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咔咔咔……”黑氣從傳來一陣笑聲,猶如機器卡殼般,黑氣翻滾,逐漸現出了原型,鬼王的面目猙獰而幹枯,一副十足的鬼樣隻要見到,也都不盡覺得毛骨悚然。
當然,黃崇和麻麻地對于鬼類都見多了,卻是不以爲意,也就這個樣。
“看來貧道并未猜錯,你是故意将此地僞裝成所謂的‘聚寶之地’,實際上是個名副其實的‘聚陰之地’,你不過就是爲了讓這些鎮民幫助你看守這個地方,而你自己好在這裏修煉。”麻麻地說道。
很難想象,在九叔口中那個不堪的麻麻地,竟然有這種水準。
“在這裏,我的修煉速度至少提升了四倍,咔咔咔……你這道人,倒是挺聰明的,可惜,你還是不夠聰明。”鬼王說道。
“哦,怎麽說?”麻麻地摳了摳鼻子問道,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咔咔咔,你既然知道了本王的存在,就最好是離得遠遠的,而不是急着來這裏送死。”鬼王說道。
“咔咔咔,這世上啊,就是有一些活膩的人,貧道恰巧就是其中之一。”麻麻地也學着鬼王的笑,說道。
“哼,既然你活膩了,那本王就大發慈悲送你去輪回走一趟吧。”鬼王說道,聲音很冷。
他并未将麻麻地身後的黃崇放在眼中,因爲黃崇看起來很年輕,身上也沒有穿道袍,鬼王以爲黃崇是麻麻地的徒弟,因此鬼王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麻麻地身上,他生前是個風水師,也算是個圈内人,對于茅山派也有所了解,看到麻麻地身披道袍,它也不敢大意。
“咔咔咔,貧道也對地府好奇得緊呢,如果能走一遭,那倒還要好好感謝你一番呢。”麻麻地笑道。
“找死。”說着鬼王手在怨氣、陰氣所形成的黑霧當中一撈,隻見一把大砍刀入了手中,而他身旁的那些小鬼也撲向麻麻地和黃崇。
面對撲向自己的小鬼,黃崇并未動手,臉色不變,隻是手中不知何時拿除了一張符咒,符咒對着這些小鬼,若是開了法眼,就會發現一道若有若無的金光披在黃崇身上,好似穿了一件衣服。
這些小鬼并不識得黃崇手中的驅邪符,一個個張牙舞爪撲了過來,黃崇身上的陽氣,就是他們最佳的補品。
隻是黃崇所畫的驅邪符,又豈是它們這些小喽喽可以随意突破的。
惡鬼靠近之後,隻見符紙放出一道金光,這道金光照射到人身上,沒有任何的影響,但是照在鬼的身上卻就好似化作了潑在身上的一勺沸油般灼燙,頓時讓惡鬼一陣慘叫,連連後退。
一群惡鬼繞着黃崇,面目猙獰,卻又無可奈何,或許如果這群鬼一同湧上來,可以破開黃崇的驅邪符,可是那根本就不現實,因爲這群惡鬼不是傀儡,它們有自己的思想,誰都不想死,鬼也惜命,隻能繞着黃崇身旁打轉,不停地發出聲響,希望能夠吓到人。
黃崇身處其中,臉色無變,注意力放在麻麻地和鬼王身上。
鬼是一種很奇特的存在,它們的形态可以在虛無與凝實之間自由地轉換,凝實時已經完全與正常人無異,虛無時又好似空氣,不可捉摸,而且在這個地方,鬼王還有着一個令麻麻地頗爲無奈的能力,那就是他可以隐于陰氣和怨氣所形成的黑氣之中,令人難以尋見。
即便是開了法眼,麻麻地也難以确定鬼王的行蹤,好在這頭鬼王的經驗并不豐富,招式和手段都太過簡單,麻麻地也是走南闖北的人,經驗豐富,應對起來,還算是遊刃有餘。
此刻,鬼王已經完全的隐匿在黑氣中,在這彌漫于空間的滾滾黑氣裏,不時的有着一柄大砍刀劈向麻麻地,不過麻麻地的目光沒有一絲的慌亂,腳踏禹步,身形騰轉,用木劍輕輕一擋,便将鬼王大刀給彈了回去,而後桃木劍順勢在黑氣中一攪,帶着驅邪符的桃木劍,每一下都會爲鬼王帶去一道傷痕,令他在黑其中翻騰咆哮。
鬼王雖然惱怒,卻也沒有太多辦法,他的攻擊太沒水準了,不僅沒能給麻麻地造成太多的麻煩,反而還會讓麻麻地順藤摸瓜,找到他的所在,鬼王越來越暴躁,反而導緻他的失誤越來越多。
鬼王隻有連番怒吼來發洩自身的怒意與不滿。
“不能留你。”看了眼天上的月亮,麻麻地心中暗道,他其實也是有苦難言,雖然看起來他占據了上風,但是卻極爲耗費法力。
其次,若是到了子時三刻,也就是十二點整,天地陰氣就會達到最盛,到時候鬼王就會更加不好對付。
麻麻地和九叔一樣,都是極爲愛面子的人,他可不想在自家師弟面前出大醜,所以必須将這個鬼王解決掉,而且還要漂亮。
想到此處,麻麻地也就不再猶豫,隻見左手從法袋之中翻出數張符紙,猛地向着再次攻來的鬼王一抛,頓時符紙皆是在空中引燃而後化作道道金光,遁入了黑氣之中。
隻聽得‘滋滋滋’的異響之聲不斷響起,而黑氣也是翻騰不休,随即傳來的還有鬼王的痛吼之聲。
麻麻地趁着這個空閑,手上掐起手印,手印掐完又猛地将手指向了右手的桃木劍,桃木劍變成了血紅色,另外,因爲疼痛,鬼王現出了身形。
“茅山正法,妖魔萬邪,盡伏誅!”
言罷,手中的桃木劍脫手而出,射向鬼王,桃木劍入了黑氣之中,頓時黑氣就像是沾水的沸油一般,沸騰了起來。
這些怨氣、陰氣所形成的黑氣也是漸漸地消融着,一縷縷消散顔色也從純黑色開始慢慢的變得淡了起來。
沒有了黑氣掩護,鬼王自然也是露出了身形,他的胸口插着麻麻地的桃木劍。
“收!”麻麻地從法袋中取出一個黃色的口袋,将開口對準鬼王,将鬼王收起之後,麻麻地立即紮緊口袋。
他本想擡手擦了擦額頭的汗,不過爲了保持自己的形象,他沒有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