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黃崇和苗菲菲都懷疑過彭飛,就像此前所說的,這個男人出現得太巧了,所以苗菲菲就利用職務之便,調出彭飛的資料。
“是。”苗菲菲點點頭。
彭飛特種兵退伍之後,當了保镖,在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他的兩個同伴受了重傷,現在正在醫院裏面住着,雖然有賠償金,但是根本不夠高額的醫療費,更關鍵的是,彭飛這兩個同伴,其中一位母親得了癌症,還有一個的妻子要單獨撫養小孩,兩個家庭的開支非常大,一年以來,彭飛就四處打工,爲兩家賺錢。
黃崇記得在小說中,彭飛似乎是莊睿的朋友。
“你說,我們是不是可以請他來保護莊睿,他畢竟是專業的保镖,專業上面肯定沒問題,人品也不錯。”黃崇說道。
“可以,反正你是有錢人。”苗菲菲聳聳肩說道。
“……”黃崇白了苗菲菲一眼,繼續敲鍵盤,他正在查找關于西皇珠寶的資料。
……
“先生,您好,請辦理手續。”黃崇要進入拍賣場的時候,被門口的保安給攔了下來。
“我之前已經辦理過了。”說着黃崇将口袋中的入場券掏出來,遞給了過去。
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中年保安隻是看了一眼後,就面無表情地還回來。
“對不起,黃先生!因爲今天來競拍的人實在太多,而且大部分都是去二樓參加拍賣的,但是,我們沒有準備那麽多拍賣位,所以爲了最大程度的保證翡翠原石明标競拍的順利進行,杜絕那些濫竽充數的人。因此,今天二樓拍賣場的入場券已經變成了五十萬。”中年保安說道。
“什麽?”黃崇,以及身後的馬哥等人顯然也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這幫孫子,真是膽大包天,竟然敢在坪洲的公盤明标競拍上搞出這種幺蛾子。”馬哥怒道。
作爲國内最大的公盤,最爲重要的明标競拍環節,竟然會因爲位置準備不夠而臨時提價,你相信嗎?
呵呵,信他個鬼。
而且沒有提前通知,競拍都已經快要開始了,才由看門的保安來通知,這很顯然是打算将大部分人攔在外面。
“這次的規則仍然跟往年一樣,如果您上去之後買毛料的話,那這些錢将算在您的毛料購置資金裏面,如果您不買毛料,隻是純粹爲了看熱鬧,那麽實在是抱歉,這次玉石交易會結束之後,這五十萬塊錢将不會退還。”中年保安說道。
“這絕對是許家搞的鬼。”皇甫雲憤憤不平地說道。
“應該就是了,也隻有許家有這個能耐了,這是要将大量的散戶排除在外啊。”黃崇說道,這雖然不是準入制,但是已經和準入制已經沒有太大區别。
昨天,他們将前天晚上搶莊睿的人給找到了,确實是那個将新後江石頭當做老後江在賣的老闆,而那個老闆背後的支持者就是許家。
“許家這樣做,難道就不怕引起公憤?”
“許家的吃相當真是越來越難看,玉石不是這樣玩的。”莊睿說道,這句話也是昨天古老爺子對那個老闆和許家說的。
“幾位,請不要随便亂說話。”中年保安臉色有些難看地說道。
“怎麽連說話都不行啊,而且我們說的是許氏集團又不是你,和你有什麽關系?”皇甫雲不爽地怼了一句。
“好了,少說兩句吧。”莊睿拉了拉皇甫雲的手臂說道。
“幾位還是趕緊去排隊吧,不然可趕不上拍賣了。”中年保安冷笑道。
“不好意思,我不是來參加拍賣的。”苗菲菲掏出警官證:“刑警支隊,苗菲菲,我是來這裏查案子的。”
“額……”
苗菲菲就這樣光明正大的走了進去,中年保安倒是想要阻攔,隻是苗菲菲問了一句“要妨礙公務嗎”,然後就沒然後了。
“不是,苗警官,你倒是進去了,那我們怎麽辦?”皇甫雲說道。
“跟我進來吧。”莊睿也掏出了一本證件,他是玉石協會的會員,就像此前德叔所說,玉石行業是一個比較封閉的行業,這本證件是很難得的,憑借這本證件,可以進出國内任何公盤市場,自然也包括坪洲公盤的明标競拍,另外還可以額外再帶兩個人。
“不好意思黃先生,隻能帶兩個人進入,還請你趕緊去排隊交錢吧。”保安隻能是讓莊睿帶着皇甫雲和馬哥進去,攔住了後面的黃崇和石三兒。
“這,這怎麽辦?”馬哥問道。
“小睿都有證件了,你認爲黃哥會沒有?”皇甫雲說道。
果然,黃崇也掏出了一本證件,他也是玉石交流協會的會員,而且入會的時間比莊睿還要早。
……
随着電梯上了二樓,衆人就發現原本擺放在這裏的近兩千塊明暗标毛料已經全都不見了。
此刻,一排排桌椅闆凳出現在二樓的空地上,二樓大廳的北側則搭建起了一個高約一米的高台,上面放着拍賣錘,而拍賣台中央的大型顯示屏現在已經打開,現在正不住播放着一塊塊明标毛料的影像。
這就是競标的現場了,主要是明标競拍,暗标競拍此前已經完成了,所謂明标競拍,其實就是競拍,大家各憑本事公開喊價。
黃崇和馬哥手中各自有了一塊牌子,這是用來競拍的,至于其他人,都隻是過來看熱鬧的,沒有出手的想法,當然也沒有那麽多錢,如果真的有看中的毛料,那就搭夥入股。
“我現在懷疑許家在暗中破壞玉石市場,牟取暴利。”苗菲菲說道。
“現在關鍵的問題在于沒有證據。”
“要證據還不簡單,黑進手機,黑進電腦,那不就什麽證據都有了。”皇甫雲說道。
“你以爲是拍電影呢,想多了吧。”莊睿笑道。
“這事不難,隻要拿到許偉的手機,我就能做到。”黃崇說道。
“對啊,差點忘了,這邊有一位計算機大神。”
“先競拍吧,下午再說。”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