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總的安排确實不錯。其實,我也沒有跑,我現在不還在邢總您的手心裏嗎?說白了,一個地方待膩了,總想換個地方活動一下筋骨,邢總,您不介意吧?”
邢遠山哈哈一笑,他說。
“不介意,不介意!咱們可是合作關系,是朋友,張老闆您又不是階下囚,當然有自由活動的權利!”
“您說的沒錯,咱們确實是朋友!”
張易故意強調了這一句。
說話的時候,他還下意識地看了邢遠山身後那四個殺手。其實,他發現,不管是刀疤頭,還是那三個女殺手,樣子看起來好像都非常的憔悴。
而且。
他們背着那些黑皮袋子,裏邊肯定都是黑貨,一進屋的時候,他們額頭上都還滲出了汗水。
張易覺得,不是槍太重。
身爲殺手。
體力就這種程度,這當然是不正常的。
所以。
唐大元确實沒有撒謊。
他肯定真的用了他配制的獨家秘方。
見張易盯着他們,林娜幾乎忍不住,想要問光頭的下落。不過,他這從還是被刀疤頭給一把拉住了,現在不是糾結這個問題的時候。
孰輕孰重,要看清楚,這是一個殺手的最基本素質修養!
林娜無奈,隻得攥着拳頭。
這些細節,全都看在張易的眼裏。
接着。
邢遠山看了那邊油膩大叔一眼,又看向張易。
他說。
“我猜一下,我覺得,這次,其實并不是程先生調查到了杏山倉庫的秘密,叫我來的,應該就是張老闆您吧?”
“不錯,叫您來的确實是我!”
張易直接承認了下來。
“爲了耍我?”
邢遠山皮笑肉不笑的問。
“不敢,我喊邢總您來,是想要跟您談另外一個生意。”
“哦?張老闆還有别的項目?”
邢遠山問。
“是啊,據我所知,邢總您掌控桐廬堂杏山倉庫,最最重要的目的,就是杏山倉庫裏藏着的那一枚龍玺鬼印,這一點,我沒說錯吧?”
張易這麽問道。
這句話,張易說的恰到好處。
直接提出了龍玺鬼印,而不是杏山倉庫的秘密。這讓邢遠山之前隻是懷疑,到現在,直接确定杏山倉庫之謎就是龍玺鬼印。
對于龍玺鬼印,邢遠山的興趣自然是非常大的。
邢遠山突然笑了笑,他說。
“張老闆說的沒錯!杏山倉庫的意義,就在于那一枚龍玺鬼印。按照張老闆您這話的意思,難道說,您已經找到了那枚龍玺鬼印了?”
“沒有找到,但是,八九不離十!”
張易回答道。
這讓邢遠山愈發感興趣。
在這種陣勢之下,邢遠山認爲,張易不敢撒謊。
“那麽,張老闆您說的生意,肯定與龍玺鬼印有關了?”
邢遠山問道。
“對,邢總,龍玺鬼印的意義,對您來說,非同一般,這我很清楚。您占領杏山倉庫許久,卻一直都沒有找到龍玺鬼印,其實,您要是再繼續拖下去,我相信,您肯定還是找不到的!”
張易說完,邢遠山沒好氣的反問。
“誰說我找不到?”
張易卻不理會他這個問題,而是繼續說。
“邢總,您知道爲什麽嗎?答案很簡單,其實,是因爲,這枚龍玺鬼印就是科沁貝勒藏起來的,科沁貝勒有多牛逼,你可以問一下你們身後那幾位。不過,可能是我運氣比較好,我在調查科沁貝勒的時候,已經找到了他藏在莊園裏的那個秘密,龍玺鬼印的事情,現在我都已經了然于胸,當然,找到那枚龍玺鬼印,不是什麽難事!”
“當然,我說這麽多,其實,我對這個龍玺鬼印的的興趣并不大。倒是那些文物,還挺值錢的,這樣……邢總,您拿杏山倉庫所有的文物,來換取這枚龍玺鬼印。杏山倉庫的所有文物歸我,龍玺鬼印歸你,咱們各取所需,怎麽樣?”
當張易問完這些問題的時候,那邢遠山突然間,哈哈大笑了起來。
他甚至還笑了一陣子,而後,才停下來說。
“張老闆,你可真是個做生意的天才,連開玩笑都能被你說成是生意!”
“我并沒有開玩笑!”
張易說道。
而邢遠山臉上的笑,頓時戛然而止。
他走到張易的面前,盯着他說。
“整個杏山倉庫,現在全都掌握在我的手裏,也就是說,倉庫裏那些古董字畫,還有那枚龍玺鬼印,全都掌握在我手裏,你這是拿我手裏的東西,與我交易,張老闆您可真會做生意啊?您難道不知道,連您自己現在,都掌握在我手中嗎?你有什麽資格,跟着談生意?”
聽這話,張易竟也是一陣笑。
“你從别人的手裏,搶了一張卡,但是,你卻不知道密碼,你能說,這張卡裏的錢,是你的嗎?我并不覺得,龍玺鬼印,在你的手中掌控着!”
“還有……邢總您忘了,您剛才還說,咱們是朋友,朋友之間你我平等,我有我的自由。現在,怎麽又說,我在您的掌握之中,這道理,我倒是不太明白了。”
歎了一口氣,張易又說。
“唉……算了,既然邢總不想跟我交易,那就算了!不過,您要清楚一件事情,科沁貝勒去世到現在已經将近百年,這百年來,那枚龍玺鬼印從來都沒有被移動過。難道,就沒有人像你一樣,觊觎這枚龍玺鬼印?”
“當然不是!其實,很多人都想要這枚龍玺鬼印!隻是,他們拼盡一生,都沒有找到杏山倉庫的龍玺鬼印。不過,話說回來,邢總您現在還算年輕,看起來也就四十多少歲,正壯年,其實,您倒是可以嘗試一下,十年,或者二十年後,您到底能不能找到!”
這些話,倒是讓邢遠山一愣。
确實。
他在尋找龍玺鬼印的時候,沒有任何眉目。
占領杏山倉庫半年多的時間,他的耐心已經被磨的差不多了,他甚至沒有調查到任何有關龍玺鬼印消息。
這是他的心病,而張易的話,正戳在他的心病之上。
一番猶豫之後。
邢遠山突然又面帶微笑,以一種十分奇怪的表情盯着張易。
他說。
“張老闆,其實,咱們倒是可以做這個生意!不過,我的籌碼,需要調換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