得抽自己的大耳刮子!
可悲的是,他連抽自己都做不到。
此時。
對面的車上。
油膩大叔揉了揉自己的肚子,惡心反胃的感覺好有些重!
剛才,方剛從手機地圖導航上找了一條近路,按照大概的計算,說不定能夠攔住帶走方熙璟的車,沒想到,還真的攔住了。
隻是,那路寬實在是太差了,方剛開車那簡直是太野了,一路上都是驚心動魄的,油膩大叔這種曾經也年少輕狂的老男人,實在是有些扛不住方剛開車的手法,簡直比秋名山車神還車神,太可怕了!
所以。
他能夠忍着沒有吐,已經算是不錯了。
張易伸手,準備推開車門下車救人。
可是。
他的手剛拿過去,就被油膩大叔給攔了下來。
順了順自己的胸膛,油膩大叔又揉了揉發白的臉,跟張易說。
“小易,你先别沖動!”
“你們想,熙璟那孩子,年齡還很小,這裏可是海外,他不可能有那麽仇家,一直追到海外想要害他!所以,抓了熙璟這孩子,對方的目的肯定隻有一個,那就是引我們這些人當中的一人現身,這個人是誰?你們猜猜看?”
油膩大叔話到這裏,又如此問道。
“三叔,我覺得應該是針對我的,要不然,消息怎麽隻發給我一個人呢?”
張易這回答。
而油膩大叔立刻點頭。
他說。
“不錯!消息發給了你,自然是要引你出來的,如果是你的仇家,那就不奇怪了。這一年多,你發展的太快了,所以也樹敵頗多,這裏是海外,并不禁黑貨,假如你一下車,對方就直接開槍,你有把握躲開保住自己的性命嗎?”
答案肯定是否定的,張易不是武者,雖然和程虎一同合力擊敗了一個武者,但是,與武者之間還有很遠的距離。
張易沒有說話的時候,油膩大叔繼續說。
“假如對方直接開槍,你這麽做,就不是去救人,而是白白出去送人頭的!對方肯定非常希望看到這一幕!”
油膩大叔所言,不無道理。
方剛了也點了點頭。
“不錯,張老闆,你還是留在車上爲好!熙璟是我侄子,我去救他,理所應當!”
說着,方剛就準備開車門下車。
可是。
方剛也被攔了下來。
“你的實力,看起來太過外露,看你那渾身的腱子肉,對方說不定會爲了直接消滅一個強敵而直接開槍的!”
油膩大叔的話不假,方剛就是那種壯碩的體魄,身材可以說,是非常偏向于健美肌肉的類型,加之他的身手,一看就是不好惹的角色。
這樣的對手,誰會放着黑貨不用,而去跟他肉搏?
“都别争了,這種場面,還是我來吧,這我最擅長了!”
油膩大叔如此說道。
“三叔,你來?不行!絕對不行!”
現在程虎還在六青山醫院躺着,生死未蔔,油膩大叔也是大傷初愈,如果現在油膩大叔再出些什麽事,張易就是在沒臉面對程家了,還怎麽跟程虎做兄弟?
“小易,你放心,我有辦法,他們絕對不會對我開槍的!等下,你們兩個就看我的手勢行事!”
張易還沒說話,油膩大叔就又反問。
“難不成,你還不相信你三叔我?”
看到油膩大叔信心滿滿的樣子,張易隻得道了一句。
“好!三叔,一切小心!”
“心放肚子裏吧!”
油膩大叔剛說完,就立刻伸手過去,慌慌張張的将另外一側的車門打開,從車上飛奔了下去。
他好像很着急的樣子!
下車,他先順了順自己的胸口。
的确,他沒有直接開對方車子那邊的車門,說明,他的确是有計劃的。這讓張易感覺,油膩大叔的決定,或許的确是因爲有他的計劃!
不過。
油膩大叔一下車。
對面車子裏的那條黑貨槍口,直接對準了他。
從車的另外一邊繞過去,油膩大叔先是揉了揉肚子,咳嗽了幾聲,看起來,臉色發白,很難受的樣子。
從車頭那邊走過。
油膩大叔跟那邊車上的人說。
“在海外遇到炎夏的人,說到底,咱們還是老鄉呢!怎麽着,一見面就要直接槍口相向?這要是被那些海外的人看到,豈不是要被笑話?”
黑色商務車上。
黑短袖問了一句。
“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