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唐文傑一直都在裝逼找茬兒,連看都沒有看這個服務員一眼。
服務員把滾燙的茶水澆在唐文傑的頭上,讓他瞬間暴怒,他回頭,想要怒怼這個服務員,卻看清楚了他的臉。
頓時,唐文傑渾身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心提到了嗓子眼。
“唐先生,您愣着幹什麽。”
“我在問你話啊,我泡的茶,好喝嗎?”
唐文傑咽了口唾沫。
回過神來,他絲毫沒有猶豫的回答。
“好喝,非常好喝!”
林晟坐在對面,直接愣住了。
他請來助陣的唐老,這是怎麽回事?然而,這還不是讓林晟大跌眼鏡的地方。
接下來。
這位服務員又說。
“唐先生,既然您覺得我泡的茶非常好喝,那麽,桌子上也撒了很多,這樣的好茶,可不能浪費啊!”
“我懂,我懂!”
唐文傑絲毫不顧及自己的形象,舔起了灑在桌子上的那些茶水。他甚至,連一點都不敢留,茶渣也填到嘴裏,嚼了嚼,直接吞咽了下去。
完成這個。
唐文傑想要說什麽,服務員卻對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這個手勢,讓唐文傑立刻閉上了嘴。
他坐在那裏,靜止下來,也不敢動,就跟個雕像似的,生怕稍有不慎,惹了他身旁的這尊大神。
然而。
坐在對面的林晟,并不了解情況。
唐文傑的舉動,讓他意外至極,這到底是爲什麽?
隻是一個服務員而已,說讓唐文傑做什麽,他就做什麽,而且,連桌子上茶水都得聽話的舔幹淨。
這還是他請來,替自己做事的唐老嗎?
還是那個在洛城有一方勢力的唐老嗎?
“林總,咱們是不是被騙了啊!”
林晟的助理,看着唐文傑的表現,不由得疑惑。
如果是有一方勢力的人,不管見到了誰,也不至于這種熊樣。
不過。
林晟看重的,也并不是唐文傑,而是,這個唐文傑花錢請來的刀疤。
他是林晟的底氣。
這時候。
那個服務員在旁邊坐了下來,看向對面的林晟。
“林總,你好!”
林晟看向這個服務員,詢問。
“你認識我?”
服務員點頭。
“當然,你叫林晟,北城林氏集團的董事長,大名鼎鼎。”
聽到這話,林晟冷哼一聲。
“知道我是什麽身份就好!”
“林總,其實,我們老大已經跟你交代過了,讓你滾出洛城,看來,您是把他的話當成了耳旁風啊!”
“我在洛城辦事,與你們何幹?叫你們老闆出來,我有事要跟他談!”
服務員微微一笑。
“不好意思,你還沒資格見他。”
“你……”
“他算什麽東西!”
林晟反問,目前看來,靠那什麽狗屁唐老,是不靠譜了,所以,林晟把目光鎖定在了刀疤的身上。
然而。
林晟目光轉移的瞬間。
服務員已經過去,一把掐住了林晟的脖子。
那一雙手,就如同鐵鉗一般,快速的鎖緊,林晟立刻就喘不過氣來了。當然,他更說不出一句話。
“林總,你的嚣張,就是找死!”
服務員語氣冰冷。
而林晟的臉,也在短時間之内,已經憋的通紅。
旁邊的助理,看到這種情況,立刻沖着那邊的刀疤吼道。
“刀疤,你還愣着幹什麽,快出手啊!”
那林晟的助理,一邊喊着,一把沖過去,想要立刻推開那名服務員。
然而。
他沖過去,卻還沒有動手。
服務員的手上一動,一掌變成一拳,已經砸在了林晟助理的肚子上。這一拳,看起來簡單,卻讓那林晟助理的整張臉,瞬間擰在了一起。
下一刻。
他就倒在地上,連叫都叫不出來。隻能捂着肚子,蜷縮着,渾身發抖,額頭上冷汗如同雨下。
看見到這個,刀疤才站了起來。
“這位小兄弟,身手不錯啊,我很欣賞你,有空到我們拳場玩玩,說不定,我們還能交給朋友!”
“不過,今天這幾個人都是我的老闆,我勸你還是放開他吧!”
服務員連看都沒看那刀疤一眼。
說出這些話,直接被無視了。
在拳場那邊,還沒人敢這樣對他刀疤,所以,服務員這樣的态度,讓刀疤氣不打一處來。拳頭捏地咯吱作響,當他準備沖上去的時候。
唐文傑暗中扯住他的衣服。
“刀疤,别……他是……”
服務員則瞪了唐文傑一眼,唐文傑立刻閉嘴,不敢再多說。
“就算他是天王老子,我刀疤也不怕!”
刀疤在拳場,還從來沒有輸過,沒有哪個對手,敢無視他。所以,在這種地方,被人無視,對于他來說,無異于一種侮辱。
下一刻。
刀疤腳下生力,直接跳到了桌子上。
他居高臨下,一記重拳,沖着服務員的太陽穴上砸了過去!
攻擊穴位,這一拳,出的是殺手!
如果一拳下去,服務員躲不開,要的就是他的命。
然而。
形勢卻在這一拳打出去之後,驟變!
這看似勢大力沉的一拳,卻在靠近那個服務員的時候,被他擡手,一掌給接了下來。
而且,在下一刻。
刀疤的拳頭竟被甩到了一邊,倒是重重地砸在了林晟的臉上。
林晟被砸得,鼻血直流,眼眶旁邊也出血了。
同時。
這一拳被人強行改變方向,刀疤的重心也失去了平衡。
服務員再出一拳。
這是寸拳,發的是短勁。
卻是直接砸在刀疤的軟肋處。
刀疤一下子摔在桌子上,茶具被砸的粉碎。他想要爬起來,但是,一用力劇痛從那軟肋之下傳來,額頭上瞬間冷汗滿布。
此時的他,他完全動不了了。
很可能軟肋骨已經被剛才的一拳砸斷。
刀疤看着這個服務員,滿臉的吃驚,他沒想到,這洪溪茶社的一個服務員,居然有這種身手。
刀疤隻出了一手,卻還沒有得手,就被打趴下起不來了。
他從未遇到過如此可怕的對手!
而服務員出手對付刀疤的時候,那一隻掐着林晟脖子的手,還沒有松開。
對付刀疤,他隻用了單手。
就在這時候。
一個頭發花白的中年人,從洪溪茶社的後邊,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