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軍說的話,聽起來似乎有些拗口,卻又有幾分哲理的意思。
馬建心裏的确是有些不服的。
他從未聽唐軍這麽誇贊過一個人,還是一個小毛孩子。
馬建問。
“唐總,你這話的意思是……”
唐軍一笑,他說。
“我的意思是,你除了知道,他是風鈴園的老闆之外,對這個看起來很年輕人的身份,一無所知!”
“他……難道還有别的什麽身份?”
馬建立刻問道。
“洛城本地有一個世家,張家,他就是張家的人。不過,這個張家曾把他趕出家門,但是,在半年前,他又以自己的實力,一手摧垮了張家,重回回到了張家。可能别人報仇,會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但是,這個張易,半年的時間,就做到了。”
“千尋珠寶,如今獨霸洛城珠寶首飾市場,甚至,外來品牌都很難打入洛城市場,而且,他們現在還在向外市擴張。這個千尋珠寶,其實就是他與江姝創辦的!”
“風鈴園,他與一個叫陳元松的人,從别人手上收購來的三流拍賣行。如今,不過是半年時間,就已經走到了前十的位置。”
“北城的林家大寨,你知道吧?如今銷聲匿迹,并非他們隐世了,而是,被張易帶着一些人,将其傾覆掉了!”
“……”
“算了,别的也不說那麽多了。總之,馬建,就算你跟蹤張易,也一定要小心,絕對不能讓他有所察覺!”
唐軍說完,那馬建都被鎮住了。
馬建在想。
唐軍說的是張易嗎?
是這個年輕的張易嗎?
回過神來的時候,馬建又問。
“唐總,我以前怎麽從沒聽起您提到過這個張易?他……一個這麽年輕的人,他是怎麽做到這些的?”
“以前沒提到,是因爲,我不把他放在眼裏。就像你現在,不把他放在眼裏一樣,就算他破壞了我們的策劃,你都沒有把他放在眼裏而直接去跟蹤調查他。至于你問的,他怎麽做到這些的,我倒是想等有機會的時候親自問他!”
唐軍說道。
馬建突然感覺,有些無地自容。
他沒想到,一個突然出現的小毛孩子,居然是這麽一個棘手的對手。
此時。
古玩一條街。
張家的其中一家古玩店。
二樓樓上,雅間裏。
張易和陳叔坐着喝茶。
從二樓窗戶裏,能夠看到下邊的人來人往。
他們在這裏坐了大約有半個小時,幾盞茶下肚,這家古玩店裏已經有十幾個業務員進來搶人了,不過,被保安趕走了。
而那些業務員進來搶人,總會說一些抹黑古玩街的話,加之又列舉跳樓跳橋的事情,胡亂鼓搗之下,那些有意買古董的人,也是以價格太高爲借口而離開。
古董買賣,本就有風險。
投資古董的人,都知道這一點。
誰也不敢說,自己能夠百分百的确定一件東西絕對是真是假,誰也不敢肯定,以當前的價格買下來,就絕對能夠賺錢。
當然,這裏不包括張易。
因此。
那些業務員說出一些挑撥的話,即便買古董的人不信,也會使得那些想買古董的人心裏發毛而放棄入手本來中意那古董的念頭。
這個店,相對比較大,位置也比較好,平日裏,人來人往,人流量是比較大的。
半個小時,張易讓人統計了一下,有九個人進來看東西,其中三個人都有真正的購買意向。
但是。
最終沒有一個成交的。
因爲,跟随那些人進來的,還有沉香苑的業務員。
他們都還穿着便裝,根本就認不出來,等保安趕他們走的時候,這種做生意的氣氛已經被破壞了。
以往,像這種有購買意向的,因爲這個大店的口碑有十分好,成交的幾率是非常高的。
三個有購買意向的,至少也要有一個人能成交。
看到這些結果,陳叔歎了一口氣。
“小易,這麽說來,隻要沉香苑的業務員在,咱們這古董店的生意就做不成啊!之前的成交額下降,那隻是個開始,如果照這種程度下去,就算咱們有保安驅趕,也會影響買賣,說不定,到下個月,成交額會直接折半的!”
“那就隻有一條路了!”
張易喝了口茶,才說道。
“哪條路?”
陳叔問。
“把沉香苑從洛城連根拔起。如果不拔掉的話,我覺得,不單單是古玩街,其他的行當,肯定也會受到影響!他們針對的,可不僅僅是古玩店!”
張易這麽說道。
“小易,這沉香苑的實力很強,而且,好像也有一些特殊的關系,想要把它連根拔起,這談何容易啊?”
陳叔對此,也是一籌莫展。
如果他有辦法的話,早在一個月之前就會開始執行了,實在是沒什麽有效的辦法。
“不試試怎麽知道?”
張易反問。
正在這時。
張易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拿出來一看,是江姝打過來的。
張易随手接通,就問。
“江姐!”
“小易,你讓我調查的事情,我這邊已經查出來了。唐文傑那邊,的确欠着沉香苑90萬左右的款項,我讓人跟蹤唐文傑,他甚至還被堵在一個小角落裏要債。他跟對方說,他這幾天很快就能拿到錢,對方才把他給放了。”
“堵他要債的人是誰?”
“那些人……就是一些專業要債的,幾個小混混組成的要債小隊。不過,我這邊有門路,打聽到了,這些人其實就是沉香苑那邊雇的讨債人。所以,我覺得,這件事唐文傑好像沒撒謊,他現在的确住在一個小出租屋,确實也沒見到他家人。”
江姝那邊說道。
傾家蕩産,欠下巨款,家人也丢下了他,從江姝調查的情況來看,目前還是比較符合的。
“江姐,如果可能的話,你繼續派人盯着唐文傑。”
“小事兒!”
江姝說完。
她似乎想到了另外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