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唐大元說到這裏。
張易立刻反問。
“不可能!”
“我奶奶的弟弟,不就是墨塵嗎?如果他得絕症去世了,現在墨塵是誰?”
電話那邊,唐大元微微歎了一口氣,他回答。
“所以,我隻是想要告訴你,真正的墨塵,早在幾十年前就已經因病去世了。現在的墨塵,跟你沒什麽血緣關系。”
唐大元的話,對于張易的認知,可謂是颠覆性的。
但是。
張易和唐大元之間,也不過隻是一面之緣而已。
憑什麽相信他的話?
“編故事,其實誰都會的。”
張易這麽說道。
相比之下,張易更願意相信,洪溪茶社那位救了張易多次的墨塵。
而唐大元這種油頭滑腦的人。
指不定打了什麽壞主意。
“你不信就算了,反正我也隻是恰好知道這些事情而已,我手上也沒有證據,無法證明給你看。給你留個電話,就是想着跟你提個醒兒,别什麽事都相信他!”
“這個墨塵,你看到的,甚至,連我看到的,也都隻是冰山一角而已!”
雖然不願意相信這個唐大元的話。
但是。
墨塵這個人,張易的确是看不透的。
“你跟我家,沒什麽關系往來,我奶奶的事情,你怎麽會知道?”
張易問道。
可是,那唐大元卻說。
“哎呀,還是那句話,信不信,都是你自己的事情,我隻是跟你提個醒兒。都跟你說了,我手上沒證據,無法證明給你看。”
話到這裏,他頓了頓,又說道。
“對了,你爺爺奶奶雖然去世了。但是,這事你可以問下你爸張國山啊,說不定,他知道一些真相呢!”
“當然,你爸具體知不知道,我也都隻是猜測而已,他究竟知道多少,我也不太清楚。行了,不聊那麽多了!先挂了啊!”
然後。
那邊唐大元就直接挂斷了電話。
張易放下手機。
想了一下,他從翠微華府出去,直接去了張家别墅。
張易的母親何翠被接回别墅之後。
張國山就一直留在别墅。
回去之後。
張國山看到張易回來,似乎猜到了張易可能有事。
他就說。
“小易,回來了,你媽剛休息!”
張易點頭。
随後,兩個人到了院裏,坐了下來。
“小易,是有什麽事?”
張國山問道。
“爸,我奶奶她,真是北城墨家的人?”
張易問。
“是啊,她的确是北城墨家的人。不過,她離開墨家的時候,可能發生了一些非常不愉快的事情,所以,那時候就已經與墨家斷絕了關系,現在的墨家,與咱們之間沒有來往。”
張國山回答。
果然如唐大元所說,張國山還是知道一些事情的。
“我奶奶她,曾經有個弟弟,您知道這事吧?”
張國山直接點頭。
“對,确實有。”
張國山頓了頓,繼續說。
“隻不過,你奶奶在的時候,我還小,對你奶奶的那個弟弟也沒什麽印象。後來,我問過你爺爺,他說,失蹤了。”
“失蹤?”
張易疑惑,這是又一個版本,和唐大元說的不太一樣。
“他是不是叫墨塵?”
張易問道。
“這我就不清楚了,你奶奶嫁入咱們張家之後,并沒有把她那個弟弟帶過來。聽你爺爺說,他好像也就隻見過一兩次而已。”
張國山回答道。
這就有些奇怪了。
墨蘭隻身一身,來到洛城,找到了張易爺爺這唯一的依靠。
照理說,把她弟弟帶到張家,也不爲過的。
可是,沒想到她居然把那個弟弟保護的那麽嚴密,竟然連張易的爺爺都隻見過一兩次。這到底是爲什麽?
事情的真相,是如唐大元所說,他得病去世,還是如張易父親所知,失蹤?還是,失蹤之後,如今又出現的墨塵,真是張易的舅老爺?
這些,現在都很難說。
這時。
張國山又問。
“小易,你說的墨塵,究竟是誰?”
“就是一直幫我的那個人。他親口告訴我,他就是我奶奶的親弟弟,也就是我的舅老爺。不過,今天又有人告訴我,他不是當年的那個人,我奶奶的弟弟早在過去,就已經去世了。”
張易叙述道。
這些事情,對于自己的父親,自然也沒有必要隐瞞。
“還有這事啊?隻可惜,我并沒有見過他,否則,見一面肯定能認出來。”
“不過,當年你的那位舅老爺,我聽你爺爺說,好像也隻是失蹤而已,沒聽說得病去世,照這麽說,說不定你認識的那個墨塵,還真有可能是你的親舅老爺。”
“隻是,你爺爺奶奶都去世了,事情也已經過去了那麽多年,現在想要查證這件事情,恐怕就太困難了。”
張國山這麽說道。
對此,張易也是點頭。
其實,那位墨塵幫了張易多次,甚至有幾次都是救命之恩,張易不願意去懷疑他。更不希望,他的身上會出現什麽疑點。
即便他的身份是假的,也是張易的救命恩人。
說到底,事情出現疑點的根源,都隻不過是唐大元的一句話而已,對此事,張易不再多想。
随後。
張易又拿出那張畫有特殊紋路的紙。
“爸,您看下這個。”
張國山拿過那張有着奇怪紋路的紙,看了一下,臉上露出些許意外。
“小易,這是你畫的?”
“不是啊,是别人畫的,我拿的複印件!”
張國山眉頭微皺。
他說。
“小易,這件事情,你爺爺說過,是張家的絕密,絕對不能讓别人知道啊!如果事情真洩露出去,恐怕會招來滅門之禍!”
張國山所說,是張易爺爺在遺囑之中,提及那個鑰匙的時候說的。
想必并非危言聳聽。
“爸,其實,這張紙上的内容,并不是來源于那件青銅器。其實……怎麽說呢?我有一個朋友被綁架了,這些天,有人突然給文物單位,發了一個快件,裏邊就是一張SD卡。卡裏就是監控視頻,在視頻裏,我那朋友,被關在一個屋子裏,在地上畫的這些内容。”
張易說道。
這種事情,說出來就感覺十分詭異。
“還有……這種怪事?”
張國山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