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瘋了,因爲那是帝王綠翡翠。”莊睿理所當然地說道。
“帝王綠翡翠真的,有那麽……稀罕嗎?”苗菲菲最終隻能用“稀罕”兩個字來形容。
思索了一會,莊睿問道:“你認爲古爺爺在玉石行業中,算不算得上見多識廣?”
“當然。”苗菲菲毫不猶豫地點頭說道,當然算,如果連古老爺子這位玉石交流會的會長都算不上見多識廣的話,那天底下還有那個玩玉石的敢所自己是行家呢?
“古爺爺說過,自己這輩子在玉石行業中最大的遺憾,就是沒能親手解出一塊帝王綠。”莊睿說道:“他隻是三次看到有人從毛料中解出帝王綠,其中兩次還是标王毛料開出來的,算不上稀奇。”
就像做古玩的,玩收藏的,如果沒有過撿漏的經曆,好東西都是靠真金白銀買來的,都不敢說自己是真正玩收藏的;同理,在玉石行業,如果沒有過慧眼識珠,從不好甚至是廢料之中開出好翡翠過,就不能算得上是行家,如果好翡翠都是從标王中開出來的,那自然也算不上是什麽大本事了,頂多就是讓人知道,你有錢罷了。
“……”
雖然莊睿的解釋并不是很到位,但是苗菲菲卻也大概能夠明白莊睿所要表達的意思。
看來這帝王綠真的很牛掰。
“這次黃老弟可是賺大咯,早知道如此啊,我說什麽,傾家蕩産也得入一股啊。”馬哥在一旁感慨道,不過語氣中并沒有其他意思,這都是馬後炮了,誰知道裏面有什麽,神仙難斷寸玉,而且他也不可能那麽做,黃崇願意帶他一起發财,那已經是很講道義了,他卻不能壞了彼此情誼。
“這要看這塊帝王綠有多大。”莊睿說道:“雖然說玻璃種帝王綠是非常罕見的,而且價值也非常的高昂,但是這麽珍貴的東西很少會出現手镯,因爲帝王綠翡翠通常情況下沒有那麽大,一般解出來的玻璃種帝王綠,隻能做出些戒面、耳釘,或者是挂件,不知道這塊帝王綠有多大。”
馬哥接話說道:“是啊,玻璃種帝王綠的手镯實在是太少了,市場上基本是沒有流通,也許隻有在拍賣會上才能夠偶爾看到它的身影,基本上就是屬于是有價無市的寶貝。”
舉辦方的人很快就維持好秩序,因爲每年基本上都會出現幾起這種開出極品翡翠而引起騷亂的情況,主辦方很有處理經驗,很快就圍起了一條隔離帶,強行将無關人員全部清理出去。
要知道黃崇還在繼續解石,基本上不受影響,要是因爲圍觀的衆人而導緻黃崇解石出現失誤,那主辦方的名聲可就是要臭大街了,這可是一塊帝王綠。
黃崇可以說是絲毫不爲所動,将精神力覆蓋在毛料的表面,繼續解石,說實話這塊毛料中會有帝王綠,這是在意料之外,他隻是判斷那條大裂沒有破壞到裏面的翡翠,卻沒想到竟然裏面竟然隐藏着玻璃種的帝王綠翡翠。
這個驚喜有點大。
“好家夥,黃老弟還真是非同凡響,竟然越擦越快。”馬哥說道。
如果換成其他人擦出玻璃種的翡翠,肯定會放慢速度,但是黃崇卻絲毫沒有,反倒是越來越快,似乎一點也不擔心失手,要知道連一旁的石三兒在潑水的時候都很小心,好像一不小心會将帝王綠給澆沒了一樣。
……
“咦,這個帝王綠似乎不小啊。”雖然是石屑飛揚,但是玻璃種帝王綠的誘惑力太大,衆人也顧不上這些,都瞪大了眼睛,盯着毛料,想要第一時間看到結果,石三兒這邊也很及時地潑上水,他也很好奇。
帝王綠的面積在黃崇的砂輪之下,面積是越來越大。
大概半個小時之後,原本上百公斤的毛料已經化爲了此刻被黃崇拿在手中大概一個籃球大小,且綠意撩人的翡翠。
當然,這隻是這塊毛料中表現最好的部分,另外還有大概二十幾公斤玻璃種黃陽綠翡翠,還未解出來,其實玻璃種黃陽綠翡翠也當得上是極品,那也是可以引起轟動的!
可惜,黃崇手中的這塊翡翠的表現實在是太好了,大概有三公斤左右的帝王綠翡翠。
如果是手藝好的師傅,至少可以從中掏出六七個玻璃種帝王綠的手镯,剩下的料子也能做不少挂件,以現在的行情以及帝王綠手镯的珍惜程度來看,單單就黃崇手中的這塊帝王綠,至少也得是兩個億起步。
而這還隻是物品本身的價值,莫要忘了,如此大塊的帝王綠翡翠,是非常罕見的,那價值可不僅是做成手镯,這完全可以拿來當做是鎮店之寶,有了這塊上等的極品玻璃種帝王綠翡翠作爲鎮店之寶,那還不日進鬥金啊!
“一個億,我出一個億,這塊帝王綠讓給我吧!”有個胖商人大聲喊道。
然後招來了衆人的鄙視,一個億就想要買下這塊帝王綠翡翠,真的當黃崇是傻子嗎?
雖然不是所有人都認識黃崇,但是看剛才黃崇解石的架勢,也知道這個年輕人絕對不是一般人。
“一億倒也不是不可能。”黃崇說道。
“?”衆人一愣。
黃崇沒等衆人回過神來,補充道:“美元、歐元或者英鎊都行,如果沒有的話,我就打算拿回家裏作傳家寶了。”
按照現在的彙率,那得七個億,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别說是在場的這些珠寶商了,哪怕是國内的公司,也沒有多少能夠拿出這樣大數目的一筆錢。
“西皇珠寶願意出一個億,歐元。”秦萱冰說道。
雖然歐元兌換人民币的彙率一直在波動,但是基本上是維持在7以上的,也就是七億人民币。
聽到西皇珠寶的出價,衆人一陣嘩然,或許也隻有西皇珠寶才有這個能力和魄力拿出這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