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易!你……沒事吧?”
張易此時已經暈了過去,自然是回答不了。
這邊實習護士回過神來。
她說。
“先生,您說的小易,他受了傷。不過您别擔心,我們正趕往醫院。剛才你說的話,他已經聽到了。”
陳叔聽到的重點,是小易受了傷。
“他現在情況怎麽樣?”
“暫時……昏迷,您是他的家屬嗎?哦,我們已經到了新區醫院!”
“好!我……我馬上過去!”
陳叔挂了電話之後,焦急不已。
他立刻開車,離開了法院。
走之前。
他對呂明軒交代了一下。
“明軒,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
“好!”
法院那邊,距離新區并不算遠。
陳叔上了高架,二十多分鍾之後就到了。
他到的時候,那個實習護士還在外邊等着。
她的手裏,拿着一部血淋淋的手機。
顯然。
就是剛才給陳叔打電話的那部手機。
此時。
急救室燈還亮着。
裏邊的搶救,還沒有結束。
陳叔深吸了一口氣,他立刻快步走過去,眉頭不由得皺起,他問了一句。
“這……是小易的手機嗎?”
實習護士還沒換過來勁兒,她自然不認識陳叔。
“你……你是?”
“我是剛才打電話那人,我是他陳叔啊!他情況咋樣啊?”
陳叔問着。
不知不覺間,眼睛就發紅了。
手上顫顫巍巍的,接過張易的手機。
“醫生說沒說,情況怎麽樣?”
陳叔繼續問。
“我……我不知道……”
實習護士年齡不大,剛來實習就經曆這種事情。
她其實也有些承受不住,哭了起來。
這就讓陳叔,更加的擔心了。
他拿着張易的手機。
陳叔走到急救室的門口。
口中默念着。
“小易!”
“你說過好多次,要請我到一品樓吃飯。具體多少次,我不記得了,反正有很多次,你要不醒過來,說話不算話,我……我就把你爸的那些古董店,全都給敗了……”
陳叔說不下去了。
他的聲音哽咽了……
此時。
另外一邊。
那個從張易手中奪走銀色箱子的人,坐在公交車上。
離開了市區。
随後。
他見到了墨江。
把那個箱子丢在墨江面前的桌子上,那人說。
“替你做的,都已經做到了。”
“人有點兒意思,我沒殺。”
“其他的不多說。對了,多謝你的消息,我先走了。”
說完。
這個人就朝着院落的外邊走去。
旁邊墨江的兩個手下,上前攔住他的去路。
那人耷拉着眼皮,冷笑了一聲,一人一巴掌下去。兩個人踉踉跄跄幾步,便摔在地上,起不來了。
後邊。
墨江并未多說一句話。
他一直盯着那個銀色的箱子。
似乎十分的興奮。
雖然是密碼箱,但是,這種密碼箱,本身并不結實。他拿出一把鋒利的匕首,直接将箱子,開成了兩半,取出了裏邊的東西。
可是!
當然看清楚裏邊那些東西的時候。
整個人愣住了!
又是報紙!
又是一塊兒石頭!
和那天老城夜市上用的,一模一樣!
“森蚺!”
“被騙了!”
墨江說出這句話。
那走到大門口的森蚺,遲疑了一下腳步。
别人都叫這個人森蚺,實際上,這并不是他真正的名字,他的真名,并沒有多少人知道。
森蚺并無回頭,似乎有氣無力的道了一句。
“你的事,與我無關!”
“墨家的事!”
墨江強調道。
“是嗎?”
森蚺疑惑了一句。
又回頭,看向墨江,繼續問。
“不過是一些能夠給洛城一個小人物翻案的證據,怎麽可能會是墨家的事?”
“你别忘了,是老太爺讓你來的!”
墨江提醒。
這麽一提醒,森蚺倒是一愣。
墨江說的沒錯,他事先的确是和老太爺通過電話的。而森蚺來洛城,也是經過老太爺同意的事情。
“如果不是墨家的事,老太爺怎麽會讓我啓用你?”
墨江厲聲反問。
在墨家,森蚺隻聽令于老太爺。
或者說,隻聽令于墨家的家主。
墨江的反問,讓森蚺一笑。
“老太爺并未讓我到洛城執行任何任務,他隻是讓我過來而已。”
“他讓你來助我,自然要聽從我的命令!”
墨江說道。
“說說看,你要做的事情,是否真的是墨家的事情,我也好替老太爺甄别一番。否則,我不會爲你所用。”
其實,這話是墨家老太爺的意思。
墨江在洛城的一舉一動,老太爺都知道。隻是,墨江要做的事情,究竟是什麽目的,老太爺尚且不太清楚。
否則。
他不可能讓森蚺來洛城。
墨江思索了一陣子。
他似乎有些爲難,似乎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說。
幾分鍾之後。
他才說。
“你知道墨蘭嗎?”
森蚺點頭。
“墨塵的姐姐,我當然知道。”
“當年,你們以爲墨塵和墨蘭都死了,實際上,他們都還活着!”
墨塵還活着的事情,電話裏,墨江已經告訴了森蚺。
否則。
森蚺也不會過去請求老太爺,來洛城辦事。
他曾經的對手,當他知道,他還活着的時候,森蚺是非常興奮的。
“既然你還活着,就必須死在我的手裏!”
森蚺曾在心裏,這般自言自語。
在他看來,墨塵是他來洛城,最重要的目的。
至于墨蘭,他并無興趣。
一個女人,在他看來,掀不起什麽風浪。
但是。
墨塵就不一樣了。
一個曾經讓墨家,風雲湧動的人物,一個看起來死而複生的人。
森蚺認爲,實在太有意思了。
“墨塵在哪兒?”
森蚺問道。
這才是他最關心的事情。
“他具體在什麽地方,我也不清楚。不過,你放心,遲早我會查出他的所在。我已經發現了他行動的痕迹!”
“查到了告訴我,我去殺了他!”
森蚺淡然的說道。
說完,他就要走。
墨江臉上,頓時有些無語。
“森蚺,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并不是墨塵。他手上,并沒有掌握最重要的東西。你知道,我讓你去拿那些證據是爲了什麽嗎?”
“不是爲了你那女人?據我所知,那些證據,會讓你的女人坐牢。”
森蚺說道。
戴風鈴和墨江的事情,他知道一些。
“她已經坐牢了,更何況,我跟她,已經早無瓜葛!”
墨江如此強調。
然後,他又說。
“森蚺!張易的父親,張國山是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