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爲什麽不直接發消息給張易,而是通過程虎那邊,轉達這條消息呢?
送給張易的兩個人,到底是誰?
……
這時。
突然有人進來,到鄭揚那邊,說。
“鄭隊!有兩個人過來自首,您過去看下!”
聽到這話,鄭揚不由得一愣。
大半夜過來自首,這是幹了什麽,這麽迫不及待的?
然而。
這邊的張易,聽到此話,便是目光一凝。
這其實很容易聯想。
因爲,剛剛程虎才打過電話,說要送給張易兩個人,然後,馬上就有兩個人到這邊自首了。難道說,過來自首的這兩個人,就是墨先生送來的?
這種時候送來兩個自首的人,一定是跟這個案子有關的!
“陳叔,咱們不用吃牢飯了!”
陳叔困的不行,可能是上了年歲的原因。
不過。
張易這麽一提,立刻精神了起來。
“真的?”
“真的,估計咱們過不了多久,就能回家了。”
張易剛剛說完。
鄭揚便又過來了。
“張易,陳元松,走吧,一塊兒過去聊聊!”
鄭揚說道,他臉上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來,事情一定出現了轉折。張易覺得,他的猜測,一定沒錯。
那邊的戴風鈴立刻問。
“我呢?”
“你留在這兒!”
鄭揚厲聲道。
出去之後,那邊有兩個人,坐在凳子上,已經被戴上了手铐。
一個中年婦女,張易看起來有那麽幾分眼熟。另外一個,身材魁梧,看起來,好像是有些身手的人。
陳叔的眼力很毒,他指着那個婦女說。
“你就是昨天下午,那個清潔工!”
昨天下午,張易和陳叔從博物館出來的時候,就見到一個保潔員。怪不得張易覺得眼熟,陳叔一提醒,他也想了起來。
沒想到,她也是合謀。
這時。
旁邊的鄭揚解釋說。
“她叫王雪芹,他叫周勝利。”
“剛才我們已經了解過了,王雪芹的确是博物館的保潔,他被周勝利買通。而周勝利,是博物館那邊,以前的保衛組組長,因爲一些工作上的失誤,三個月前,被開了。”
“目前,周勝利和王雪芹,都已經承認了他們的犯罪事實。張先生、陳先生,實在抱歉,既然事情已經弄清楚了,那邊簽個字,兩位就可以回去了。”
看來,這兩個人,就是墨先生送來的兩個人。
非常及時,而且,一針見血。
不愧是墨先生!
真的無法想象,墨先生到底是怎麽找到他們,并讓他們兩個到這裏自首的?
這件事情,讓墨先生的神秘感,又加深了一層。
這時候。
張易想了一下,他說。
“鄭隊,我可以跟周勝利說幾句話嗎?”
“可以。”
鄭揚直接回答。
“多謝。”
張易道了聲謝,到周勝利的面前,坐了下來。
“周勝利……”
“你不用問了,我知道你要問什麽。事情都是我一個人做的,我勾結戴風鈴,想要把你送到牢裏,就這麽簡單!”
周勝利直接回答,顯然,是一幅要替人背鍋的樣子。
張易笑了一聲,他說。
“你這麽忠心,墨江知道嗎?”
周勝利聽到這話,不由得一怔。
“我不認識什麽墨江!”
“那我們之間,有什麽血海深仇嗎?我好像根本就不認識你,你卻要害我以盜取國寶的重罪,這不合邏輯啊!”
張易分析道。
而一邊的鄭揚,也微微點頭。
因爲,他覺得這件事情,肯定是有問題的。
陷害張易之後,又突然來自首,沒見過這操作的。就算有這樣操作的,一般情況下,這兩個來自首的,都是過來頂包的。
他們,并不是幕後真兇!
同時。
張易剛才的話,也讓周勝利有些張口結舌。
他似乎滾着眼珠子,支支吾吾,想了好一陣子,才想到一個理由。
“是……是戴風鈴收買了我,我的賬戶上,剛剛收到1000萬,就是她給我的報酬,是……是她要報複你!”
“她爲什麽要報複我?你難道不知道,我爲她創造了一次空前絕後的拍賣會盛宴,可以讓她建立一個拍賣行的商業帝國,她這麽做,不等于是自殘嗎?”
張易反問。
這話,幾乎無懈可擊。
“這……”
周勝利完全無法解釋了。
然後,張易便不再理會那周勝利,他回頭,看向鄭揚。
“鄭隊應該看出來了,他們兩個,隻是替罪羊。”
鄭揚點頭。
“張先生,關于幕後之人,您有沒有線索?”
“他叫墨江,我知道的不多,不過,我覺得,戴風鈴那裏一定能夠找到答案。不過,墨江的手裏,應該掌握了戴風鈴的把柄,找到幕後黑手,可能會有些麻煩,但是,并不是完全沒有辦法。”
張易回答。
“多謝張先生的配合,剩下的,就交給我們吧!”
“有什麽需要,随時聯系!”
“好!”
跟鄭揚告别後。
張易和陳叔就離開了。
回去的時候。
已經是淩晨四點左右。
緩緩地開車車,陳叔看着空曠的街道,不由得歎了一句。
“唉……有驚無險,總算是跨年了!”
“是啊!”
兩人簡單的一句對話,似乎感慨萬千。
拍賣會之後的事情,百轉千折,卻終究在“墨仇”的手筆之下,有了一個不錯的收尾。隻可惜,墨江這次,恐怕還能逍遙法外。
這是張易可以預見的事情,也是墨江的一貫作風。
每件事情,他都不會親力親爲。
事發之後,他又能安然脫身。
其實。
發生了這麽多事情。
張易也思考了很多。
他漸漸地感覺。
父親張國山的事情,似乎遠遠沒有想象中那麽簡單!
那些父親輩陷害的證據,張易已經仔細地研究過,參與那個案件之中的關鍵人物,有張家的幾個人,有戴風鈴,還有顧峰。
表面上看,其實與墨江無關。
這件事情,即便張易重新起訴,墨江依然可以像以前一樣,置身之外。
可是。
偏偏墨江沒那麽做。
他想盡各種辦法,要得到那些證據。爲了不讓張國山出獄,他甚至不惜叫人盜取博物館的文物,以陷害張易。
做法有些喪心病狂,而且,不合理。
這很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