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去收拾……嗚。”
文才的嘴被黃崇給堵上了,别看他剛才說得那般大義凜然,其實他根本沒有那個膽量,這貨是遇到僵屍,直接躲在任婷婷身後的主,隻是因爲黃崇和九叔在這裏,他要表現一番罷了。
“好了,别出聲,是茅道長。”黃崇說着,松開了文才,這家夥,被捂住嘴,竟然還伸舌頭,簡直是……
黃崇:好想打人。
文才聞言一愣,似乎覺得茅山明是可以欺負的,怒道:“好啊,我就說那家夥不是個好東西,看我去收拾他。”
“啪。”
九叔給了文才一巴掌,九叔瞪眼低聲呵斥道:“安靜一會兒,我們的帳還沒算呢。”
果然還是九叔的話管用,話音一落文才就老實了,也不敢再多嘴。
九叔搖了搖頭,而後也就不再管這不省心的土地了,繼續地注視着外面茅山明的情況。
……
此時的茅山明已經進入房間内,看着四下沒有人,頓時松了一口氣,蹑手蹑腳的走進擺放裝鬼壇子的房間。
不過待他進入房間之後,卻是瞬間傻眼了,他發現這整整一間屋子竟然都是酒壇子,看着滿屋子的酒壇子一陣暈頭轉向,不知道拿哪一個好,巡視了一下,猛地靈光一閃,一拍大腿道:“那個壇子上寫的是高粱!”
隻是高粱酒是這裏的特産,所以想要在這裏找到一個不是高粱的酒壇還真的不容易,所以接下來她又再次的傻眼了。
無奈之下,茅山明隻能是一個個的敲了,:“大寶小寶?”
“大你老祖。”回答他的,卻是一聲喝罵。
這鬼的嗓門夠大,直接将茅山明給吓的後退了數步,茅山明緩過來之後撇了撇嘴道:“嚣張什麽,一個死鬼。”
随後他又選擇了另一個壇子對這裏面敲了敲,問道:“你是不是鬼呀?”
裏面的那隻鬼好像是聽到了他剛才說的高粱壇子,道:“我不是鬼,我是高粱啊,快把我放出來吧。”
這話太假了,茅山明自然不會相信,狠狠地敲了這高粱壇子一下,罵道:“高粱,你最好呆在裏面一輩子不要出來。”
随後又轉移目标,又對着另一個壇子敲了一敲。
但是奇怪的是這個壇子裏面并沒有任何動靜傳出來,茅山明頓時感到有些奇怪,喃喃自語道:“難道是被悶暈了?”
不過又怕錯過了,不由得猶豫了起來,不知道到底是該打開呢,還是繼續找下去。
打開怕放出惡鬼,他對于自己的實力,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可是不打開呢,又怕錯過。
最後茅山明一咬牙,将手伸在了壇口處,鼓勵自己道:“搏一搏啦。”
随後他小心翼翼地将壇蓋打了開來,然後趕緊退了幾步躲在一旁,以防萬一,但是奇怪的是,他等了許久,竟是沒見這壇子有一絲動靜。
“奇怪了,難道是空的?”茅山明眉頭一皺。
“碰”的一聲,壇口突然炸開一股濃烈的煙霧。
待過了一會兒,茅山明眼前竟是出現了一位國色天香的美女。
美女緩緩地轉過了臉來,輕輕一笑,仿佛百花瞬間綻放一般,對着茅山明喊道:“相公。”
茅山明這個道士的定力可不咋樣,頓時就是女鬼給迷惑了,甚至連自己的初衷都給忘了,竟然還想邀請美女回家。
就在這時,文才突然挑開簾子,喊道:“哈哈,這下總算是被我給逮到證據了吧,我就說你不是好人,沒想到這次竟然還私闖民宅,落到了我手裏,這一下你得将牢底給坐穿了。”
這一動靜倒是将裏面的一人一鬼都給吓了一跳,黃崇、九叔和文才三人就站在門外,那女鬼是被九叔抓到的,見到九叔自然是極爲害怕,驚恐不已,身形一轉,化作輕煙,想要逃走。
九叔并未動手,這種磨練的機會,他交給黃崇,黃崇一進門,就時刻注意着這隻女鬼,自然不能讓她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逃。
隻見黃崇的左手一翻,一道符紙已經入手,法力一湧,頓時黃光大勝,隻聽“嗖”的一聲,黃符化做了一道閃電,向着女鬼飛過去。
女鬼的動作如何能夠和黃崇速度相比,她不過才剛動,黃符卻在下一刻像是狗皮膏藥一樣貼在她的身上,女鬼的身形不能移動半分。
定身符。
看到黃崇将女鬼收服,九叔點點頭看向茅山明,面色嚴肅得道:“道兄,你這是要做什麽?”
茅山明聞言一陣沉默,也不知是自知理虧,還是無話可說,發不出一絲聲音。
見到茅山明的樣子,九叔歎了口氣,也不爲難他,搖了搖頭道:“文才,去将剛才的壇子還給道友。”
文才,聞言頓時臉上一驚,不由地叫出聲來道:“師傅,這怎麽行。”
九叔一瞪眼,道:“還不快去,你說了算還是我說了算?讓你去就去,幹什麽磨磨唧唧的。”
文才本還想反駁一下,但是再見到九叔的眼神後就徹底的沒有氣了,垂頭喪氣的道:“好吧。”
随後就走到剛才放壇子的将壇子拿了過來,遞給了茅山明。
九叔搖了搖頭,對着茅山明道:“道兄你過來一下。”
“道友,你是茅山門人,想來對茅山戒令應該是熟記于心的,都知道人鬼不相同這一條,道友又爲何明知故犯呢?”
“他們實在是太可憐了,如果我不收養它們他們的話,他們就沒有地方可以去了。”
九叔聞言一歎,道:“茅山之所以有着人鬼不相同這一條蓋是因爲人和鬼完全是屬于兩個對立面,鬼類屬陰,人卻是屬陽,陰與陽又怎麽會相同呢?你讓他們跟着你,隻會讓你更加倒黴,你可以想一想自從這兩個鬼跟了你是不是你就一直倒黴到現在?”
茅山明聞言頓時一陣的沉默,過了好一會兒,才點了點頭。
“所以說鬼這種東西是不可沾的,道兄還是趁早放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