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些事情聯系起來。
似乎最近發現的這些密文,都和佛家的一些東西有關聯。
這隻是巧合嗎?
那麽,龍玺鬼印會不會與佛家有關?
……
想過這些。
張易擡眼,又看向唐文傑,他問。
“唐專家,您這兩樣東西,我看了,應該都沒什麽問題的。你說的大開門真品,倒是沒有說謊,不過,古董買賣,您也知道,都講求一個傳承有序。不知道唐專家您能不能跟我說說,這兩件古董的來源?”
對于這個問題,唐文傑似乎是早有準備的。
“張總,您看盒子裏邊!”
方才,張易和陳叔都被這兩樣古董吸引了眼球,畢竟,不論是古格銀眼,還有高原血玉佛珠,都非常的耀眼,所以,他們兩個,誰都沒有注意到,其實那兩個放古董的盒子下邊,都還放着一些資料。
張易和陳叔分别拿出來,看了一下。
基本上都是一些拍賣會的資料,還有一些是私人轉讓合同的資料。
這兩件東西,其中這尊古格王朝晚期的古格銀眼佛像,曾經經過三次轉手,兩次拍賣會,一次私人轉讓。
拍賣會的成交價,第一次,由于在九十年代初,那時候,古格銀眼還不爲人熟知,因此,這尊佛像隻被作爲一種普通的藏區佛像被放上了拍賣會,最終的成交價隻有1.2萬。
不過,在九十年代的1.2萬其實也不算少了,畢竟,那時候的萬元戶還不多。
所以,這也從側面反映了這尊古格銀眼佛像的精妙之處。
九十年代末。
考古隊進入古格古城,在考古發掘古格王朝皮央遺址杜康大殿的時候,出土了一尊銅佛,經過一番研究讨論,終于由此才揭開了“古格銀眼”的神秘面紗。
而這件事,立刻在當時的考古界和古玩界,引起了極大的震動。
古格文化,在考古界成了熱門話題。
而在古玩界,古格銀眼逐漸被人所熟知,自然也逐漸出現了許多古格銀眼佛像的赝品。
種種因素,促使真正的“古格銀眼”在古玩市場的的走俏,但是,真正的“古格銀眼”少之又少,比如,像陳叔這樣,從事古玩行當多年的老手,可謂閱寶無數,卻從來都沒有見過真正的“古格銀眼”。
這件古格銀眼的第二次拍賣,是在一零年秋拍。
其實,這時候古格銀眼的認可度,已經非常之高了。而且,其成交價也已經有了非常恐怖的翻倍,經曆12次的競拍,最終以679萬的價格成交。
這個價格,相比最初1.2萬的成交價,這次已經翻了幾百倍。
後來。
在一五年,這尊古格銀眼又經曆了一次私人轉讓。
價格取了一個整數,1000萬。
就這古格銀眼的問題,張易問。
“這古格銀眼,的确是傳承有序的古董,不過,這資料上邊,并沒有記錄您入手的信息,不知道唐專家您是怎麽得來的?”
唐文傑顯然是愣了一下。
不過。
他的反應很快,立刻說。
“這個啊……這是我當時,拿手上一件熱門的東西換來的!”
“張總,您應該知道一八年左右的時候,黃花梨被炒的很熱,那時候,我手上有個清末的黃花梨太師椅,我很看好古格銀眼這種略顯偏門一些的古董,而當時,黃花梨已經被炒到了那個高度,所以,升值空間也不大,所以,我就拿那個太師椅跟别人換來了這尊古格銀眼。”
這種私下換寶,有的時候,會有票據證明,有的時候,就隻有口頭協議,所以,這方面的事情是無從查證的。
隻要有前邊那些傳承信息,這件古董就沒什麽問題。
“清末黃花梨太師椅,這麽名貴的材料,做工肯定也不差吧?如果是這樣的話,一八年你這黃花梨太師椅恐怕不止1000萬。我覺得,2000萬的價格都有可能,唐專家您怎麽會拿太師椅換古格銀眼這麽一種相對偏門的佛像呢?”
張易詢問道。
“我覺得,這佛像不止值兩千萬的!張總,古董換寶,不就是彼此中意對方手中的寶貝才能換嗎?我自然是非常中意這尊古格銀眼佛像的!”
唐文傑回答,自然是走在套路之内的話。
“那你爲什麽不找别人出手這尊佛像?你這段時間,如此落魄,把這尊佛像出手掉的話,幾千萬足夠你翻身了……”
張易還沒說完,唐文傑皺着眉,就直接說。
“實不相瞞啊!張總!我……我現在也不舍得賣這尊佛像啊!這換寶得來的東西,我是真打心眼裏喜歡的!”
說這話的時候,張易則一動不動的盯着唐文傑。
唐文傑被盯得有些背後發毛。
見張易不說話。
唐文傑又擺了擺手說。
“好了,我承認,不是這個原因!其實……是……唉……還不是因爲我這個人以前在古玩圈子裏的臭名堂,根本就沒人收我手裏的東西啊!現在除了張總您,那些有能力收了我這東西的,人家連見都不肯見我一面,那些沒能力收的,就算見了我,也不過是想撿便宜而已!媽的,上次有個孫子,想十萬塊收了我的古格銀眼,這不是趁火打劫,這什麽?”
“其實,外地的市場,你也可以試一試的!你的名聲,總不能已經臭到了外地吧?再不濟,你可以到海外啊,那些拍賣會上有不少海外的人,你手上的東西,又是古格銀眼,又是高原血玉佛珠的,他們肯定特别感興趣的!”
張易故意這麽說道。
“外地……關鍵,外地我也不認識人啊,古玩這東西,他就是一個圈子,要是突破圈子去交易,被騙的幾率很高的!還有,張總您說的海外,那就更甭提了,我唐文傑這人,沒讀過幾年書,外地去的都很少,更别說什麽海外,到那地方,我估計連東西南北都不知道,出手古董,被人賣了,我說不定還替人家數錢呢!”
唐文傑話到這裏,陳叔一笑,他說。
“唐專家您可真會開玩笑,特别是您這最後一句話,我覺得,更應該讓别人來拿着形容你才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