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定到這裏結束。
張易在感歎這件收藏品的同時,也不由得有些遺憾。
他并沒有從這座帶密文的舍利塔上看到任何有用的信息,詢問了林萬紅一句,張易拿出手機,将這座舍利塔拍了幾張照片。
然後。
張易又跟着林萬紅,到密室的裏邊,一個特别的保險櫃裏。林萬紅将墨蘭的信物,從保險櫃裏給取了出來。
“張掌舵,這就是墨蘭前輩的信物!”
張易從林萬紅的手裏,把那東西給接了過來。
這是一件玉器。
羊脂白玉。
邊角的地方,稍稍帶着一些自然的紅褐皮色。
整體就是一個非常規整,而邊緣又經過打磨的正方體,大約就跟一個拳頭般大小。而從側面看,也有一些簡單的凸起。
縱橫之間,還有一些線條。
而且,那些線條深入這塊羊脂白玉的内部。
因爲這件東西有些年頭了,所以,那些線條或者說縫隙之中,出現了一些夾灰的情況。張易暗處了一個随身攜帶的小手電筒,從各個角度打光,觀察。
羊脂白玉是透光的。
這樣打光,能夠看到縫隙之中的夾灰情況還挺明顯的,這使得,這些縫隙交織在一起,看起來有些複雜。
不過。
這些縫隙都沒有延伸到這塊玉器的中間。
而玉器的中間,倒是有一個比較小的空間,裏邊似乎防着一樣東西,輕輕晃動這個玉盒子,裏邊還有響聲。
通過那聲音可以判斷,裏邊的東西,是一件非常小的金屬物。
張易拿着這個奇怪的玉盒子,不經意間,右手食指已經接觸到了它。
腦海中的聲音,随之而來。
“請問,是否鑒定?”
“鑒定!”
張易心中暗道。
“明代末年素面巧雕玉琮魯班鎖盒。”
當張易聽到這個之後,他立刻把這個玉盒子稍稍換了個方位來看,确實像是那種方形的玉琮,雕刻之法,很有古拙之氣。
不過,玉琮魯班鎖,又是什麽意思?
“魯班鎖,又叫八卦鎖,孔明鎖,利用傳統的隼牟結構,凹凸部分的齧合,成一個相對規整的形狀,拼裝和拆解十分困難。”
“而此玉盒,将魯班鎖的原理,運用其中,采用玉琮的形式,又不失美觀,是古代智慧的結晶,可以說,是古代的一種密碼盒,這種精妙的設計,在古代極其罕見。”
“此外,玉盒的雕工,看起來素面無紋,實際上,卻是非常考究的,切割打磨極其精細,且都是傳統工藝。加之,玉盒縫隙之中,極其自然的夾灰情況和玉質本身包漿情況來判斷,此玉盒,确爲明代末年巧雕玉琮魯班鎖盒真品!”
“因其隻是使用魯班鎖的原理,而并非一般意義上的魯班鎖,所以,此玉琮狀魯班鎖盒的破解之法,尚不可知。”
鑒定的結果,到這裏爲止。
張易還以爲,通過鑒定能力,可以得知這個盒子的破解之法。可現在,看來,當年這個盒子在古門八脈之間流轉,卻沒有被破解,有其原因。
不過。
越是這樣,就越能确定,這個盒子的事情不是假的。
他确實是墨蘭,也就是張易奶奶留下的信物。
隻是,這裏邊的東西到底是什麽,張易恐怕得再另想辦法來破解這玉琮狀魯班鎖才行了。
拿到了這件信物。
張易和程虎便也已經離開了盛世林。林萬紅畢恭畢敬的将他們送走,他不知道的是,其實有一個人,一直都在暗中觀察着這一幕。
等張易和程虎離開後。
林萬紅一人返回盛世林。
他還是有些魂不守舍。
晚上的事情,對于他的沖擊太大了。最關鍵的是,他原本想要稱霸古門八脈的野心,被張易的強勢給消耗殆盡了。
此時的他,像是丢掉了靈魂的軀殼一樣。
“家主……”
藏在暗處那人喊了一聲。
林萬紅竟沒有聽到,因爲他有些走神兒。
那人從暗處走出來,便可以看出來,他正是林常風。
林常風立刻加快步伐,追了上去。
“家主,張易他們兩個,怎麽走了?您不是說過,要把這兩條命留在盛世林嗎?”
這時候。
林萬紅才回過神來。
“那兩個……不是人。”
“什麽?”
林常風聽那話,都愣住了。
“赢不了,古門八脈,終究還是墨家的!我林家,沒有實力去做古門八脈的老大,有張易這樣的對手,我林家選擇放棄!”
林萬紅苦笑着說道,已然自暴自棄。
“家主,您……您就這麽放棄了?”
林常風似乎不敢相信,他才找到的靠山,居然就要這樣轟然倒塌?
“不是放棄,是不可能啊!”
說着,林萬紅便踉踉跄跄地朝着盛世林之中走了去。而站在他後邊的林常風,卻是冷冷的一笑,突然間,他又是眉心一冷。
“看來,靠你是不行了,這個仇,我自己來報!”
說完。
林常風又擡頭,看着盛世林的大門。
“我真的是高看了你林萬紅,既然你不行,那麽……林家的家主,還是由我來做,這盛世林,歸我!”
林常風咬了咬牙,野心在他的内心之中野蠻生長。
然後。
他轉身離開了盛世林。
一日之後。
森蚺和刀疤坐着一輛車,已經出了滇南。
不過。
他們兩個的車子,剛剛到一處偏僻的公路上,就被攔截了下來。
來的幾個人,穿着深綠色迷彩。上車之後,直接給森蚺和刀疤帶上了一種特殊的手铐。那手铐上,有着兩個字母,RF。這兩個字母,就是Rainforest(雨林)的縮寫。
也就是說。
這些截下車輛的人,就是雨林派來的。
森蚺和刀疤執行任務失敗,帶上這種特殊的手铐,自然是要被帶回去接受懲罰的。不過,刀疤大概看了一眼,來抓他和森蚺的人,似乎就已經知道了。
“媽的,是蝾螈!”
刀疤不由得罵了一句。
森蚺也點了點頭。
他也認識這幾個人,這些人都是蝾螈手底下的人。
“森蚺,你我和蝾螈之間不兩立,他既然能夠派人來抓咱們,說明這個人已經在雨林拿到了權利……”
“沒錯,雨林那邊咱們是回不去了!”
森蚺皺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