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桐廬堂的程立!”
張易說了這句話。
“程立?小易,不瞞你說,此人我确實不認識啊!”
祝青玉想了一下,這麽說道。
“青玉大師,程立就是桐廬堂的人,我現在找他,可能關系到我一個要好朋友的生死,如果青玉大師您知道的話,還請告知!”
張易誠懇的說道,現在,他是真不知該從哪裏調查,才能夠幫到程虎。
可是。
祝青玉也隻能歎了口氣。
“小易,桐廬堂的人,遍布天下,堂内之人,少說也有上千。他們都在現實社會之中生活,扮演着各種各樣的角色,比如,一位清掃道路的清潔工,或者一位牙醫、飯店的老闆、商界的大佬等等,都有可能桐廬堂堂内之人。”
“即便我與桐廬堂,确實有着比較緊密的交集,但是,我也确實不認得程立此人啊,這個名字,聞所未聞!”
祝青玉說着。
似乎也有些抱歉的意味。
張易是因爲有些着急,此時想來,剛才的話确實有些冒昧了。
“青玉大師……”
張易正準備說什麽,就聽到電話那邊,一個女孩子的聲音。
“太爺爺,有客人來了!”
“小易,我這邊來了客人,這樣吧,我嘗試着幫你打聽一下,如果能夠找到程立這個人,一定第一時間跟你聯系!”
祝青玉說道。
“那多謝青玉大師!”
“客氣了!小易!”
随後。
張易挂了電話。
靜下來,仔細的想。
他想到了陳潤發。
張易手上的那一幅畫中畫,就是從陳潤發的手中出來的。
如果追本溯源,是不是能夠從那幅畫的出處?真品藏珍畫中畫,最初肯定就是從桐廬堂來的,追溯下去,是不是就能夠找到桐廬堂的人?
但是。
如果東西是直接從桐廬堂出來的。
那麽又怎麽可能被幾千塊錢,就直接賤賣給了陳潤發?
所以。
張易的推論,似乎是行不通的。
而這個時候,祝青玉的電話,又重新打了過來。
張易接通電話。
電話那邊,并不是祝青玉,而是祝可心。
“張易,陳伯伯有事找你,你接下他的電話?”
“陳伯伯?”
張易疑惑。
不過,稍稍一想,陳潤發就在西嶺村,住的地方,距離祝家莊并不遠,祝可心口中的陳伯伯,肯定就是他了。
“你是說,陳潤發?”
“對啊!”
祝可心回答道。
電話轉過去之後,一問之下,才知道。
原來。
陳潤發換了手機,之前存的張易的号碼找不到了,有急事跟張易說,隻能跑到祝青玉的家裏,請他幫忙。
“陳老伯,您有啥急事?”
張易直接問道。
“是這樣的,張老闆,就……上次我賣給你的那幅畫,那家人說,他家裏還有另外一幅畫,他們聽說,我那幅畫賣了不少錢,所以,想把他家那另外一幅畫也賣給你!”
陳潤發說完,又補充了一句。
“張老闆,您放心,這次絕對不靠譜,絕對不是那張大桌子那樣的生意。對方我接觸過,家裏都是正經人!”
剛才張易還在想,追本溯源的事情。
此時。
沒想到對方居然送上了門來。
張易沒多想,就直接答應了下來。
一個家庭,有這麽多古董字畫,張易覺得,對方應該不是一般人。
此時送上門來的交易,說不定,有着特别的意味。
這是張易的直覺!
“可以,他家在哪兒?我立刻過去!”
張易說道。
從洛城到北城,坐高鐵,花不了多長時間。在從北城,開車到西嶺村,最多也就幾十分鍾的事情。
“離我家不遠,估計最多十幾裏路!”
陳潤發回答道。
“那好!”
張易答了一句,挂斷電話後,直接訂了去北城的高鐵票。
不是高峰期,高鐵票買着倒是容易的多。
下了高鐵。
張易也沒有停留,在當地租了一輛越野車,直奔西嶺村。
整個過程,也就不到四個小時就搞定了。
到的時候。
是下午。
找到陳潤發,一樣又是由陳潤發來帶路,去往附近另外一個村子,東嶺村。兩個村子相鄰,附近有兩道山嶺,靠近東嶺的就是東嶺村,靠近西嶺那邊的,就是西嶺村,也就是祝青玉修建的祝家莊所在村子。
因爲這個東嶺村是鄰村,實際的距離,其實不到十裏路。
沒多大一會兒,陳潤發就帶着張易,進了村子。
這家人和旁邊村子裏其他家,也沒什麽區别。都是那種平房,院子裏的空間也并不算大,不過,倒是挺整齊的。
進門的時候。
張易看到。
院子裏,有個年輕人。
理着闆寸頭,看上去,似乎比較傳統。
陳潤發看到他,低聲跟張易說,他上次過來給這家人看病的時候,沒見過這個年輕人。
見張易到了,那個寸頭年輕人走過來,很禮貌的跟張易握了手。
“你好,我叫程立!”
這個自我介紹,讓張易愣了一下。
他沒有想到,面前的這個人,居然就是程立。
之前,陳潤發也沒有提到,這家人姓啥,說的時候,隻是說上次買畫的那家人。
“你好,我叫張易!”
張易這麽回答了一句,兩人相視一笑。
随後。
他倒也不多說什麽,就從屋子裏,拿出來了另外一幅畫。
上眼一看。
基本上,從厚度上來判斷。
就可以确定,這幅畫,同樣是一幅畫中畫。
從手法,裝裱工藝上來看。
與上次的那幅《秋山訪友圖》如出一轍。不過,這幅畫外邊的畫作是明末清初畫家八大山人朱耷的《野塘雙雁圖》。
如果裏邊畫是真的,八大山人的畫作,那也是價值不菲。
外邊的那幅畫。
張易直接伸手鑒定,結果在意料之内。
是清末的仿作。
畫中畫,裏邊的畫作,需要打開之後,才能夠确定。
程立給張易和陳潤發沏上了茶,讓兩人坐下來,一邊喝茶,一邊談事。
張易詢問價格。
“程先生,這幅畫,您準備怎麽出?”
考慮了一下,程立又看了旁邊陳潤發一眼,他才說。
“能不能還照上次那幅畫的價格,我聽說,張先生您從醫生那邊收上一幅畫的時候,出了兩萬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