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
“怎麽,你這是打算幹什麽?回去顯擺顯擺?”
“不是,德叔說這次靈河當有一批古玩展品,品質還不錯,他希望我能去看一看,也算是積累經驗,長長見識。”莊睿說道。
還未畢業之前,因爲黃崇這邊距離潘家園比較近,莊睿就暫住于此,兩人同居了一段時間,畢業之後,莊睿工作轉正,就搬出去了,隻是這幾天因爲住處重新裝修,所以莊睿又跑過來和黃崇同居幾天。
“怎麽,你這是打算跨行業?玉石還沒學到家呢,就打算倒騰古玩啦。”
“多看看,反正總沒有壞處,怎麽樣,有沒有興趣?”
“德叔說不錯,那肯定是不錯,必須有興趣啊,下午吧。”黃崇随口說道。
“好。”
……
靈河當。
“好家夥,展覽的人,也是豪氣,果然值得看一看,德叔就是德叔,這眼光沒的說。”黃崇感慨道。
這小半年來,黃崇同時涉及古玩和玉石兩個行業,收獲不錯。
“嗯,黃地法蘭彩花卉小碗,果然精美。”莊睿點點頭,看着眼前的黃色花卉小碗,說道。
這個碗很新,花也很豔,整個黃色的小碗,第一眼就給人一種高貴端莊的感覺,也隻是這一眼,黃崇就知道,這是一隻制造工藝非常精湛的藝術品。
說實話,黃崇這幾輩子下來,都沒把玩過幾個能夠在工藝上能夠和這個小碗相提比論的精品,當然,這也和時代有關系,琺琅彩瓷器是中國彩繪瓷器中最爲名的品種,是制瓷工藝發展到清代康熙、雍正、乾隆頂峰時期的産物,燒造數量極爲稀少,而且僅供皇帝秘玩,故顯得異常珍貴。
琺琅彩,是将畫琺琅技法移植到瓷胎上的一種釉上彩裝飾手法,正式名稱爲“瓷胎畫琺琅”,後人稱“古月軒”,國外稱“薔薇彩”,中國傳統彩瓷的彩料都用清水或是膠水調和而成,而琺琅彩瓷則像西方油畫一樣,以油來調配彩料,并且有一定的厚度,使得彩繪更具有立體感和層次感。
如果是按照曆史,琺琅彩始創于清代康熙晚期,是引進國外琺琅材料創制而成的,黃崇根本看不到,不過在魔劍生死棋和風雲這兩個架空的世界,都存在琺琅彩,但是制作都沒有眼前這個如此精緻。
“可惜,不能上手啊。”黃崇說道,如此精緻的東西,自然是放在玻璃櫃中,就像博物館的東西,隻能看,卻不能上手。
“應該是真的吧!”莊睿說道,既然敢将東西擺出來,那大概率不會是假的。
“不好說。”黃崇搖搖頭,仔細觀察了起來,手放在玻璃櫃上,黃崇倒是要試試,看看自己的精神力能不能覆蓋到玻璃櫃裏面的小碗,畢竟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小碗現在和玻璃就是“一體”的。
還真是别說,真的可以做到,黃崇的精神力從縫隙進入到玻璃櫃中,可以清晰地看到這碗的任何細節。
小碗是撇口,弧腹,腹部略下垂,圈足,碗裏光素無紋飾;外壁黃地開光琺琅彩裝飾,黃釉地上有四個花瓣形開光,開光内以黃釉爲地,彩繪的牡丹,開光外繪折枝蓮花紋。
圈足内施白釉,外底署紅料彩楷書“康熙禦制”雙行四字款,外圍紅料彩雙方欄,就算不是康熙時期的,也算是一件頂尖的現代藝術品。
“真是漂亮!”莊睿說道:“傳世康熙琺琅彩各種顔色的都有,而且都很漂亮,有紫地琺琅彩、紅地琺琅彩、綠地琺琅彩、黃地琺琅彩、藍地琺琅彩等等,其中就數黃色的最是華貴,一方面是因爲黃色在清代代表帝王,隻有帝王家族才能用,二來黃色那明亮的色澤,也很吸引人的目光。”
“行啊,你這書背得可以啊。”黃崇笑道。
“那是,其他的不行,背書那是曆史系的專長。”莊睿笑道。
“莊睿,你和德叔關系那麽好,改天去和德叔說說,讓他帶我們過來瞧一瞧,以德叔的地位和身份,如果他提出要上手看這些東西的話,靈河當應該是會答應的。”黃崇對莊睿說道。
“是你自己想看吧,還拿德叔當借口。”
“難道你不想看?”
“想。”
“那不就結了,這件事就交給你了,走到其他地方看看,這裏的好東西可不少。”
“那邊有玉器,我們過去看看。”
“行!”
……
“這個玉雕挺奇怪的。”莊睿首先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玉目,倒不是這個玉有多好,而是很差,隻是普通的青白玉,這樣的普通玉放在這裏,似乎有點礙眼,這塊玉雕刻成眼睛的模樣,而且隻有一隻。
“确實,這應該是普通的青白玉吧。”
“是。”莊睿點點頭,他對青白玉印象深刻,因爲他自己真正意義上賭石切出來的第一塊玉石,就是青白玉。
“這個雕工,應該是秦漢時期的作品,隻是這樣一個東西,放在這裏,是不是也太沒檔次了?”黃崇眉頭一皺,同時将手放在玻璃櫃上,黃崇想要看看這個玉目到底有什麽奇怪的地方。
精神力先是将整個玻璃櫃包裹起來,然後通過縫隙進入了内部,輕而易舉就将整個玉目包裹起來,整個玉目的所有細節都在黃崇眼中展露無遺。
“咦,這是什麽回事?”觀察一番之後,沒有發現什麽異常,本來黃崇打算罷手了,可是就在黃崇撤回精神力的時候,發現這塊玉似乎帶着點吸引力,不讓黃崇的精神力輕易離開。
仔細探查之後,黃崇發現,這塊玉散發着一股極爲微妙的波動,這股波動對于黃崇的精神力似乎有着某種吸引力。
“怎麽了?”莊睿問道。
“沒有,就是感覺奇怪。”黃崇說道。
“确實有點奇怪,說不定這塊玉對他的主人有特殊的意義,誰知道呢。”說着,莊睿就去看其他東西了,倒是黃崇,繼續觀察玻璃櫃中的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