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有所不知,師傅所記載的一些陣法需要借助外物才能夠布置,這一張狐狸皮正好可以利用。”
将那頭爲惡的狐妖擊殺之後,黃崇收起了此前狐狸精用來困住黃崇雷擊桃木劍的白袍,這其實是一張狐狸皮。
“……”四目道長聳聳肩,布陣啥的,他也不懂,也就不說什麽,劉士風師叔是這方面的行家,既然是他留下來的,那自然就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兩人在附近看了看,确定沒有遺漏之後,就驅使着蛤蟆,帶着客人繼續上路,按照四目道長的說法,最多兩個時辰,就可以到他的道場小屋。
……
清早,黃崇和四目道長才來到四目道長的居處,在這深山之中隻有着孤零零的兩個小木房子坐落着,四周雲氣徐徐飄蕩倒是顯得意境十足。
按照茅山派的規矩,茅山弟子出師之後,要鎮守一方,保民除妖,守護地方安甯,門人弟子概莫能外,但是四目道長的情況卻有些特殊,更準确的說是此地的情況特殊。
莫要看這裏風景秀美,其實暗藏危機,在這座大山中鎮壓着一頭五百年修爲的大妖,百年前,此妖爲禍一方,茅山派和佛門兩派,集合了數位高手,才堪堪将其鎮壓于此,爲了防止大妖脫困,此後兩派約定,各派留一位弟子鎮守此地。
四目道長和一休大師,便鎮守與此地。
黃崇看着前面分列左右的兩座小屋,問道:“師兄,我們該往哪裏走?哪一處才是你的道場?”
四目道長擡手,向着左邊的小木屋指了一指道:“就那一個,另一個就是爲兄曾經和你說過的那個讨厭的老和尚,師弟你不用去理會他,那老和尚實在是令人讨厭,每次都要和爲兄作對,是個可惡的老頭子,好在他已經離開很長一段時間,說不定就死在外面了,倒是省得給爲兄添堵。”
聞言,黃崇心中暗自笑了笑,雖然四目道長嘴上這樣說,看似很絕情,但是黃崇卻能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一絲思念的神情,兩人已經做了很久的鄰居,經常吵嘴,反倒是吵出了感情來,在電影中,兩人相互整對方的那一幕,也是頗爲經典。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老家夥那麽長時間不在,房子一直空着,一天沒人說說話,也是怪悶得慌,家樂那個小子,就是個榆木腦袋,整天就知道給爲兄添堵,這次師弟你既然來了,可要在這裏多住幾天。”四目道長說道。
“哈哈哈,那就要看師兄你有多少本事可以傳授了,哪一天師弟我學完了師兄的本事,可就要離開了。”黃崇哈哈一笑,說道。
黃崇現在隻是出師,還未混出名堂來,沒有屬于自己的道号,倒也不用着急着去哪個義莊呆着。
“哈哈哈,那師弟你恐怕是要離不開咯!”四目道長笑道。
“走!”說着,四目道長朝着左邊一指,地上那頭已經累到了極限的蛤蟆僵硬地轉身,朝着四目道長的道場前進。
這已經不是剛開始那頭蛤蟆了,要一頭蛤蟆連續跳那麽長時間,怎麽可能受得了呢,蛤蟆又不是那些行屍,在半道上,四目道長更換了七次蛤蟆,這是已經是第八頭蛤蟆了,可憐的小家夥,現在已經達到了極限,跳躍的距離已經明顯的開始縮短,速度也是減慢了許多。
“不遠了,走完這一程,我就讓你離開。”四目道長對着蛤蟆說道。
跟着蛤蟆,兩人來到四目道長所居住的那間木屋前,雖然是用木闆搭成,布置卻十分精緻,古香古色。
“師弟在這裏等着,爲兄去叫門。”說完四目道長讓蛤蟆停下來,走到門前。
“也不知道師兄還會不會像電影中那樣來一遭。”黃崇心中暗道,他已經基本确定,現在就是《僵屍叔叔》的劇情了。
因爲黃崇注意到,隔壁那間屋子有打掃過的痕迹,一休大師已經回來。
四目道長來到正門之前,拍了拍門,喊道:“家樂,家樂,開門,快點來開門。”
“……”
裏面卻是沒有一點的動靜,想來是家樂睡的太死,所以沒有聽到。
“家樂也很适合看義莊呢。”想起九叔對文才的評價,黃崇嘴角一翹,心道。
四目道長在門外,又敲又喊了半天,卻沒有聽到任何回應,低聲道:“這個小兔崽子,竟然讓我在師弟面前出醜,看我待會不好好收拾你。”
“家樂這小兔崽子,可能是昨天練功太晚,睡着了,且看爲兄手段。”四目道長轉過頭,有些尴尬地對黃崇說道。
本來,黃崇還以爲四目道長要施展什麽厲害的法術,結果隻聽“刺啦”一聲,四目道長是以手成爪,直接捅破窗紙,将手伸進去,從裏面将門打開。
“……”黃崇摸了摸鼻子,有點小失望呢。
四目道長打開門,瞅了瞅還在睡覺的家樂,目露兇光,低聲咒罵着:“好你個臭小子,我叫了那麽長時間的門你都不答應,竟然真的在這裏睡大覺。”
說着,四目道長也顧不上自己的客人,撸起袖子走向家樂,這是要上手直接教訓他一頓。
因爲黃崇這個師弟在,所以他并沒有像電影中以小術法來對付家樂。
幾步的功夫,四目道長便到了家樂身邊,隻見他将牙一咬一手便揪住了家樂的耳朵,道:“好小子,我讓你看家你竟然在這裏像死豬一樣的睡大覺。有沒有将我的話給聽進去啊?嗯!”
被揪到了耳朵,家樂頓時吃痛的大叫了起來,求饒道:“哎呦呦,師傅,你輕一點。輕一點,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這種家事,黃崇沒有多嘴,而是先将那些客人送到了一旁的客房,讓那頭可憐的蛤蟆離開,然後才進屋,勸四目道長手下留情。
“要不是你師叔爲你求情,看爲師今天我不打死你!”四目道長惡狠狠地說道。