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幾個搬運古董的人,從這邊過去之後,他才從那條綠化帶裏,跳了出去,快速的跑到了這條路對面的樹後。
這人正是油膩大叔。
此前,張易上樓取東西的時候,他給油膩大叔留了門。
在混亂之時。
油膩大叔借着這個便利,悄悄地藏了起來。
從張易離開療養大樓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很長時間,油膩大叔都還沒有見到張易從倉庫裏出來,所以,他有些擔心。
趁亂脫離那些黑衣人的視線後。
油膩大叔确定,親自去倉庫找張易。
此時的位置,就是倉庫附近的一個大樹後邊。
而且,他距離倉庫的那個隐秘小門,已經非常近了。隻是,他穿的衣服有些醒目,等附近徹底沒有人,油膩大叔才快速的踱步到了那邊的小門門口。
左右看了一下,沒有人注意到他。
他立刻拿出一把鑰匙,悄悄地把這道門給打開了。
然後,他立刻進入倉庫。
回頭把門再鎖上。
不過,當他鎖好門,準備回頭到倉庫裏調查的時候。
卻突然間發現。
有兩個搬運字畫的人,剛好與油膩大叔打了個對眼兒。
這兩個人,也都穿着統一的黑色制服,所以,看到油膩大叔穿着一身病号服。立刻就知道了,他就是療養院的人。
療養院的人都被綁了起來,跪在外邊,他怎麽在這兒?
想了一下,那兩個人就明白了。
這個人,逃了出來!
見此。
那兩個人将手上的字畫,放在了旁邊的架子上。
能夠把這個漏網之魚抓住,肯定是立功的事情。所以,他們撸了撸袖子,就準備對面前這個中間男人動手了。
油膩大叔看着他們,臉上露出一抹害怕的神色。
“求你們了,放……放我一馬!”
他立刻求饒道。
那邊的黑制服其中之一,嘴角一挑,冷冷一笑。
“大家都在找你這個漏網之魚,沒想到,剛好被我們碰到,我們自然要拿你去領賞的,放了你?你覺得可能嗎?”
那人冷冷的反問。
語罷,也不在多言,兩人朝着油膩大叔就走了過去。
見此。
油膩大叔站着不動,直接擡起了雙手,表示投降。
“唉……算了,我年齡大了,也掙紮不動了,不反抗了,你們直接把我綁了吧,反正也打不過你們這兩個年輕人!”
油膩大叔無奈道。
看到這個情況,那兩個人高興了。
不用動手,就直接到手了一塊兒肥肉,今天這是走運了嗎?抓到這人,肯定少不了上邊的誇獎和實質性的獎勵。
所以,兩個人放下拳頭。
去找了根草繩。
然後,他們走過去,準備把油膩大叔給綁起來。
不過。
他們不知道,對油膩大叔放松警惕,那簡直就是送死的行爲!
兩人距離油膩大叔越來越近。
突然間。
油膩大叔嘿嘿一笑。
兩人聽到油膩大叔在笑,覺得奇怪,還以爲這人傻了。
可是。
接下來。
兩個拳頭,勢大力沉地就砸了過去。
這雙拳生風,直接砸在兩個人面門上。兩聲悶響疊加在一起,他們兩個,連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就倒在了地上。
這麽做,也有油膩大叔的用意,因爲能夠最大限度的降低打鬥的動靜。這樣,可以更好的掩飾他的行蹤。
兩人被撂翻。
油膩大叔将他們拖到一個隐蔽的地方。
而後,又找了一些雜亂的東西,把他們給蓋在了下邊。同時,還順走了他們一身黑色的制服,主要是油膩大叔的病号服,實在太顯眼了。
搞好之後。
油膩大叔拿着一些字畫,大搖大擺的在書架之間找了起來。
當然。
能避開别人的時候,他也會自然的避開别人,以免不必要的麻煩。
很快。
油膩大叔就發現。
倉庫中間的地方,有一個被打開的密道。
當時邢遠山所帶着的那些殺手,已經出去了,這邊,有另外五個穿着黑色制服的人,一直洞口盯着。
見此。
油膩大叔差不多猜出是什麽情況了。
他覺得,張易帶着邢遠山過來找龍玺鬼印,而經過張易的調查,找到了這麽一個密道。所以,張易帶着邢遠山,下到了密道之中。
到現在,他們都還沒有上來。
所以。
小易一定在下邊!
想着這些,油膩大叔正準備過去。
突然間,對面的書架中間,走來了一個人。
見此。
油膩大叔立刻開始整理旁邊的書畫,實際上,那些書畫也都是他剛放上去的,主要是爲了掩飾他的身份。
“你們幾個,好好盯着這洞口,上邊吩咐了,一旦有人從下邊出來,不用考慮許多,直接開槍就行了!”
“是!”
那五個看守的人沒有猶豫,立刻回答道。
油膩大叔聽到這個,不由得奇怪。
怎麽回事?
邢遠山不在下邊嗎?
隻要有人上來,就直接開槍?
當然,油膩大叔也不關心邢遠山,他們這些人要是能直接把邢遠山料到那也正好。最關鍵的是,張易現在,千萬不能出來。
如果他現在出來,又沒有什麽防備,肯定會被這些人手裏的槍給打成篩子的!
不過。
看了一會兒,洞口附近沒什麽動靜。
油膩大叔提起的心,稍稍地放了下來。
不行!
得想辦法下去,給張易透個消息,否則,等張易出來的時候就太危險了。
油膩大叔覺得,他現在必須行動,而且,越快越好!必須先替張易把洞穴周圍這些人給搞定,然後,再下去幫張易!
等那下命令的人離開。
油膩大叔直接沖洞口那邊走了過去。
“幾位兄弟,這兒怎麽還有這麽大個洞啊?”
一邊說,油膩大叔一邊探着腦袋往裏邊看。
其中一人說。
“少管閑事,做你自己該做的去!”
“哎……我就随便看看,你發什麽火啊?”
油膩大叔說着,直接面朝那人走過去,現在,他也顧不得那麽多了,隻能硬拼,把這些人直接撂倒,闖入這條密道之中跟張易彙合。
“滾開!”
那人怒罵一聲,擡手把槍指向了油膩大叔。
其實,在這些拿槍的人看來,像他們這些做苦力搬運的人,雖然都是邢遠山的手下,但卻是要低人一等的存在。
油膩大叔面帶微笑,他說。
“兄弟,别生氣嘛,我就往裏邊看一眼!”
“叫你滾,沒聽到嗎?”
那人十分嚣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