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你這消息夠靈通的啊。”
“那是,上下左右,那都是我的耳目。”古天風笑道。
“古老神通廣大。”
“不過這次我可是讓你們來參加翡翠公盤的,不是讓你來逛古玩夜市的,這次公盤,我可就看你們的表現了,你們可不能給我丢臉。”古天風指着黃崇和莊睿說道。
雖然說黃崇不是古天風的學生,但是古天風也将黃崇當成了衣缽傳人,平時黃崇有所請教,他絕不私藏。
“古老,莊睿是您孫子,繼承您老衣缽,我可不是,這事可和我沒關系,我就是過來看看熱鬧的。”黃崇說道。
古天風雖然平時看起來像是個頑童,他能和苗菲菲或者是古定玉因爲拳皇遊戲的輸赢争吵一頓,可是一旦他進入老師這個角色,那是非常嚴格的,這點倒是和許多想象之中的名師差不多,平時看起來很和善,但是一旦涉及到專業領域,那就變得六親不認了。
當然,古天風這話還有另外一個意思,就是要将自己的關系介紹給兩人認識,名師之所以是名師,除了自身的學識素養之外,還有就是背後的複雜而又龐大的人脈關系,像玉石界這種相對封閉的圈子,這種人脈關系就顯得更加重要了。
黃崇已經多世爲人,對于這種人際往來,非常娴熟,但是他卻依舊非常讨厭這種來往。
“怎麽沒關系,必須有關系。”古天風指着黃崇說道:“雖然我也不想承認,但是你小子的天賦确實是要比小睿好上一些,我的年紀也大了,小睿呢,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夠出師,小睿要是不能及時出師,那我這養老可就全靠你了。”
“尊老愛幼啊。”
“你這是爲老不尊啊。”黃崇笑道,他幾輩子,見過許許多多的人,但是古老爺子這種的老頑童,說實話,還真是第一次遇到。
“爺爺,我一定努力努力再努力!”莊睿說道。
“你已經很努力了,以後一定可以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古天風拍了拍莊睿說道:“至于這個臭小子,你也不用和他比,這家夥是個怪胎。”
對此,莊睿笑了笑,這點他早就知道了,當初在大學,莊睿是曆史系的學霸,但是黃崇是整個京大的學霸,這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上的。
“莊睿你其實就是缺乏足夠的實踐和自信。”黃崇說道。
莊睿爲人很謙虛,而這點體會在玉石上面,就是他缺乏對于自己判斷的自信,在賭石的時候,小心謹慎,自然是好事,但是必要的時候,也需要有足夠的自信,才能下定判斷。
雖然莊睿理論掌握了很多,東西也背了很多,但是每一塊毛料都不同,世界上沒有完全相同的兩塊毛料,一塊毛料可能會有很多相互矛盾的地方,書本上面的知識、理論确實很有用,但是如果不能将它們落實到具體的翡翠上面,那就毫無作用。
這就像貝爺說過的那句話——完美的求生庇護所,隻存在在教科書上。
“不錯,再好的理論,也比不過多看多接觸,這次公盤就是一次不錯的學習機會,我的要求也不高,莊睿,你必須看并且判斷兩百塊毛料,半賭和全賭各一半,每一塊石頭,都必須下一份判斷,包括毛料的表現,還有你認爲的價格,我要檢查。”古天風說道。
“是。”莊睿點點頭,并未被兩百塊毛料的數量給吓到。
當然以莊睿的性格,他也不可能随便看看,應付了事,他一定會仔細觀察每一塊。
其實黃崇在賭石上能夠超越莊睿,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就是黃崇有錢,他可以爲自己的判斷進行買單,虧得起。
“老爺子。”就在古老爺子給莊睿布置作業的時候,許振東帶着秘書快步走過來。
“你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啊!”許振東走到古天風面前說道。
許振東就是許氏珠寶的董事長,也是許偉的叔叔,今天晚上,他宴請了這次參加公盤的幾大供應商,還有各大珠寶集團的負責人,當然其中自然也少不了古天風這位玉石交流協會的主席了。
隻是古天風并不是很喜歡和許振東這樣的商人打交道,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這些年許氏珠寶爲了發展,破壞了不少規矩,将玉石行業搞得烏煙瘴氣。
所以對于許振東的邀請,古天風并未答應,隻是表示要看自己的時間,這不,許振東就自己上門來堵了。
“想請您,可真難啊!”許振東笑道。
“許總。”古天風拍了拍腦門,說道:“完了忘了,我們約着一起吃飯是吧?哎呀,你看,人歲數大了,這記性就不好,将這件事給忘了。”
“大家都到了,就等您了!”
“咦,我答應要去了嗎?”古天風反問道。
“嗯?”
“我這邊正在和小朋友聊人生呢。”
“那就換個地接着聊吧。”許振東看向黃崇和莊睿說道:“這兩位也是玉石界的新秀,尤其是黃先生,那大名可是如雷貫耳,我正好也帶我侄子來,年輕人多,有活力。”
“老爺子,要不要我扶你一把啊?”許振東問道,說着還真上前,準備扶古天風。
“别别,你真當我老了啊!”古天風哈哈一笑,擺擺手站了起來,看着黃崇和莊睿說道:“走,爺爺帶你們去吃飯。”
“古老,徐老闆,這次我恐怕是去不了了,菲菲過來了,我得去接她。”黃崇晃晃手機說道。
“菲菲,那行,照顧你女朋友要緊,記得帶她來見我,我還要和她好好地玩一把遊戲呢。”古天風說道。
倒不是沒有人可以陪古天風玩遊戲,隻是莊睿和古定玉兩人的遊戲水平太菜了,而黃崇太厲害,隻有苗菲菲的遊戲能力和他在伯仲之間,所以倆個人就成了很好的遊戲朋友。
“那必須的。”
“走,孫子,爺爺帶你吃飯去!”古天風招呼着莊睿,兩人和許振東一起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