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油膩大叔的要求,張易沒有拒絕。因爲,這是油膩大叔的心意,也是他對程虎的真心,本就不該拒絕。
倫市。
鬧市區一個非常雜亂的酒吧包間裏。
馬建帶着幾個手下,一邊喝酒一邊抽煙。煙霧缭繞之中,旁邊還有幾個女的陪着他們一起喝,各種價格昂貴的洋酒,在桌子上幾乎擺滿了。
場面看起來非常的糜爛混亂。
幾分鍾之後。
另外兩人,從人群中穿過,往馬建所在的包間裏去的時候,卻被人攔了下來。
“我們見馬總有重要的事情,讓開!”
秃頭老三看向門口攔路的那兩個人,如此說道。
聽到這種說話的語氣,門口那兩個看門的保镖,卻是非常的不忿。那兩個人膀大腰圓的,不但沒有讓開,反倒是一步步往秃頭老三的面前逼近,一句話不說,就想要直接以他們的氣勢将秃頭老三逼退。
秃頭老三見此情形,還沒有準備再說什麽,他後邊一個穿着黑色短袖,戴着墨鏡的人,一步走上去。
二話沒說,他一拳頭砸翻一個人。
那兩個看門的,都沒有反應過來,就捂着肚子倒在地上,痛苦不已。
哪裏還有什麽力氣去攔秃頭老三他們?
接着。
黑短袖也是二話不說,一腳就踹開了包間的門。
砰的一聲巨響。
如同原地一顆炸彈爆開了一般,這巨響,吓得包間裏邊打碟的DJ都停了下來,幾個女的,也都吓得縮在沙發上不敢動……
馬建定睛一看,黑短袖的身後,站着的人正是秃頭老三,他不由得笑了起來。
丢掉口中的雪茄。
他笑着說。
“哎呀,我還以爲是誰呢!原來是老三啊!快,坐坐坐,都是自己人,來一趟還搞這麽大的陣勢,吓我一跳……”
馬建能夠感覺到這秃頭老三來者不善。
看來,算計他們的事情,已經被這秃頭老三看出來了。隻是不知道,這秃頭老三是怎麽找到這個地方的?
“你們幾個,還愣着幹什麽?趕緊啊,過去好好招待兩位先生,他們可是我馬建最好的朋友,絕對不可怠慢了!”
馬建立刻吩咐旁邊的那幾個美女。
旁邊的翻譯,甚至還給那幾個海外美女翻譯了這句話,隻是,聽完之後,那幾個海外的美女看着那邊的秃頭老三和黑短袖,根本不敢動。
剛才那倆人的氣勢,早已經吓得她們渾身癱軟了。
這時候。
秃頭老三才開口。
“馬總,你真是下得一手好棋啊!陰險毒辣,連自己人你都能陷害,試問,馬總還有什麽事是你不敢做的嗎?”
馬建臉上擠出一些微笑。
“老三,話不可亂講,什麽叫陷害自己人?我怎麽不知道?老三,從一開始,咱們就是最好的合作夥伴,各種好差事,有油水的事情,我從來都沒有聯系過别人,全都交給你們來做,你們說多少錢,就多少錢,錢也全都讓咱們自己人賺了,到頭來,您說我陷害你們,這從何說起?你這話像話嗎?”
秃頭老三冷哼一聲,冷聲反問。
“難道麻醉劑的事情和張易的事情,不是陷害嗎?”
“這怎麽能算是陷害呢?張易當時的确是與一個武者戰鬥過的,他當時絕對是受了傷的,後來他還進了醫院,你也是知道的。另外,麻醉劑的事情,我早就告訴了你們老四,讓他小心行事,出現那種意外,誰能想到?”
馬建也是厲聲反問,他站了起來,顯得有些氣憤。
而他說的話,現在也是死無對證,馬建說他已經把麻醉劑的事情告訴了老四,可是,老四已經死了,根本無法驗證。
“意外?我看,一切都在你和唐軍的意料之中吧!”
秃頭老三自然不會再信馬建的話。
此時。
黑短袖擡頭。
他看向那邊的馬建,腳踩前邊的茶幾,淩空躍起,幾乎是一瞬間就沖過去,一把揪住了馬建的領口。
馬建也有些身手,面對黑短袖的襲擊,他并不是沒有躲。隻是他奮力躲避了,卻在隻退出了半步之後,就已經被黑短袖控制了下來。
“老三,咳咳……這……這位就是你說的二哥吧?快……快讓他停下來啊,咱們都是自己人,怎麽能說動手就動手呢,這樣多傷感情?”
馬建其實是有些被這個黑短袖的身手給吓到了。
單單隻是剛才出手這一下。
馬建就已經明白,這黑短袖的身手,遠在他馬建之上。
與他對戰,隻有死路一條。
似乎聽到了這邊包間裏的喧鬧。
外邊酒吧方面,來了很多人,有十幾個海外的人,腰後邊都帶着黑貨。看到有人掐着馬建的脖子,這馬建也算是今天這裏出手最闊綽的客戶了,他們有責任保護馬建的安危,所以,那些人瞬間就将整個酒吧包間圍了起來。
酒吧老闆,叽裏呱啦的說了一些外語。
秃頭老三和黑短袖完全沒有聽懂。
旁邊被吓得縮在角落裏的翻譯,咽了口唾沫,見酒吧那邊好像占了上風,就立刻站起來,将酒吧老闆的話給翻譯了一下。
大概的意思就是。
這裏是他的地盤,敢在他的地界上撒野,簡直是活膩了!
黑短袖嘴角一挑,一句話沒說,一腳踹在馬建的肚子上。
馬建被踹得人仰馬翻,摔在地上的時候,甚至還吐了一口血。
與此同時。
黑短袖踹開馬建,他再次從包間茶幾之上一躍而過,三下五除二,沖開酒店裏的幾個保镖,就已經到了酒吧老闆的面前。
黑短袖身手,一把掐住了酒吧老闆的脖子。
手上瞬間鎖緊。
這隻發生在幾秒鍾之内。
旁邊剩下那些保镖,見這是要出人命的節奏,立刻從身手拔出黑貨,一同指向了黑短袖。可是,黑短袖的臉上,卻是沒有露出半分的懼色。
他甚至,掐着酒吧老闆的脖子,徒手将他拎了起來。
看向周圍那些保镖。
黑短袖說了一句。
“你們可以開槍試試!”
雖然不懂黑短袖說了什麽,但是,那些酒店的保镖從黑短袖的臉上,就能夠大概判斷出那句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