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這樣,就不該把這些鑒定證書拿出來。
馬老闆走神的時候。
張易拿過鑒定證書,直接給撕了!
“假證書,我替你毀了!”
張易說道。
馬老闆理虧,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就隻能任由張易,把那幾本證書,全都給毀掉。既然已經被揭穿了,這些鑒定證書,毀掉了也好。
以免被追責。
片刻之後。
馬老闆又說。
“實在抱歉啊!這事确實是我不對,我就一古玩店的小人物,就算我找人家專家,人家也不給我開真品證明的,不過,咱們這幅畫,絕對是真……”
刺啦一聲。
張易不等馬老闆把話說完,直接把那幅《石林消夏圖》撕成了兩半。
馬老闆瞪大了眼睛,盯着張易。
“你特麽幹什麽呢?”
他怒吼道。
剛才,他本來還準備解釋一下,挽救一下這筆生意。可是沒想到,張易居然直接下手,毀了他一張古畫。
“證書是假的,畫也是假的,留着就是禍害人,我這麽做,是替你積德!”
“你憑什麽說我的畫是假的?我這是畫是真的,就是唐伯虎的真迹,今天你要是不把八千萬給我賠出來,就别想走!”
馬老闆徹底翻臉了。
這邊的古玩街,還沒幾個敢在他腦袋上動土的。
這小子,活不耐煩了?
“八千萬?”
“民國時期的一幅仿作,被抹掉款識,改成了唐伯虎親筆,石林消夏圖的款,你也敢賣八千萬?如果隻是一幅民國仿作,說不定,還值幾千塊錢,隻可惜,你使用這種卑劣的手段改了款識,現在,這幅畫即便完好,也是一文不值!”
張易直接道出這幅畫中玄機。
馬老闆沒想到,張易居然連這個都知道,他找工匠已經做的足夠隐蔽了。
單從這張畫上,根本看不出來的。
不過。
就算被張易說出其中騙人的玄機,他還是打算抵賴。
“什麽改款識,我沒聽說過!别找借口了,趕緊的,賠錢!”
馬老闆态度非常強橫,就像剛才面對那中年婦女時候的語氣是一樣的。
不過。
他這話剛說完。
張易旁邊的陳叔,則是眯眼一笑。
“稍等,我這就證明給你看!”
說完。
陳叔拿着旁邊的茶杯,伸手在茶杯之中蘸了一下,将手指上的茶水,抹在了那幅畫的款識之上。連續抹了兩遍,墨已經沾在了陳叔的手上。
同時。
在茶水浸透那一片宣紙之後。
款識之下,竟有另外一行不太明顯的字,顯現了出來。
被新加的款識壓了一半,但是,民國六年那幾個字,還是能夠看得清清楚楚的。
“民國時期的畫,到現在,也已經過了百年。百年墨迹離析,已經遊曆到了宣紙的内部,就算改款,也隻能磨掉宣紙的一層,然後,再新貼上一層,打磨平滑做舊,以掩蓋原來的款識。這種方法,雖然能蓋住以前的老款,但是,隻要沾水濕透,老款就會顯現出來。”
說着。
陳叔在款識附近,又輕輕一搓。
然後。
直接把改款所貼上去的那一片宣紙層,給撕了下來。
這手法,簡直就是實體“PS”了。
做完這些。
陳叔看向馬老闆,直接問他。
“你還有什麽話說?”
馬老闆張口結舌。
他這才明白了,這不是撞見了冤大頭,而是撞到了行業内的高手。
這是故意拆台來了!
“古玩行當,不說真假,你們這麽做,有考慮過後果嗎?”
馬老闆陰着一張臉,已經怒了。
那表情就可以看出來,今天這件事情,他不打算善了。
“後果?”
張易冷冷一笑,他反問。
“我倒還真想瞧瞧,拆了你的台,有什麽後果!”
說完。
張易徑直朝着馬老闆那邊走去。
看張易身材精瘦,馬老闆根本不把張易放在眼裏。
他冷哼一聲。
抓起旁邊桌子上一條書畫鎮尺。
沖着張易的腦袋上,就掄了過去。
後邊的中年婦女,看到這一幕,吓得緊抱住她的孩子,縮在一角。
有店裏夥計看着她們,她們也不敢跑。
不過。
馬老闆手裏的鎮尺,根本沒有觸到張易半分。
他怎麽可能是張易的對手?
所以。
馬老闆沒得手,反倒是被張易給一腳踹在了他的肚子上。
人直接被踹翻在地上。
一時間。
肚子上的劇痛,讓馬老闆根本站不起來,甚至說不出話來。
厚厚的脂肪,在這種攻擊下,也是不頂用的!
然後。
張易又往中年婦女那邊走過去。
店裏的夥計,正站在那裏,看守她那母女倆。
他指着張易,說。
“小子,你敢對我們馬老闆動手,我看你是活不耐煩了,我們的人一會兒就到,識相的,立刻賠錢了事!”
那夥計,說着後退着。
沒有絲毫的底氣,看着甚至有幾分搞笑。
張易則從口袋裏,抽出一張黑色銀行卡,捏在手裏。
“錢就在卡裏,有本事,自己過來拿!”
店裏的夥計當然不敢。
他比那馬老闆瘦多了,馬老闆都扛不住張易的一腳,他能扛住?
所以。
他根本沒敢吭聲。
“沒膽量就一邊呆着去!”
張易突然一吼,吓得那夥計一個哆嗦,差點兒絆倒桌子上摔倒,一個踉踉跄跄之後,就立刻抱着腦袋,蹲在了一邊。
這時候。
倒在地上的馬老闆,似乎緩過來勁兒了。
他爬了起來!
四下一看。
他抓起旁邊的一條凳子。
一咬牙,準備沖張易砸過去。
陳叔目光一凝,立刻提醒了一句。
“小易,小心後邊!”
這種緩慢的行動,張易早就已經察覺了。
他餘光一掃。
回過頭去,盯着馬老闆,挑起嘴角一笑。
不等馬老闆靠近。
張易反倒是已經走到了馬老闆的面前。
他對馬老闆說。
“對你來說,躺在地上,其實是個不錯的選擇!反抗的話,是噩夢!”
“少廢話!”
馬老闆一吼,又大罵一聲,立刻掄了下來。
張易擡手。
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手上鎖緊,即便隔着厚厚的肉,照樣讓馬老闆的手腕,發出咯咯吱吱的斷裂聲,脂肪在高手面前,是不頂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