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不由得暗罵了一聲。
那邢遠山的手下回頭盯着程曦,似乎就要開槍!
而身在地下程武,是根本看不到這一幕的。
“慢着!”
人群之中,有一個光頭,站了起來。
這人自然就是唐大元。
邢遠山的手下看向那邊的唐大元,盯着他問。
“你誰啊?”
“我是誰不重要,我覺得,你想引程武現身的方法不對!”
“用不着你教訓我!”
“不是教訓,是給你提建議,你看啊,如果現在程武就在某個地方躲着,但是,那個地方又不是那麽容易過來的,你就數十個數,十秒鍾,他就算想現身,也現身不了啊!你的目的,不就是爲了讓程武現身嗎?我建議,你還是多說一些威脅的話,給程武足夠的用來現身的時間,這樣我估計等不了多久,他就會出現的!”
唐大元說的似乎頭頭是道。
當然。
在這種危險關頭,他這麽說,也是爲了拖延時間。
那邢遠山的手下,想了一下,又看了看那光頭。
然後。
他又說。
“看樣子,你跟程武也挺熟的吧?”
“不……不熟啊,我……我都不認識他是誰,我隻是提建議,如果您能采納的話,就給你們老大美言幾句,說實話,我……真的挺佩服你們這些人的,我真的很想加入你們,可是,苦于沒有機會啊?大佬,能不能給我個機會啊?”
唐大元的說着。
臉上還露出谄媚的笑意。
旁邊那些專家,對于這個唐大元,也是一臉的不齒的表情。
“唉……咱們這裏邊,怎麽會有這種人?”
“就是啊,見風使舵!”
“世風日下啊!”
“……”
唐大元頓時有些無語。
不過,他也知道這些老學究都是那種耿直的性格。算了也不跟他多計較,他們的不齒,倒是正好可以爲自己掩護。
“各位,屈服一下就那麽難嗎?不過是換個方式生存而已。我就覺得他們挺不錯的,做什麽專家呢?一輩子好好享受,不好嗎?”
唐大元的這一番話,果然引起了那些老學究的炮轟。
一時間。
整個廣場上都熱鬧了起來。
“夠了!都給我住嘴!”
突然間。
那邊邢遠山的手下,如此怒吼道。
一聲槍響,突然就來了!
這巨響,讓他們所有人都停了下來。
程曦的肩膀上,一團血花快速在衣服上暈開,她臉上的表情也極其痛苦。
看到這個,唐大元不由得皺了皺眉。
心中不由得暗道。
“糟了,還是沒能阻止他!”
然後。
那邢遠山的手下,指着唐大元,對旁邊的人吩咐。
“把這個人也給綁起來,吊起來!”
他下邊的人立刻照做,不過,吊起一個唐大元,比吊起一個程曦要費勁兒的多。弄好之後,那幾個人都累的滿頭大汗的。
不是唐大元不能反抗,是因爲,現在有十幾條槍對着他,他根本不能反抗。
這種情況下。
隻有繼續拖延時間,才能夠争取一線生機。
反抗的話,結局肯定就是一篩子。
接下來。
邢遠山的手下,繼續對着療養院的廣播裏喊道。
“程武,我勸你趕快出來,否則,不止你女兒會死,旁邊那個光頭也要死,你的時間不多了,天亮之前,你要是再不現身,我立刻開槍!”
整個療養院裏的氣氛,如同死一般沉寂。
“小程,你怎麽樣了?”
唐大元皺眉,低聲問道。
程曦的肩膀上還在不斷出血。
她沒有回答,似乎因爲肩膀上的劇痛而暈了過去。
唐大元咬了咬牙,他看着周圍的情況,也有些無奈。再這樣拖下去,程曦可能會因爲失血過多而死的。
但是。
如果靠蠻力,不但救不了人,還會讓他們倆死的更透。
唐大元覺得,現在唯一的可能,就是藏在暗處的程武了,除非他想出一個完美的計劃,否則,杏山療養院現在的情況,是絕對無解的。
與此同時。
後邊的一個大貨車上,那個戴着黑色鴨舌帽的人,從駕駛室裏拿出來一個大袋子。裏邊裝着某種東西,被裹得嚴嚴實實的。
現在整個療養院裏,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在那邊的大樹上。
所以。
他借着這個時機,迅速離開了這輛大貨車。
這人行動的速度,極其敏捷。
隻是十幾秒的時間,便不見了他的蹤影。
另外一邊。
杏山倉庫的密道之下。
油膩大叔沿着那條台階,一直往下走。因爲已經遠離了地面,所以,療養院的廣播他是聽不到,而上邊發生的事情,他也不知道。
塌陷的台階,擋不住油膩大叔。
他過去之後,繼續小心翼翼地下行。
之後。
又經曆了十幾分鍾的時間。
油膩大叔發現,這條密道居然到了盡頭。
前邊看起來隻是一面牆壁。
而且,那牆壁上還鑲嵌着青磚。油膩大叔想,張易從密道一路下來,不可能走到一條死路上,那麽,這應該是一道暗門。
想到這個。
油膩大叔開始在附近尋找機關的所在。
果然,以油膩大叔毒辣的眼神,他很快就找到了左側牆壁上,那塊不太一樣的牆磚。那塊牆磚遠看沒什麽特别的,但是,近看卻能夠看到,它是活的,周圍并沒有嵌入白灰。
油膩大叔沒有猶豫。
直接發力,将這塊牆磚給摁了進去。
果然。
并不費力。
牆磚被摁進去約四指深,牆裏邊立刻傳來了機括運行的聲音。
片刻。
隆隆聲起。
前邊的這道石門,漸漸地打開了。
石門的那邊,是有光線的。那些光線的來源,就在于前邊對面的一座神廟,油膩大叔也沒想到,這地下居然還有一座神廟。
他下意識的走過去,拿手電筒往那邊照過去,同時,也想着看能不能找到張易的身影。
而此時此刻。
在油膩大叔旁邊不遠處,其實,張易正靠着牆壁在休息。
一陣隆隆的機括聲後,張易看到穿着奇怪制服的油膩大叔從外邊進來,他甚至還以爲自己眼花了,或者太累了出現了幻覺。
“三叔,是你嗎?”
張易下意識地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