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符的制作方法極爲特殊,先将液體放于手上,而後逆運真氣,将剛陽之氣轉爲陰柔之氣,使掌心中發出來的真氣冷于寒冰數倍,如此手中液體便會凝結成冰,要将這冰制作得薄如紙,不穿不破。
制作尚且不易,發射更是難上加難,要讓生死符發揮作用,就必須在上面附着上陰、陽兩股内力,在薄如紙的冰塊上附上内力,沒有足夠的控制力萬萬做不到。
如何附着陽剛内力,又如何附着陰柔内力,如何附以三分陽、七分陰,或者是六分陰、四分陽,雖隻陰陽二氣,但先後之序既異,多寡之數又複不同,随心所欲,變化萬千。
生死符一發作,一日厲害過一日,奇癢劇痛遞加九九八十一日,然後逐步減退,待過八十一日之後,又再遞增,如此周而複始,永無休止。
初中生死符者,會覺得傷處越來越癢,而且奇癢漸漸深入,不到一頓飯時分,連五髒六腑也似發起癢來,不論功力多高,也受不了這煎熬之苦,實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想要破解生死符,唯有天山六陽掌,同時還要配合靈鹫宮的醫典,以便掌握每一粒生死符的陰、陽,虛、實方可救治,在《天龍八部》中,虛竹也是費了好大的勁才解除了三十六島島主、七十二洞洞主體内的生死符,解開生死符之後,虛竹也就成爲醫學大師了。
經過黃崇改編後的生死符威力更加可怕,因爲《陰陽互濟經》本身修煉的就是陰陽真氣,比起天山六陽掌來說更爲精深。
嗚嗚嗚……
隻見那忍者躺在地上,扭曲着身體,忍者服已經完全被汗水浸濕,因爲包得很嚴實也看不清他的表情,不過想來一定很不好受,這是一種由内而外的奇癢,随着内力、血液的流動,陰陽二氣會遍布到全身各個地方,能夠幸免的恐怕隻有頭發和指甲了。
不僅如此,因爲這股奇癢,他的身體不受自己控制,黃崇敲掉他的牙都有些多餘,因爲他根本就沒有咬牙的力氣,至于自殺,那就更不用說了,他現在就算是想要用頭撞地面都做不到,已經癢到讓他喪失對身體的掌控權了。
自斷經脈什麽的,也不要想了,因爲陰陽二氣附着在他的内力之中,說實話,内力現在已經不受控制了,内力越是深厚的人,越痛苦。
一個人不能動,但是渾身卻奇癢無比,别說是抓撓了,他就算是想要蹭蹭地面來緩解都做不到,**和精神的雙重折磨,這一手改編版的生死符就是專門用來逼供的。
這是黃崇第一次使用,他自己看了都覺得可怕,不過想想也是,在《天龍八部》中,七十二洞洞主和三十六島島主中難道就沒有幾個硬骨頭,肯定有,但是在生死符之下,還不是得乖乖臣服,自己改編版的威力至少比天山童姥版要恐怖十倍以上,如此表現,似乎也并不奇怪。
“聽說你們東瀛的忍者骨頭都很硬,那就讓你再硬一段時間吧。”黃崇的手伸進他的衣服中,摸索了一會,想要看看有沒有什麽線索。
“咦!”剛剛深入衣服中,黃崇就感覺不對。
什麽不對?
胸肌不對。
胸肌有點大,而且有點軟。
黃崇頗爲驚訝地看着她,竟然是個女的,穿得太嚴實了,說話不對,此前還真的是沒有看出來,不過管她是公的母的,黃崇并未就此将手抽出,繼續摸索。
向毛爺爺保證,真的隻是想要找找有沒有線索。
不過,手感,咳咳……
黃崇還真就從她的衣服裏摸出了一封信,撇了一眼依舊被在奇癢折磨的妹子,然後黃崇就愣住了,倒不是她的樣貌,而是她眼中竟然露出滿足的表情。
咳咳,不要想太多。
隻是因爲黃崇的觸碰,緩解了她一點點的癢,這才有如此表情。
黃崇并沒有憐香惜玉的想法,沒有理會她,從信封中取出信,一目十行地看起來。
“栽贓陷害,這種手段還真是夠原始的啊。”看完信中的内容之後,黃崇冷笑道。
這是一封僞造黃友德和倭寇之間聯系的信件,在信中,倭寇将軍感謝黃友德此前爲他們提供明朝軍隊的行軍路線,才使得他們能夠伏擊成功,最後還提到隻要黃家協助他們拿下蘇州,那麽必定有重報。
一個多月前,倭寇伏擊了一支明朝軍隊,使得明軍損失超過兩萬,被朝廷視爲一大恥辱,要是這封僞造的信落入朝廷之手,後果不堪設想。
“好歹毒,究竟是誰,又是爲何?”黃崇先是眉頭一皺,當想到外面那些人,黃崇就笑了,待會是誰家的狗出現,不就知道了。
“就先讓你睡一會吧!”黃崇點了忍者的穴道,接着往她體内輸入一股真氣,暫時壓制生死符,同時讓她進入龜息狀态,将她綁在一塊大石頭上。
“噗通”一聲,黃崇毫不憐香惜玉地将她抛入荷花池中,任對方再怎麽仔細檢查,也絕對想不到人會在荷花池中。
“這回該去見識見識這次的幕後主使了。”黃崇将周邊的痕迹處理之後,拍拍手走向前院。
那個闖入者已經被拿下了,看裝扮也是一個忍者,不過已經自盡了,這不是關鍵,關鍵是東廠的人也在,領隊的是一個叫做皮嘯天的三檔頭,長得和曹正淳差不多,臉色蒼白一頭白發的死太監。
看到這一幕,黃崇笑了笑,看來這次的嫁禍十之**是東廠的人在搞鬼,但是爲什麽?
爲了一個小小的黃家如此大費周章,似乎有點不對勁。
東廠的人在自盡的忍者身上搜出了一封信,一封倭寇給黃友德的信。
“黃老爺,不知這件事情你要怎麽解釋啊?”晃動着手中的信封,皮嘯天看着黃友德問道。
“三檔頭是不是太過大驚小怪了,這明顯就是嫁禍之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