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易,姐這麽稱呼你,你不會怪我吧?”
“不會的。”
“那就好,小易,我們的年終大拍,跨年晚上就會開始。現在,冬至都已經過去了,沒幾天了,拍品上拍前,需要文物部門審核,需要宣傳,剛才忘記問了,您手上的那些古董,不知什麽時候能到位呢?”
“這樣吧,明天我親自給戴姐您送過去!”
“那就好,那合同咱們就明天面簽得了。”
“行啊!”
“姐等着你!”
挂了電話之後。
張易直接把手機丢到了一邊。
旁邊的陳叔。
也問了一句。
“小易,你覺得,戴風鈴知道你手上,有她勾結張家陷害你父親的證據這件事嗎?”
張易歎了一口氣,他說。
“我也不确定。”
“如果她知道的話,應該不會和你合作才對啊!”
陳叔這麽說道。
“不一定,這個女人野心很大。她和張家,本來沒有什麽瓜葛,害我父親,應該就是單純爲了利益。”
“這次,她接下這個單子,有兩種可能。”
“第一種可能,她并不知道我手上證據的事情,單純隻是爲了多賺取一些傭金而已。不過,我覺得,這種可能性并不大。”
張易說到這裏,陳叔又問。
“那第二種可能呢?”
“第二種可能,她早知道我手上有證據的事情,也知道我幾天之前,就來了洛城,我有證據,自然是爲了給我父親翻案。她接下我們的大單子,就是爲了布局,用對付我父親的招數來對付我,在我成功起訴之前,把我也扳道,讓我坐牢。”
“這樣話,我父親的案子,就徹底翻不了了。”
張易說道。
聽此言,陳叔不由得歎道。
“長得挺好看,不過,是個蛇蠍女人啊!”
“要不,陳叔你去把她降服了,我就省事了。”
張易調笑道。
陳叔老臉一紅,怒罵一句。
“滾!”
“那種女人,我可降不住!”
話到這裏,陳叔立刻轉移了話題。
他對張易說。
“小易,明天就把那些古董,全都送到風鈴園。也就是說,咱們明天上午就得把所有的古董,都從銀行裏給取出來啊?”
“要真取出來了,怎麽通過這些古董,去掩蓋證據的所在?”
陳叔如此疑惑道。
“掩飾不了了,用不了多久,墨江那邊,肯定就能夠查到真相。”
張易回答道。
“那現在怎麽辦,那些證據對你父親來說,太重要了!”
“東西在銀行裏!光天化日的,墨江他想要,也沒那麽容易。就算銀行是他自家開的,他也沒有從銀行裏取出那些東西的權利。”
“也是!”
陳叔回答道。
而張易那麽說,其實,還是有些擔心的。
爲了那些證據,張家的人,還有那個墨江,未必不會采取非常手段。
次日一早。
張易和陳叔行動了起來,他們開始在各個銀行之間奔走。
當然。
他們的行蹤,也全都被人暗中記錄了下來。
總共将近五十件古董,全部取出來,需要辦理的手續太多了。陳叔和張易都是分頭行動的,居然還是忙碌了整整一個上午。
所有的古董,彙聚到一塊兒。
後備箱,七座SUV的後兩排,都裝的滿滿的。
距離并不算遠,對于那些易碎的古董,做一些簡單的包裝之後。張易和陳叔兩人,就驅車再次去了風鈴園。
到了風鈴園。
張易發現了兩個老熟人,一個是彭專家,一個是裴專家。
他們不知道,風鈴園和張易父親之間的瓜葛,所以,應該是被戴風鈴聘請過來,當了專家。
畢竟。
張易手上的古董很多。
簽合同之前,少不了鑒定的這個過程。
除了彭專家和裴專家之外,還有另外兩位專家,他們應該都是古玩協會的專家,張易掃了一眼,覺得有些眼熟。
不過,并不認識。
戴風鈴立刻過來介紹了一下,并說明了情況。
的确是爲了,簽合同之前的鑒定流程。
介紹完,戴風鈴還對張易說了一句。
“張先生,這是公司的規定,就是走個過場而已。”
“怎麽能走個過場呢?必須好好鑒定!”
張易回答道。
那戴風鈴一笑。
這次的鑒定。
彭專家是瓷器專家,裴專家作爲青銅類專家和玉石類專家,另外兩位專家,一位叫何昌東,書畫類專家,一位叫姜維,雜項專家。
“戴總,前幾天,您這次要上拍的那些古董,我們不是都已經鑒定過了嗎?總共127件,年終大拍,這個數量,已經夠了啊!”
雜項專家姜維這麽說。
他知道張易,但是并不知道,張易來這裏做什麽。
這時。
戴風鈴面帶微笑,說。
“有位大老闆,要跟我談一次大合作,實在是事關重大,所以,必須勞煩各位專家,過來走着一趟啊!”
“大老闆,什麽時候來?我們等的時間可不短了。”
一邊的何昌東說道。
“實在抱歉啊,他已經來了!我說的大老闆,就是張易,張先生。”
“他?”
何昌東故作疑惑,他又說。
“戴總,這個張易,的确在洛城鑒寶大會,和北城名流交流會上,出盡了風頭。但是,戴總您眼裏的大老闆,不至于是個小孩子吧?”
“何專家,這話我不同意,北城林家大寨,是一個小孩子能扳倒的嗎?”
戴風鈴這麽反問,說着,還看着張易一眼,面帶妩媚的笑意。
“那都是江湖傳聞。”
何昌東似乎還不信。
對此。
張易并不在意。
管他們信不信,反正他信不信跟自己沒多大關系。
戴風鈴看向何昌東,然後,示意她的助理,把那幅畫,給拿了出來。
“何專家,您先鑒賞這幅畫。”
說着。
戴風鈴的助理。
在何昌東的面前,展開了那幅《喂驢圖》。
看到這幅畫的時候,何昌東不由得目光一凝,立刻開始仔細地看了起來。
“黃老先生的畫?”
何昌東一眼就認了出來,他似乎有那麽一些激動。
“您先慢慢賞,張先生收藏的這幅畫。”
說完,戴風鈴準備說其他的事情,那何昌東卻立刻說。
“哪位張先生的畫?”
何昌東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