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
房間的床上。
墨嫣然躺在那裏,衣服有些淩亂,不過還好,事情還沒有真正發生。
張易争分奪秒的沖過來,還是趕上了。
這事。
張易意外,沒想到竟是張金龍幹的。
都已經被趕出張家了,竟然還如此作妖,這次,絕對不可能放過他。
當然,張易也明白。
張金龍的背後,肯定有人指使。
否則,就張金龍這種貨色,現在估計身上也沒幾個錢,這種事情,他估計也搞不來。一樓見了墨明,背後那人不用想,就是墨江。
另外。
張易還發現。
旁邊桌子上,還有個小支架,一部手機,拍下了剛才發生的一幕。
看到這個,張易不由得心生怒火。
“你個變态!”
說着,沖那張金龍,又猛踹了一腳。
張金龍被踹的悶哼一聲,在地上拖行兩米多,才停了下來。
嘴邊都滲了血。
看着這樣的張易。
張金龍第一次感覺到了恐懼。
他不敢再說什麽,隻敢認慫,否則,他無法确定,如果張易再出手的話,他到底還能不能留下這條命。
張易把那個手機取下來。
視頻保存。
視頻内容,可以作爲證據。
這個受害者,張易并不認識。此時,她的情況好像不太好,雖然并未昏迷,但是,看起來眼神迷離。
“救……救我!”
她的聲音微弱。
張易過去,對她說了一句。
“你放心,你現在安全了。”
墨嫣然的衣服有些淩亂,張易過去,拿被子幫她蓋好。
别的,實在不知道該做些什麽。
一品樓那邊,已經報了警。
張易看她的情況不太好,連急救電話也撥了。
接下來。
就在這裏等着。
估計用不了多久,警務工作人員就會過來處理這件事情。
張易也并未離開,而是在這裏看着張金龍,以免他跑路。不過,實際上張金龍現在的情況,估計也不可能跑路。
張易那一拳,牟足了勁兒。
後邊又補了一腳,踹在他的肚子上。
一般人是受不住的。
十幾分鍾後。
警務工作人員過來。
張易協助他們,做了一些現場取證。
當然。
那部拍攝有視頻的手機,也交給了他們。
同時。
張易還提議,讓警務工作人員,對一品樓那個包間裏的紅酒,進行藥物檢測。并調集一品樓的監控,查清楚參與這件事情都有誰,當時那個包間裏都有誰。
這些人,都有可能是兇手。
很快。
墨明和張金龍,都被警務工作人員給帶走了。
醫務工作人員過來,對墨嫣然的情況進行了檢查,的确發現,是因爲那些紅酒被人動了手腳,裏邊被加了東西。
墨嫣然被送到了醫院。
而醫生那邊,不知道誰是墨嫣然的家屬,同時,又需要一個人一塊兒到醫院裏,辦理一些手續。
所以。
張易隻好頂替,跟着醫生去了醫院。
人沒醒過來。
張易也不知道她的身份,她的手機也沒電了。
想辦法充了電,結果手機也鎖了屏,也找不到通訊錄,更聯系不到她的家人。沒辦法,張易隻好自己在那裏守着她。
到第二天早上。
墨嫣然醒了過來。
“我記得,是你救了我。”
突然。
墨嫣然說了這麽一句話。
在醫院這邊,被抓包陪護,張易根本睡不好,正在打盹兒。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把張易吓了一跳。
“啊?是!”
張易回過神來,回答。
“謝謝你!”
墨嫣然道了一句。
從她的語氣之中,張易能夠聽到一種默默地憂傷。經曆這種事情,恐怕需要很久才能夠修複内心的創傷。
“不用謝。我正好看到,你留在包間裏的手機。”
她嗯了一聲。
并沒有繼續說什麽。
張易把她的手機遞了過去。
“要不然,我幫你聯系下你的家人?”
張易問。
墨嫣然并沒有直接回答。
她看了張易一眼,有些失落的說。
“我家人都在北城,在洛城這邊,沒有家人。而且……我也不想家人知道這件事情……不用聯系他們……”
“你的朋友呢?”
“我……也沒有朋友。”
她的回答,讓張易覺得有些尴尬,張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走不了。
就隻能在這裏等着了。
“你如果有事的,就走吧,我沒事!”
墨嫣然說了這麽一句。
但是,張易感覺,不能把她一個人丢在這裏。
“我暫時也沒什麽事,你這邊,可能還有些事情,需要我來幫忙。”
張易說道。
像墨嫣然這種情況,醫院這邊,要求必須有陪護的。
張易也不能擅自離開。
這時候。
張易又突然想到剛才醫生交代的事情。
他說。
“對了,醫生說,你需要補辦一下住院手續,你的情況沒什麽問題,但是,需要住院三天。可是,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也沒你的證件……”
墨嫣然左右看了一下。
坐起來之後,把身份證從她的包裏,拿了出來。
張易接過去。
看了一眼。
墨嫣然。
居然也姓“墨”,這個姓氏,其實并不多見。
沒多說什麽,張易出去,到一樓窗口,補辦好住院手續之後。
然後,又回到了墨嫣然的病房。
不過。
墨嫣然不在病房。
問了一下,同住一個病房的阿姨,才知道,幾分鍾前,墨嫣然出去了。
“她有沒有說什麽?”
張易問道。
“走的時候,好像一直在掉淚。你趕緊去找找看,剛出去,别出什麽事兒了。”
旁邊病床上的阿姨這麽說。
聽到這個,張易立刻出去找了起來,并把這件事情,告訴了護士站那邊。十幾個輪值護士全都出去,一塊兒尋找。
各個樓層都找。
張易一個人,直接去了頂樓,他擔心墨嫣然會想不開。而這邊的樓頂,好像因爲正在維修什麽,旁邊有個梯子,的确能夠上到樓頂上。
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張易立刻爬了上去。
果然。
他看到墨嫣然,就站在樓頂,十幾層大樓的邊緣。
風呼嘯着。
她的頭發淩亂,仿佛淩亂的畫筆,在描摹着她的憂傷。
心中轟然一陣,張易立刻喊了一聲。
“墨嫣然,你幹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