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叔這是欲言又止,真是被張易氣的不輕。
但是,沒辦法,誰讓張易的運氣那麽好,這個怪不得誰。
當然,這兩人也都隻是打鬧一下,都是玩笑話,不過,陳叔是打心眼裏羨慕張易。逛個早市都能撿漏,他逛了十幾年,從來都沒撿過漏。
吳館長家。
在新區一個挺高檔的小區裏。
他家裏是那種複式的小兩層,裝修方面古樸而又不老舊,倒是給人一種非常有品位的感覺。
吳館長的老婆,做飯一絕。
到的時候,張易看着那一大桌子,比那種高檔飯店裏也不差。
怪不得,吳館長這麽有開家宴的底氣。
“小易,這次真的是太謝謝你了,咱們中州博物館總算是有一枚秦朝的鎮館之寶了,我替整個中州博物館,敬你一杯!”
吳館長滿飲一杯,表示他的激動,張易自然也是舉杯換盞。
“吳館長,您這話說的客氣了。”
然後,裴專家與吳館長聊了幾句之後,就把吳館長的女兒給扯了進來。
說着說着,就說到,張易和吳館長的女兒,年齡正好相仿,其實說來,倒還是挺合适的。
不過。
吳館長的女兒吳琳琳,卻有些不高興。
因爲她覺得,來她家的,基本上都是爲了巴結她父親來的。
而且張易看起來,好像也沒有裴專家說的那麽優秀,至少身上的衣服和鞋子,都不是什麽名牌,看起來很随意。
“爸,我現在還小呢,您說這個幹什麽?”
吳琳琳看似撒嬌,實則很是不滿的問。
“都過二十了,還小啊?”
話到此處。
突然間,門鈴響了。
吳館長立刻過去開了門,一看之下,不由得眉心一皺。
還沒開口,對方先問了一句。
“吳叔叔,琳琳她在家嗎?”
從表情上就可以看出來,很顯然,吳館長并不喜歡這個人。
與此同時,坐在對面的吳琳琳,也是暗道一聲。
“他怎麽來了?”
吳館長并沒有準備讓那人進門的意思,可是,他卻站在門口,一邊往裏邊看,一邊還說。
“吳叔叔,您看……我能不能進去說話?這門口站着,有點兒怪怪的啊!”
這聲音,張易熟知。
他朝着門口,掃了一眼,發現是張家的人。
這個人叫張懷文,跟張金龍是堂兄弟,平日裏,跟張金龍走的挺近的。以前對付張易的時候,這張懷文也總是暗中出主意。
“懷文啊,今天家裏有客人,要不,你改日再來吧!”
吳館長直接下了逐客令,準備關門。
對于這種公子哥,吳館長覺得,他對自己女兒絕對不可能是真心的。
倒是張易,讓吳館長看着,挺踏實的。
加之,裴專家說張易挺有本事的,所以,在心裏這吳館長就已經認定了張易。
今天這頓時,設成家宴,也是吳館長的意思。
看吳館長要關門,張懷文立刻一手抓住門邊。
“吳叔叔!吳叔叔!你先别急啊!”
“我來找您,除了想着見琳琳一面,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想着請您幫忙。您看,我手上有一副張大千的畫,我記得,叔叔您最喜歡張大千的畫了!”
張懷文是找人問過的,對于古董方面,吳館長最熱衷就是書畫,而書畫當中,最爲喜歡的就是張大千的畫。
隻可惜,找了多年,他一直都沒有找到一張真迹。
所以,張懷文提到張大千這三個字的時候,吳館長遲疑了。
如果是真迹,就算見一面,他也覺得值了。
“懷文,既然這樣,那……就一起過來,先吃飯吧!”
到了餐廳這邊。
張懷文看到了餐桌上的張易。
“怎麽是你?”
張易則是一笑。
“還真巧啊!”
雖然隻是簡單的兩句對話,其中卻仿佛帶着刀光劍影。
“有些人還真膽大啊,坑蒙拐騙,都已經騙到琳琳家了。琳琳,你跟這樣的人坐一個桌子上吃飯,真是委屈你了!”
結果,這話說出來,吳琳琳根本沒理會他。
而張易也在跟裴專家交流着什麽,張懷文直接被晾在了那兒。
張懷文咬了咬牙,眼神不善。
另外一邊。
拿到那副畫之後,吳館長将其在書桌上攤開。
能夠看到,畫的右上角,有幾個字。
“江靜湖平圖。”
先戴上老花鏡,然後,再取下來,拿出放大鏡,仔細地研究了起來。他對于書畫的癡迷程度,可見一斑。
“不錯啊,古墨暈散自然!”
“山水走筆,的确是大千的風格,這果然是真迹啊!”
“懷文,這幅畫是你的嗎?”
張懷文等的就是這一句話,他一臉優越感的掃了張易一眼,然後,才開口。
“吳叔叔,是我的。”
“小小年紀,就能夠收藏到大千的真迹,真是令人羨慕啊!”
這時候,張懷文牛逼哄哄地站了起來。
“吳叔叔,瞧您這話說的。”
“叔叔您要是喜歡的話,這張畫就送給您了,反正,這樣級别的畫,在您的手裏,肯定能夠發揮更大的價值,也能保存的更完好,不是嗎?”
吳館長擺手。
“不行啊,懷文,這禮物太貴重了,我絕對不能收的!”
吳館長話雖這麽說,可是,一邊說,一邊還在看着那副畫,看起來,的确是非常喜歡,愛不釋手了。
見此,吳琳琳皺起了眉頭。
這是要爲了一張畫,出賣自己女兒的節奏啊!
吳琳琳從餐桌底下,踢了一下張易的腳。
“幫幫我!”
她低聲的說,一臉哀求。
對于張易,吳琳琳是沒有感覺,但是,對于張懷文那種人,那就是徹頭徹尾的讨厭。
張易不想參與這種事。
可不料,看吳館長極其喜歡那張畫,張懷文有了足夠底氣。
他本來就看張易不順眼,而今天張易還來跟他搶吳琳琳,所以,張懷文打定主意,必須羞辱張易一番!
“吳叔叔,那個張易,可不是什麽好東西!我們張家已經把他趕了出去,他就是我們張家的敗類,如果他來有什麽目的,您可千萬不能被他給騙了啊!”
“琳琳,你也得長點兒心!”
本來,張易并不想理會張懷文,可沒想到,張懷文這字裏行間都是對張易的侮辱,就算泥人,也有三分火。
“張懷文,你的這張畫,有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